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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一團體收穫大的原因吧,日本的“東方文化研究所”也跟風來到這裡,明目張膽地、瘋狂地盜挖殷墟地下文物。
黑暗中,兄弟倆把遠看的眼睛收回來,相互對視了一下,誰都沒有說話,把他們辛苦挖掘的土方平整了一下,扛著工具回家休息了。
吳培文則徹夜難眠。在他前頭,是有兩個哥哥的,卻都不幸早逝,留下18歲的他,是要獨撐家門了。他和叔伯哥吳希增探到寶物的墳場,恰好是他祖上的,挖還是不挖,都要他拿主意的。
挖吧,寶物在祖墳下邊,挖毀了祖墳怎麼辦?
不挖吧,有日本人在這裡,被他們聞聽了訊息挖出怎麼辦?
再三思慮,吳培文下了決心,挖!就是挖毀了祖墳也要挖。挖出來保護好,總比日本人挖去好多了。
決心已下,吳培文祭拜祖先了,這是一個程式,不走心就不安。於是吳培文買了香裱,還蒸了花饃,到祖宗牌位前跪下來,上香,燒紙,祭酒,同時禱告祖宗,說他是不孝男,要得罪祖宗了,求祖宗寬恕他。
從祖宗的牌位前站起來,吳培文滿眼是淚,可他倒在炕上,卻很快地睡著了。整個白天,吳培文睡得很踏實。到了晚上,他從炕上爬起來,洗了臉,吃了飯,就和叔伯哥吳希增來到探出寶物的地方大挖起來。他們一直挖掘到次日清晨,這才挖出寶物的一條腿。再挖發現寶物太大了,不是兩個人取得出來的,就又原封填土,埋成原來的樣子。
這個白天,吳培文和叔伯哥吳希增按說是要睡覺的,但在炕上睡了一會兒,剛打了個盹就睡不住了。他們想著祖墳裡埋著的那件寶物,知道任憑兩人的力量是弄不出來的,就在一起碰了個頭,分別聯絡本家的親朋好友,晚上幫他們一起挖寶。
是3月17日的晚上吧,聯絡起來的親朋好友共42人,悄然進入墓地,合夥來挖大寶了。人多勢眾,大家在蒼茫夜色中,依著前晚挖出的虛土往下刨,很快就使寶物露出了全貌。至今安在的吳培文回憶說,在此之前,儘管他們知道這是件很大的寶物,但究竟有多大,心裡是沒底的。忽然露出全貌後,讓他們還是吃了一大驚,怎麼那樣大呢?大得超過了他們的想象。於是,他們分工負責,坑上的人,借用轆轤滑輪的力量向上起,坑下面的人,一邊用撬槓撬,一邊往寶物下面墊土,這樣折騰著,到天亮時,眼看著就要拉上地面,拴在寶物上的繩子斷了,骨碌碌又跌進土坑裡,所幸沒有傷著人。但也不敢再往上弄了,怕天亮被日本人發現,大夥兒只好又把寶物掩埋好,留下人,佯裝在墳地幹活,小心看守著快要出土的寶物。
有了斷繩的教訓,吳培文聽人指點,到安陽縣城買了小娃胳膊粗的新麻繩,趕在天黑後,約著眾人來到埋寶的地方,就又忙活起來了。
是夜,繁星閃爍,武官村以年輕的吳培文為首,終於將這件巨大的寶物從坑裡弄了上來。為了保證寶物的安全,在場的人,全都對天發了毒誓,就是丟了性命,也決不向外人洩露半點訊息。
吳培文和他的叔伯哥吳希增,在寶物出土的那一夜,草草地分了個工,由吳希增率眾在祖墳裡挖寶,他自己留在家裡,挖了一個能埋寶物的坑,等到眾人套著馬車把寶物拉回家後,當即又側身埋在家裡的土坑中,並用雜草和牲口糞堆起一個糞堆作為偽裝體。
應該說,這一切做得天衣無縫,吳培文是可以在家安安穩穩地睡覺了,但卻從此,他是再也睡不好覺了,危險時候,他甚至連在家裡都不敢待。
這時候的吳培文,吃驚的不只是初次探知寶物的巨大,而是吃驚這個巨大的寶物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他向人打聽,都是些有經驗人,例如他的叔伯哥吳希增,給他說寶物是個大香爐;但有人卻說不是,是個大方鼎。大家各說各的,誰都不敢保證他說的就對。
吳培文不管大家怎麼說,他心裡只有一個主意,就是想著給這件大寶物趕快找到買家,讓他們弄走,以免夜長夢多,惹出禍端來。他們先在安陽縣城找了個古董商,經他介紹,引來了一位北京的古董商。吳培文一直記得,這個古董商叫肖寅卿,他的派頭很大,到武官村看貨時,是坐著小汽車來的,同車來的還有他的馬弁和通訊員。吳培文把寶物刨出來讓他看,他也是毫不含糊,手執一個西洋進口的放大鏡,對著寶物仔細地看,看過來,看過去,把他看得滿臉漲紅,滿眼喜色,對著寶物一個頸地點頭,還說,這麼大的方鼎世所難見!
古董商肖寅卿對寶物的認定,吳培文是佩服的,以後他給人說起寶物時,也以大方鼎來稱呼了。
至於現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