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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衙門差不多。”葉思蕊一把扯近祁修年衣領:“人命關天,別玩了行嗎?!”
祁修年吹了吹她揪自己領口的手指,話說從小到大就未受過這種“待遇”。瘋丫頭果真夠瘋,為了席子恆的性命完全不管不顧的。其實祁修年從得知席子恆問斬的訊息後一直在反省一件事,看似國泰民安的天下為何會危機四伏呢?如此看來也不用派第二隻暗訪隊了,就由他微服私訪得了,他沉了沉氣:“……給朕鬆綁,一起去榮德鎮看看情形。”
葉思蕊默不作聲,只是凝視他,她可以相信祁修年嗎?但不信又沒有其他好辦法。
祁修年緩慢地眨眨眼:“怎麼?朕身為一朝天子都不怕以身涉險,你卻膽怯了。”
……葉思蕊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解開了祁修年身上的捆綁物:“殺了你對席子恆沒好處,我現在也只能信你。”
祁修年揉了揉手腕,笑而不語,難道他是活得太安逸了?居然對這次暗訪頗為期待。而且……他還有一個原因想出宮,順便看清哪些人巴不得他早點駕崩。
祁修年將一封信函放置在暈倒的小路子身邊:大致意思就是說他出宮幾日,不到萬不得已時莫驚動任何人,他速去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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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病人
四更天時,葉思蕊與祁修年換上輕便俠客裝,只見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後宮院子裡亂躥。祁修年原本還考慮從哪個門出宮不易被人察覺,可葉思蕊已承諾準備好了一條隱蔽的路線,叫他跟著走就是了。祁修年因體虛乏力跑得有點慢,葉思蕊怕撞上太監宮女什麼的,只得拉著祁修年大步流星狂奔,祁修年注視前方的景物乃皇太后寢宮,微微吐了口氣:“奸細就是奸細,比朕還熟識後宮通道。”
“一個好奸細必須懂得給自己留出後路,學著點。”
祁修年嗤聲淺笑:“居然跟朕這般說話?瘋得有一套。”
葉思蕊也不搭理他,鑽過小樹林走到爬山虎隱藏的暗門處,從頭上取下一根鐵卡子,三下五除二便撬開了門鎖,她輕輕推開門縫,率先擠出鐵門。祁修年則在一旁看得兩眼放光,皇太后寢宮正後方有個暗門他怎不知?
祁修年站在皇城外仰視高大的圍牆,二十二年了,外面的人想進來,裡面的人卻住得惶惶不安,第一次呼吸自由自在的空氣,感覺挺新鮮。
“皇上無故失蹤,皇城內外會大亂的。”葉思蕊可沒他那份閒情雅緻,她不懂古代的法律,但綁架罪應該是跑不掉了。
“原本就是你挾持天子,早晚是個死罪。”祁修年心情舒暢地走在寬敞的街道間,他並非危言聳聽,忤逆犯上論刑當五馬分屍。
葉思蕊斜了祁修年一眼,從腰間取出一條繩索,不言不語綁在祁修年手腕上,祁修年忍不住笑出聲:“你這丫頭真是不怕死啊?”
“你都說了我是綁架,那我還跟你客氣什麼?”葉思蕊扯了扯繩索另一段:“乖乖跟我走吧,天、子!”
祁修年雖此刻身體不濟,但若想跑絕對跑得了,但他卻故作無力地慢悠悠跟隨:“瘋子也懂得習武?還是你多年來裝瘋賣傻?”想起瘋丫頭打人時的狠勁還未看出她是女兒身,這是他又一大失誤,話說自從瘋丫頭混進宮,他輕敵了太多次,是該認真檢討一番了。
“我不是瘋子!你別嘮嘮叨叨的行不?”葉思蕊使勁扯了繩索一下,或許是用力過猛,祁修年順勢趴在她脊背上休息了一會兒:“哎喲,朕是病人……”
葉思蕊見他跟沒骨頭似的賴在自己身上,嫌棄地躲了躲:“我真看不慣你們這些身嬌肉貴的皇宮貴族,走路要人攙扶,吃飯有人喂,換衣服都得別人給穿,你們生活不能自理怎的?”
祁修年依舊把腦瓜搭在葉思蕊肩膀上,這東跑西顛一鬧騰,導致他身體很不舒服:“奴才伺候主子天經地義,你這是無理取鬧。”
葉思蕊原本還想罵他幾句,但感到一股溼漉漉的汗珠粘在自己腮幫子上,她伸手摸了摸祁修年額頭,掌心即刻沾滿冰冷的汗珠:“喂!你是不是要發燒了?”
“朕哪知曉你這狠婆娘在雞湯裡下了幾種毒,朕要是死了,寧可做厲鬼也得嚇死你……”
葉思蕊怔了怔:“你一早就知道是我下毒為什麼不把我抓起來?”
“朕不是還未摸透你潛入後宮的緣由嗎?也未料到你如此心狠手辣……”祁修年有些支撐不住了,他兩眼一黑昏厥在地。
“……”葉思蕊愁眉苦臉地蹲在祁修年身旁,臭小子就是嬌生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