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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的唇,他回以顏色的輕咬她頑皮淘氣的手指。
維琴薩發癢的笑著,十指進而像是在彈奏鋼琴似的凌虐他的唇,忽地,他咬住她的手指,雖沒咬疼她,卻緊緊不放。
「放開呀!」她緊張的說。
無視於她的制止,他堂而皇之的把她的手指吸吮進口裡,輕輕的搔弄舔舐,那麼的親暱又煽情,透過手指的溫軟,她感覺自己全身彷佛都沐浴在他的親吻之中,啞口無言的怔愕,無言的瞪著眼睛,無言……
聶齊桓睜開眼,銳利的看進她的眼底,彷佛在探究著隱藏在她雙眼深處的秘密。
他將她放倒在床上,用綿密的撫摸、碰觸回報她澄澈的注視,儘管他沒有解開她身上的一絲一縷,但是卻已經在她身上挑起成熟女子的自覺。
她的目光微弱,盈溢著水波,是感傷也是崩潰。
怎麼這麼輕易的對一個男人示弱,她怎麼可以?往昔的堅強冷冽呢?為什麼在他的碰觸中一一瓦解?這不只是一個過渡嗎?可是她的心,卻漸漸的對他產生信任與依戀,情愫像是藤蔓似的悄悄生長。
她的手槍呢?她想要反手去找尋,然而她的手不是被含濡在他的口中,就是忙著尋求依附的揪搭著他的衣袖,想要找她的手槍,根本是分身乏術,除非她有三頭六臂的能耐。
逐漸淹漫的感覺讓她昏眩的瞪大眼睛,忽地,她壓抑不住一切敏感而發出一聲絕望的吶喊,「啊呃……」微啟的唇喘息著,臉上滿布紅潮。
他滿意的笑了,對於她真實的反應。
她宛若墜入五里雲霧中,感覺一切是那麼的虛幻卻又清晰。
經過這一次,他們之間更為糾葛難分了,誰都明白,他們只差一句明說的坦白,關於她的偽裝。
偌大的空間,四散一地的華麗輕柔舞衣、舞鞋,力芸珊不停的發出讚歎,眼裡盡是羨慕跟崇拜。
「哇,好漂亮的芭蕾舞鞋!」接著又對每一件舞衣愛不釋手。
維琴薩僅是淺淺一笑,賣力的刷著鞋底,直到滿意方歇,她把腳套進舞鞋裡,粉色緞帶逐一的捆綁纏繞上腳踝。
這對她而言是再熟稔不過的動作,儘管閉著眼睛做,都一樣臻至完美。
「芭蕾舞者很辛苦吧?聽說舞者們都要時時注意自己的體重,斤斤計較呢!」
「是呀,有人曾經這麼說,如果長得像沙託布里昂筆下的牛排,怎麼能妄想當一名出色的芭蕾舞者。」
「沙託布里昂筆下的牛排?」嗯,這個傢伙的牛排比較好吃嗎?完全不了,力芸珊轉而問:「除了芭蕾,妳還學過什麼舞?」
「很多,民俗、爵士舞,一瘋狂起來,揹著行囊就出國去,我去過阿根廷學探戈,也去印度學盆火舞,還跑到西班牙的安達魯西亞學佛朗明哥舞,去過中東,總之有什麼特別的舞蹈,我就會不辭千里的跑去當地學習。」
像英雄似的崇拜著她,然而力芸珊內心又不免替她感到惋惜。
可惜了小姐的一身好舞藝,上天讓她失去了光明,儘管她現在一樣可以穿上舞鞋練習,但是,殘酷的是,她再也無法像過去那樣盡情的跳,在各個不同的場合無畏的跳,因為她看不到。
「妳很喜歡跳舞對吧?」她用發悵的口吻道。
對於她的問題,維琴薩毫不遲疑的點頭,「嗯。」她頓了一下又說:「珊珊,妳知道嗎?有人是這樣說的,古時候,人們對眾神表示虔誠的方式,或是詮釋快樂悲傷的情緒,恆常都是透過身體來表達,所以身體猶如心靈的一把豎琴,透過身體達到與神的心靈契合,舞蹈就是一種虔誠的心。」
「豎琴?虔誠?」她覺得小姐的話語很高深。
「嗯,對,是豎琴,更是虔誠。」
「可是,小姐,妳失去了視力……」她知道這問題有些殘酷,可是她很想明白小姐是怎麼想的。
「那就更堅定了剛剛的話,身體是心靈的一把豎琴,舞蹈是在表達虔誠,黑暗中,這樣的信念會在心裡更加清晰的浮現。」
在黑暗中跳舞不是難事,那反而更容易把肢體和精神合而為一,難的是要掌握場地的限制,如果摒除這外在條件的限制,她反而更喜歡沉浸在黑暗中的舞蹈,那是一種嘔心瀝血、傾其所有的完全展現。
「學了這麼多舞,妳最喜歡的是什麼舞?」
對力芸珊而言,喜歡的有很多,但是一定會有最喜歡的,這種極端的態度正是她所好奇的。
然而維琴薩卻沒有多說什麼,踮起腳尖,開始恣意的跳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