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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長時間沒有報信,看著他擔憂焦急的神色,心裡輕輕地嘆著,他已經派過許多人尋找她的下落卻沒有結果,他的擔心絲毫不比他差,卻不能流露出分毫,因為她是他的愛妾和家眷。
“奉直弟勿憂,朕已排除幾路人馬尋找,本說已經有了音訊,卻沒有查出什麼結果,朕會繼續派人尋找,相信奉直弟回京的訊息傳出後,家眷聽聞自會想法返京與你團聚。”
奉直一想確實是如此,若水逃離侯府不就是因為凌意可所逼,說不低能她就在哪躲著,帶著自己給的銀兩,應該暫時生活不成問題,如果聽到凌家失勢、自己回京的訊息,肯定會立即會侯府尋找自己,她可帶著三個孩子,能跑到哪裡去?
他暫時心安下來,想起凌意可的事情,咬著牙又跪下:“臣厚顏再求皇上一件事,萬望成全!”
李潛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可是為淩氏之事?按說凌家本該立即處斬,但弟勞苦功高,朕就是等著賣你一個大人情。”
奉直感動的連連磕頭:“淩氏被休棄,已回凌家,按律已是罪婦,臣不敢有非份之想,但與她夫妻一場,不忍見其落得如此下場,已臨時所作所為,已不配為臣之妻,不過是想她生活有所著落、安份終老而已,求皇上成全!”
李潛點點頭:“朕有負弟之所託,失去了雲氏行蹤。這個要求朕準了!凌家乃欽犯,持朕手諭才能相見!”
說完飛快寫下手諭遞給奉直,奉直連忙謝恩退下,一看時辰還早,命碌兒帶著銀子去贖琴音和書香,自己趕往詔獄。
陰暗汙濁的詔獄裡,淩氏男女人犯分開關押,崔姨娘與王夫人已經到了這裡還不肯互罷甘休。王夫人看著崔姨娘沒幾日就被折磨的美貌與風情全無,頭髮散發,衣衫汙濁,焉然一個憔悴的老婦,想起這個出身下賤的女人憑著美貌和心機,生了獨子不說,還佔盡了丈夫的寵愛,在相府裡比自己這個嫡妻還要風光,她生的賤女兒也被自己生的嫡女還要高人一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看著淪為欽犯還自恃高貴的凌意可,髒汙的衣衫拉得平平整整,正坐在草堆上發呆,心裡一陣冷笑。
“呵呵呵,你就是生了兒子有能怎樣?可惜還沒長大就要給咔嚓一刀,還不和美生一樣?你就是生了美貌的女兒又能怎樣?被人休了不說,也是咔嚓一刀,還不和沒生一樣?看你到時怎麼哭得過來?你這個家生子出生的賤女人,一輩子費盡心機算計我又能怎樣?我沒有兒子得不到相爺的家業,你有兒子不一樣得不到?你生得美,相爺寵你又怎樣,你看看你一輩子都過得什麼日子?相爺對你可是一輩子都犯惡心呢!”
王夫人得意地罵道:“相爺一輩子噁心我又怎麼樣?我的女兒雖不是皇后和王妃了,好歹還是衣食無憂的瑞國公夫人,正帶著外孫子在皇陵裡逍遙呢,可是你的兒子不但要被咔嚓了,還是個人盡可夫懷了孽種的淫婦!”
崔姨娘氣極,這幾天的怒火全部暴發出來,撲過去兩人就撕打起來,凌相在不遠處的牢裡聽見了,氣得大罵不止,崔姨娘不如王夫人健壯,很快落了下風,連忙喊女兒和琴音幫忙,凌意可怒極,大喊一聲:“好了!都給我住手!死期臨近,你們還爭什麼爭?要爭以後在陰間慢慢爭去!”
兩個人這才醒悟過來,慌忙整理撕爛的衣衫,蹲在地上哭起來,凌意可無比痛苦地捂住臉,哀哀地低泣著。
同樣一身髒汙的琴音作在她身邊不敢言語,眼神閃爍,半天終於看不下去了,輕聲勸道:“小姐別哭,說不定還有希望,總沒到最後的時刻。”
凌意可仍然低泣著:“與其在這裡受辱,還不是當時就乾乾淨淨地死去,我好恨自己,聽到外面喊抄家,為什麼不立即自盡?還非要等被關進這個髒地方受盡折磨後挨一刀?”
琴音仍然苦苦相勸:“說不定事情會有轉機,皇上如果想殺我們早就殺了,還能等到現在?”
凌意可痛苦地搖搖頭:“就是不殺,不是被流放千里就是官賣為奴,身為男子還好些,也許會有出頭之日,像我們##年輕女子,很可能還會被賣到髒地方,與其受那種侮辱,還不如死了算了!”
王夫人聽見輕蔑地罵道:“你和你娘那種出身下賤的女子,只配被賣到那種地方千人騎萬人壓,那才是你們喜歡過的日子!”
崔姨娘聽見又要過去撕打,外面傳來了開門的聲音,一個個又怕又盼,怕的是開門後要帶她們去送死,盼的是說不定皇上心意變了有了生機,全都眼巴巴地趴在木柵欄上往外看著,凌意可依然頭也不回,絕望坐在草堆上傷神。
奉直剛剛走到陰暗潮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