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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氣,只是隨口反問:“那麼我倒要請教一下,當初漢末亂世之時,你們趙氏先祖是個什麼身份?士兵?平民?奴隸?還乞丐?”
“夠了!信王,不要再做口舌之爭,陡惹笑話。”濮王沉著臉止住臉色漲紅,幾欲驅馬衝前做出什麼衝動之舉的少年。轉頭向狄烈拱手道,“既然同是末世王族,理應平禮相見。”…;
隨即就坡下驢,與一眾皇親下馬後一齊上前見禮:“濮王、信王及晉康、平原、和義、永寧四郡王,攜二千宗室,蒙塵金虜,多謝殿下援手之德,此恩容後必報。”
狄烈對於這些在金人面前卑躬屈膝,在宋人面前卻端著早已蕩然無存的皇室架子的趙氏子孫,沒有半點好感。也沒去理會他們,只是乜斜著左開,道:“你的手腳倒是很麻利啊,這麼快就弄到手一個啦?你剛成為我的手下,可能不知道,我可不像你的老長官陳奎。誰要是強搶民女,我的匕首可不認人的……”
左開駭然失色,還沒來得及辯解,跪在他身邊的女子已膝行數步,哀聲道:“殿下,這不關左小哥的事,是奴要跟隨他的……”
原來這女子名叫卞玉娘,原是蔡攸府上的歌伎。蔡攸被貶出朝廷之後,籍沒其家,這些歌伎就成了官伎。之後金人破宋,大掠婦女,她自然也難逃厄運。
在隨眾多婦女被金兵押解北上途中,被猛安固新看中,讓她入帳侍奉了好一段時間。在這過程中,偶遇送酒到金中軍大帳的左開。在一次奉命送卞玉娘回宋俘營駐地之時,兩人一聊之下,才得知兩人的祖籍都是河北易州人,自然就有了一份親近之意。
卞玉娘不堪受虐,下意識對這位老鄉訴苦,說希望能帶她逃脫苦海。當時卞玉娘說這話時,不過是一時悲苦,發洩一下內心抑鬱而已。卻不料被深得美人重託的左開牢記在心,一直苦苦尋找機會。終於等到狄烈出現時,他發現,機會來了。不管這個機會有多渺茫,他都要搏一搏——結果,他成功了。
聽完這個“搏一搏,光棍撈老婆”的故事,狄烈哭笑不得,難怪左開這傢伙投降得這麼爽快,反戈一擊時這麼積極,原來是有原因的……嗯,這女子不過二十多歲,容貌妖豔,體態妖嬈。難怪左開一見傾心,如此著迷,甚至為此不惜賭上性命。
狄烈揮揮手道:“既然你倆你情我願,我也不做棒打鴛鴦的惡人,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左開大喜,趕緊拉著卞玉娘連連叩拜:“多謝殿下成全,左開肝腦塗地,誓死以報。”
楊折衝也在一旁笑道:“這小子真是好運道,跟了殿下,也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份。”
自此之後,狄烈所有的手下都稱其為“殿下”,坐實了他這個子虛烏有的“王子”身份。而狄烈也沒有讓人改口,因為他從這些個趙氏子孫的表現中悟到,在這個年頭,貴族甚至王族的身份,對他未來招兵買馬豎大旗,以及與各國官員、皇族打交道,都是很有用的。既然這張虎皮那麼有效,就不防一直披下去,直到有更高階的“虎皮”來更新換代為止。
這一批宋俘,原有宋國宗室男子,包括皇子、郡王、駙馬、皇親國戚在內共二千餘人,嬪妃宮娥及民間貢女三千四百餘人,以及內侍、僧道、監吏、裁縫、染、木、銀、鐵工工匠,陰陽師,伎術影戲、傀儡、小唱諸色人等和雜役上萬人。
但此時離開汴京不過五百里,行程不過十餘日,死亡及染重病的人數已經超過三千人。這哪裡是什麼遷徙?真正的是“死亡之旅”啊!
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男女老少都有,而且情緒多不穩定。痛哭流涕者有之、歡喜如狂者有之、時哭時笑者有之……種種失態,不一而足,現場鬧哄哄地亂成一團。
狄烈打打殺殺了一個晚上都沒頭疼過,但現在他腦仁兒疼了……
就在一片紛亂之中,一陣如雷的鐵蹄聲與喊殺聲從營寨外傳來,那轟隆震顫的響動,怕不有好幾百人馬。
現場陡然變得死寂,隨後嘩地一下,近萬人如同炸了鍋,四散而逃——最離譜的是,大部分人竟然是往回跑——那裡可是俘虜營啊!
狄烈伸手攬過如受驚地小鳥一樣的葉蝶兒,表面很淡定地安慰著,心時卻頗感奇怪:會是哪裡的敵軍呢?難道是看管漢籤軍營戰俘的那幾百契丹人?他們不管戰俘啦?抑或是直接坑殺了以騰出手來解救中軍大營?
第三十三章 怒火燎原 (八)
不管來的是契丹人還是女真人,只要是敵人,就必須戰鬥。
狄烈一邊讓阿術上刁斗瞭望,一邊讓楊折衝與左開去動員那些宋俘,讓他們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