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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規不同,從他早年任蔡府西席時,所幹的那件雷人的事,就可以看出,這個人是那種不拘泥於常理,敢想敢說敢做的人。不知是不是因為與歷史上那位唱響了漢末招魂曲的造反大家同名的緣故,這位張角也很有幾分不安分之心。他並不介意為誰出力,他看重的是,這個勢力是否有前景,是否能發揮自己的才幹……不得不說,如果狄烈沒把張角給截下來,讓他被擄至金國,他最終也很有可能在金國出仕。歷史上,被金國擄走的宋國官員們,絕大多數最後都成為了金國的漢化之後的南面官……
故宋的官員士子們心情如眼前的大雨般,飄零紊亂,百般滋味在心頭。而點將臺上的儀式在繼續……
“學員董先,訓練考評:中;此戰斃敵一人;總成績:中。現予以結業,任命為第二步兵營第十都甲隊第一什什長。董先,上臺接槍。”
董先是一個大塊頭,年青而孔武有力。事實上,這個人在歷史上也頗有名氣,是一員敢打敢拼的勇將。歷史上的董先當然不是《說岳》裡面的那個“面如鍋底,手持月牙鏟”的山大王。此人出身軍伍,為原井陘關準備將關忠勇手下的持旗手,臂力絕人。如果不是狄烈的出現,董先在不久之後,就會去投奔知河南府翟興。此刻機緣巧合來到了狄烈手下,相信將來的成就會比在另一個時空的歷史更大。但這個時候的董先,多少有些不服。他一絲不苟地敬禮、接槍之後,大聲說道:“報告總教官,學員董先,有一事不明,可否請教?”
狄烈瞳孔微微一縮,有趣,是個有膽量的傢伙。隨即乾脆利落地蹦出一個字:“說!”
“昨日之戰,俺只殺敵一人,那是俺運氣不好,俺認了;但是,俺的訓練成績,絕對不比燕七郎差,甚至還超過他……為什麼考評卻只得了個‘中’?”
狄烈沒說話,只是向後招招手,站在點將臺一角的衛士,迅速撐開油紙傘,將一沓材料送過來。狄烈翻到其中一張,看了一會,點點頭,揮手讓衛士退下。
狄烈迎上那一雙毫無畏懼的眼神,沉聲道:“學員董先,你說得沒錯,你的訓練成績,的確很好,幾乎全部是優。單就這一點而言,全營四百二十八人,你可名列前十以內。”
此言一出,下面的學員們眼光頓時變了,變得熱切而羨慕。而董先的的胸膛更挺了,兩聲厚厚的胸大肌,在雨水浸漬的單薄衣衫下,更顯鼓脹雄壯。…;
“但是……”狄烈面無表情,聲音如古井無波,“你的文化課考評為差,在全營四百二十八人中,你名列倒數前十!你一下就將你的總成績拉到了‘良’。更要緊的是,你是所有學員中,頂撞上官次數最多的人!嗯,在教導營中,你的直屬上官是孟威,好像你們還打了一架,孟威被你揍得不輕……學員董先,《步兵操練條例手冊》第一條是什麼?”
董先雙腳一併,不假思索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大聲再說一遍!”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連雨水都被那氣勢震散。
“軍人,只要服從命令。不管對錯,不能質疑。你做到了嗎?”
“報告總教官,沒有!”
“你對自己的訓練考評為‘中’,還有什麼意見?”
“報告總教官,沒有!”
“歸隊!”
“是!”董先大踏步下臺,臉上無悲無喜,有如機械。
“……學員張銳,訓練考評:中;此戰斃敵一人;總成績:中。現予以結業,任命為第四步兵營第十八都乙隊第五什什長。張銳,上臺接槍。”
張銳,人如其名,是一名年輕英銳的精壯漢子。當他上臺接槍的時候,狄烈注意到,他的左手小指斷去了一截。這時狄烈似乎想起在一次教導營訓練全副武裝急行軍時,有一個學員不慎被毒蛇咬了手指,結果他直接用刀子將手指切掉,匆匆包紮後,繼續跟隨大部隊上路。而由於此次受傷所累,再加上其後數日因傷口感染,引發高燒,嚴重影響了這名學員的訓練成績。助教楊再興曾頗為惋惜地對狄烈提到過,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意外,這名學員完全能達到優,最少也是個良……
“學員張銳,當日你中蛇毒之後,如果停下休息,將毒素擠出,再細心上藥,未必不能保住手指。那麼你告訴我,為何當日要斷然斬指?”
“報告,總教官說過,在戰鬥之中,絕不可以被大部隊甩下。掉隊計程車兵,是最容易被吃掉計程車兵。而且,《條例》有規定,掉隊逾期二十四個時辰不歸者,視為逃兵。我絕不想掉隊,更不想當逃兵。身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