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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看到應顏的嘴在動,他好象在說什麼,只是一個字也沒聽進我心裡頭去,我此時只想到了躺在冷凍棺材中的姑媽那蠟像般的臉,我只想到了那條冰箱中沒吃掉的魚。我此時的心情就跟當初醫生讓我們帶姑媽回家時一樣,為什麼我總會這樣?如果,如果,如果程家嘉真的……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我對程家嘉的感情根本沒消失,只是被我強硬地壓在心底,此時經過這一刺激,全都翻了出來。與他的生命比起來,那些之前計較的一些想法一些矛盾根本不值一提,只是我總是在犯這種錯誤,我總是在忽視身邊的人,忽視自己的感情,直到要失去了,我才痛悔不已。
昨天晚上我為什麼不讓他把話說完?在他出事之前,我為什麼不告訴他我的真實感情?為什麼我總是這麼後知後覺?
電話好象一直在響,耳邊傳來了應顏的聲音:“嗯,知道了,市一醫院,我馬上過去。”
應顏帶著我一起去了市一醫院,一路上,我一直在糾結自責,一句話也沒跟應顏說,只是覺得這路比平時長了很多,路上的車子也比平時堵得厲害,這車子開得似乎跟人家腳踏車似的慢慢悠悠,怎麼開也開不到醫院。
市一醫院前的這條路是單向行駛,車子終於不再堵了,可前邊那輛車的車主是個新手,搖搖晃晃搖搖晃晃開得極慢,一路堵在我們前邊。旁邊車道是右拐彎車道,快到路口了,我們前進進不了,又不能超車,我在車上給急得恨不能跳下車去替前邊的人開車。
路口的綠燈都開始閃爍了,前邊那個新手上路才如夢初醒,加大了油門,在綠燈變作紅燈之前的剎那嗖地竄了過去,被他擋了半天路的我們卻只在紅燈前嘎然止步,我終於理解了駕駛員同志們為何愛爆粗口,因為我此時也忍無可忍地在心中狠狠問候了下前邊車主的媽媽。
終於到了醫院,我們停好車,心急火燎地撲進了住院中心,好不容易從護士臺查到了程家嘉的病房號,一進病房,我跟應顏全嚇了一跳。
小小的病房中擠滿了人,全是程家嘉的手下,原本想象中該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某人,此時正神態自若地坐在病床上,在病房中開起了辦公會議,幾個人正在那裡關於工程質量檢測的事討論得熱火朝天。
程家嘉穿著病號服,頭上被剃掉了一半的頭髮,並且很怪異地套了個網罩,看到我們進去他朝我們展齒一笑:“阿顏,丫丫,你們先坐會兒,我們馬上就完事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跟應顏面面相覷,找了個空閒的角落站了下來,程家嘉很快結束了病房會議,正要跟我們解釋,門咚地開了,六子氣喘吁吁地闖了進來:“老三啊,你怎麼樣了?”
看到生龍活虎的程家嘉六子的反應跟我們一樣,張大了嘴巴,象是剛要打哈欠時被人矇住了嘴,這一口氣憋在嘴裡頭吐不出咽不下,噎得慌。
程家嘉跟六子開始對口供,對了半天才搞明白,原來這個大烏龍源於六子早上的一個電話。
昨天晚上程家嘉聽說工地斷電就過去看了看,在摸黑進辦公室時不知道碰翻了什麼,腦袋被砸了一下,同行的後勤主任看著他傷口挺大就把他送醫院來縫針了,偏偏這個值班醫生比較小心,看到程家嘉有點噁心嘔吐,就讓他留院觀察。
六子早上找程家嘉有事,結果打他手機不通,就打到了他們公司裡頭,一聽說程家嘉被砸,立刻就以為是工地上出事了,而程家嘉公司中的精英分子全被他召到了病房裡頭開會,接電話的小妹本來就不清楚情況,再被這個馬虎慌張的六子一攪和,就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聽完程家嘉跟六子的對話,我跟應顏崩潰了,我自認也算馬虎,可跟這六子比,自嘆不如,望塵莫及,這六子,馬虎得實在讓人歎為觀止啊。我想起之前為了這訊息被嚇成那樣,狠狠白了六子幾眼,我很想狠狠往他腦袋上敲幾下,這傢伙,姐姐我差點被他給嚇死。
見程家嘉沒啥大事,應顏這個工作狂就坐不住了,在臭罵了一頓六子後,抬腳就想走。六子自覺慚愧,面對我們的責怪,一句也不敢還嘴,訕訕地跟在應顏屁股後頭準備離開。
他們都要走了,儘管我還想多留會兒,此時也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眼瞅著應顏跟六子都已經出了病房門,我只能也跟著站了起來,向程家嘉告辭出門。
我剛走到門口,身後就傳來了程家嘉的聲音。
“丫丫,”病床上的程家嘉先是輕輕叫了我一聲,然後停了下,又繼續開口,“你等下。”
撲嗵,我聽得胸腔中那顆小心臟用力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