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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目隱隱發紅,一年前的那場慘烈戰事,彷彿櫪櫪在目。
那一年,也是這秋風乍起的時候,以金太祖女婿蒲察石家奴率領四猛安三千多兵力,從太原出發,奔襲平定。狂攻逾月不下,反折損數百兵馬。之後會合了自井陘東來的兀朮所率的八猛安援兵,合計過萬人馬,動用了石炮、火球和弓箭,甚至還使用了雲梯、鵝車等攻城器具,發動猛攻,前後數日,傷亡近千之後,方破平定。
平定軍守將,武德大夫、祁州團練使、河東路路分都監季霆以下千餘人戰死。而金軍因損失慘重,遂屠城洩憤。刀光血海之中,那一張張猙獰面孔,彷彿昨日。城中最後剩下不到一千男女老少,而郭大石與其娘子,亦在其中……眼前榆關城的高大城牆,除了新添一些凹坑與刀兵斫痕,景緻如昔。自己又重新站在這榆關城門下,可是,娘子……
就在郭大石觸景傷情,幾乎要放聲大哭之際,一名商人與一名夥計從他身邊經過,一個低沉的聲音入耳:“發什麼愣?做事!”
郭大石悚然一驚,回過神來,趕緊擦了擦眼角,快步趕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一百四十四章 奇襲榆關 (下)
城門已經開啟,吊橋也已放下,城門的守卒,是幾名漢籤軍士卒。;!
天色尚早,進城的人不多,而且由於平定城一年前遭到一場滅城浩劫,人煙一時為之斷絕。繼任的平定偽縣令費了好大的勁,從周邊村鎮充實部分人口,時隔一年,才略微恢復了些許生氣。縱是如此,一天進城的人也不會多,所以見到有人入城,守卒自然不會放過揩油的機會。
“你,對,就是你,伐薪的,過來。”一名守卒對郭大石勾勾手指頭。
郭大石老老實實走過去:“軍爺,何事相召?”
“你這廝很面生啊!哪裡人?”
“回軍爺的話,小的是走馬村人氏,本是樵夫。去歲為躲避兵災,跑到盂縣的親友處寄住了大半載,兩月前才回來。也無甚謀生之計,只得操持老本行。這不,伐了些柴薪,指望著換上幾文米糧……”事到臨頭,郭大石反倒沉靜下來,將背了一整夜的臺詞流利說出來。
“嗯,倒是有幾分走馬村的口音。好罷,鄉里鄉親的也不為難你,交兩文入城稅,你就可以走了。”
郭大石面有難色:“軍爺體諒則個,小的柴薪還沒賣出價呢,這、這哪來的稅錢……”
“混帳,你這窮措大……”
那守卒正要發飈,另一名守卒卻道:“錢三,這天氣也是一日冷甚一日。要不。咱們徵了這柴薪當稅錢,豈不兩便?”
“好主意。”那叫錢三的守卒大加讚賞,就欲過來奪郭大石手中的扁擔。
郭大石卻死死不讓,一迭聲道:“軍爺,好歹賞兩文,可不興餓死小民啊!”
錢三拳打腳踢,郭大石口鼻出血,卻死不鬆手。正僵持的當口。另外兩名盤問那商人與夥計的守卒,卻不斷向這邊打眼色,表示這邊油水足,那窮措大就別理會了。
錢三隻得住手,氣咻咻道:“你這死犟騾子……也罷,看你吃了爺一頓打的份上,饒你一回。把柴薪擔到城門下的營房。給你兩個饃,這總成了吧?”
郭大石兀自一臉不信:“軍爺你可別詐俺……”
“爺詐你?你這窮措大渾身上下有哪點值得爺詐你?咹!”錢三狠得差點又要搧郭大石耳括子。
錢三好說歹說。連喝帶嚇。總算收拾了這個又犟又憨的樵夫,讓他挑著柴薪跟著自個來到內城門的屯兵所。此時已近辰時,正好是值夜計程車卒與值日計程車卒交接換崗的時間。
屯兵所門前亂哄哄的,值日計程車卒剛剛睡醒,一個個哈欠連天,帽歪甲斜的;而站了一夜崗計程車卒則在城牆邊上不斷催促著對方趕緊接班換崗。
這些日夜站崗守城計程車卒,多數是徵招來的籤軍。戰鬥力是沒有幾分,但值守的辛苦差事。卻多半是落到他們頭上。平定城落入金人之手以來,整整一年。平安無事。附近雖有不少賊寇,其中還有一個實力不小的浮山寨,卻始終不敢進犯。天長日久,防衛之心自然也就松洩下來,若非那些女真人與遼狗子三天兩頭來巡視的話,只怕這些籤軍連守夜都不派。
當然,如果籤軍這麼偷懶的話,昨夜突擊都就可拿下這榆關城了。
正當城上城下亂成一團之際,南邊的迎薰門方向,出現幾匹快馬,雜亂的鐵蹄敲打著長街的青石古道,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