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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三鼻孔低哼一聲:“這幫遼狗子,又來巡視了。”
屯兵所的營房前,那本來懶洋洋的籤軍蒲輦,一見快馬上的契丹人,頓時打了個激靈,連聲催促:“快快站好,上官巡查了。”
幾名契丹騎兵盔甲齊整,刀弓齊備,一望可知是金軍中的正兵。大概是語言不通的關係,他們只是用很簡短的語句配合著手勢,向籤軍傳達指令。好在這籤軍蒲輦也與這幾名契丹上官相處了大半年,多少也懂得一點對方的意思,當下傳令道:“城頭上的兄弟,只留下一什守備,其餘的全下來,列隊,會操,讓上官檢閱。”
榆關城東、南兩門的守備兵力是不滿員的兩個謀克,大概一百七、八十人的樣子。榆關門是防禦東面的正門,兵力稍多,足有百人。
現在那籤軍蒲輦一聲令下,除了城頭上一什守兵與城門口三五名守卒之外,剩下七、八十名籤軍士卒,已全部聚集在屯兵所營房前的那片空地上。手持簡陋的兵器,準備進行十日一次的會操。
郭大石一邊隨著錢三往屯兵所的伙房走去,一邊頻頻向籤軍隊伍那邊張望。忽然停下腳步,一臉驚喜,高聲叫道:“二牛,二牛,是你嗎?”邊叫邊朝籤軍隊伍奔去。
錢三大驚失色:“你這廝……快回來!”
轉眼間,郭大石已衝進籤軍隊伍中,扔下柴薪,板住一個青年籤軍士卒的肩膀,不斷說著什麼。而那名籤軍士卒卻是一臉惘然。
郭大石突如其來的這一手,就像一塊石子扔進臭水溝裡,引起軒然大波。當下契丹人罵,籤軍蒲輦吼,錢三則苦著臉一個勁解釋,同時用看死人的眼光瞄了一眼那個犟驢——不管怎麼說,這等攪亂軍伍的舉動,都難逃一死。
果然,契丹人黑著臉伸手做了一個下劈的動作,身後的一名騎兵驅馬抽刀……
就在這時,那兩名正透過城門甬道的商人與夥計,相互一打眼色,突然出手劈胸抓住那得了好處,樂滋滋轉身欲走的城門守卒,怒喝道:“入城稅不過兩文,你竟敲詐我等五十文!快快將多出的四十八文還來。”
那城門守卒一下懵了:這是什麼狀況?剛才說得好好的,怎麼轉眼間說翻臉就翻臉?
那夥計更是得理不饒人,趁著城門守卒發楞,兩記劈面錘,將其打得血齒橫飛,話都說不出來。
城門口這邊一鬧,頓時吸引住了眾籤軍的目光。而那名本待拔刀殺人的契丹騎兵,也鐵青著臉撥轉馬首,改變了下手的物件。
趁著籤軍士兵注意力轉移,郭大石倏地矮身蹲下,啪地打著了火鐮……
錢三滿頭大汗,惱怒不已,今兒邪門了,進城這三個混帳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全是惹禍根子,他奶奶的……咦,那個犟驢怎麼跑了?
“站住,你這廝惹了事,還想跑?”錢三邊叫邊追上去,將只拎著一根扁擔,棄柴薪而不顧的郭大石攔下。
郭大石猛回頭,盯了錢三一眼——這一瞬間,錢三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那個憨厚的犟驢一下變成了兇狠的豺狼。很快的,錢三就明白,這不是錯覺,而是事實。
郭大石手中那根粗大的毛竹扁擔,突然翻轉一輪,重重敲在錢三的天靈蓋。那聲音,就象砸碎了一個西瓜……
與此同時,幾名籤軍士兵無意間一回頭——咦,剛才那個認錯人的傢伙不知何時溜了,卻留下兩捆柴薪……等等,這柴薪裡怎麼還會冒煙……
另一邊,那契丹騎兵已衝到城門處,揮刀劈向那商人。商人早有防備,矮身一滾,極為靈活地閃過這一刀。
“周副都頭,接著——”郭大石將開裂的扁擔朝那商人——實則是天誅軍突擊都副都頭兼甲隊隊正周定遠,拋了過去。
周定遠伸手接過毛竹扁擔,往地下一擲,抬腳重重踩下。咔嚓,毛竹分裂,從中滾出三支已裝好彈藥的鷹嘴銃來。周定遠拾起一支,扔給那名扮作夥計的突擊都士兵,然後再拾起兩支鷹嘴銃。先用牙咬去堵住槍口、防止彈丸滾出的軟木塞,大拇指板開扣簧,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那掉轉馬頭,殺氣騰騰撲過來的契丹騎兵……
砰!火光一閃,契丹騎兵渾身一震,隨即滾鞍落馬。
這一連串的劇變,將整個籤軍隊伍駭呆了。
時間彷彿在這一瞬凝固了一下,然後,火光沖天,天崩地裂……
以籤軍士兵的集結點為爆炸中心,兩個藏在柴薪裡,各十公斤的炸藥包,幾乎同時爆炸。沒有慘叫,沒有哀嚎,近百名籤軍士兵與那幾名契丹騎兵,在不到半秒鐘的時間裡,全被撕裂成碎塊,被強烈的衝擊破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