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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自居的金軍將領,就越不願窩窩囊囊、莫名期妙地像狗一樣死去。
所以,有那麼一瞬那,賽裡是真的是害怕了。但很快,他又為自己的膽怯而憤怒,騰地一下站起來,戟指著虛空大吼:“混蛋!不管你是人是鬼,有種的出來與我蓋天大王較量!我不要一個兵,就我一個人,甚至不要兵器,單打獨鬥!敢不敢!你這隻該死的老鼠、陰洞裡的爬蟲,出來啊!”
設也馬慌忙用力將賽裡扯下來,同時向身邊的幾名謀克下令:“你們,全部上去將那些戰士與阿里喜收攏,然後向河邊撤離。要快!否則,這些傢伙就要瘋了。”
一名謀克遲疑道:“可是,天色如此昏暗,一時只怕很難收攏。而且,浮囊只怕載不過櫓盾馬匹……”
設也馬差點要罵人了:“要那些馬匹兵器幹什麼?我們搶的還不夠多嗎?扔掉!全部扔掉!然後,吹號聚兵!”
蒼涼的牛角號聲驟然響起,低沉而悠遠,在夜色中綿綿蕩蕩,遠遠傳開。
幾近狂化狀態的數千金兵,在號角聲中,終於漸漸平復。在勿勿趕來的數名謀克招集下,集合成幾個部分,慢慢向易水南岸退去。而遠在十餘里外的五百金兵哨騎,也在這號角的招喚下,迅速撤網,有條不紊地匯聚成十人隊、五十人隊、百人隊……撤往易水。
撤退的金兵哨騎,一路上不斷與南逃的宋俘遭遇。金軍軍律甚嚴,既然吹響了緊急聚兵號,就不敢有片刻耽擱。所以,儘管很想大肆屠戮一番,但這些金軍哨騎仍然是按捺住了殺機。只是高擎火把,悶聲而行。不過,縱是如此,還是有一部分在黑暗中如同沒頭蒼蠅一樣亂跑亂竄的宋俘,從密林亂草中倉皇奔出,一頭衝撞到這些金騎面前。對於這些地獄無門卻硬闖進來的逃奴,金兵自然也不會客氣,直接揮刀或縱馬撞飛出去。
狄烈望著山下那與天空繁星相輝映的點點星火,還有不斷移動匯聚而來的五條火龍,慢慢放開手中的狙擊步槍,將身上的草皮偽裝去掉,緩緩站起身來——他知道,這場易水阻擊之戰,結束了。
賽裡的大嚷大叫,狄烈在瞄準鏡裡也看到了,雖然聽不到對方在咆哮什麼,那意思也能估計得出來,但狄烈沒有再開槍。連續兩槍的失手,使他意識到復裝彈的明顯缺陷。心下決定,以後還是儘可能打一千米以內的目標,最好控制在八百米。至於那個咆哮的金將,再補一槍也不敢說不會失手。
身為一名狙擊手,狄烈也有著自己的驕傲。已經失手兩次了,而且第三次也沒有必中的把握,那最好還是別試了,以免影響以後狙殺時的心理狀態。當然,這是因為他不知道賽裡的身份,否則,必定直接壓上原裝彈,把這蓋天大王的天靈蓋給掀嘍。…;
撤退到易水河畔的金兵,一個個像鴨子似地跳下水,有吹氣囊,有匍匐在馬背上的,甚至有部分會水性的金兵,將兵器衣甲丟棄,直接就撲入河水中。反正易水河面左右不過百丈寬,只要水性還可以,總能遊得過去。當然,在暗夜激流之下,被衝到下游而葬身魚腹的也不少。
如此兵敗如山倒的景象,將阿興與何元慶看得目瞪口呆,怎麼也不敢置信。愣了半天之後,阿興一把揪住阿吉,急切道:“能否給我們引見你說的那個狄大哥?”
阿吉樂呵呵道:“當然沒問題……”
何元慶迫不及待道:“那現在就去找他吧。”
阿吉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用找,幾千金狗都找不到他,俺們怎麼找?這裡挺安全的,咱們就在這待著,把你倆身上的傷處理一下。等金狗全跑光了,狄大哥自然也就會現身了。”
阿興隨意瞥了一眼身上各種創傷,毫不在意道:“處理一下傷勢可以,但我們可不想在這坐等到天明,不管怎麼說都要找一找。”
阿吉無奈道:“那好吧,不過俺先說好,俺可沒把握就一定能找到……”
金軍的大崩盤,自然也落入了大多數滿山遍野亂躥的宋俘眼裡。這些宋俘也慢慢停下逃亡的腳步,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亂象。雖然他們並不明白是什麼狀況,但有一點每一個人心裡卻是再清楚不過,那就是,他們的性命似乎保住了。
朱皇后與朱慎妃以及十餘名適才被金將們狎戲的皇室貴女,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原本只有朱皇后與朱慎妃二女趁亂而逃,但隨著金軍的崩壞,一個個金軍重將倒下,一時間再也無人去理會這些女人。因此,她們很自然地跟隨朱皇后朝深山裡逃去。
可惜的是,邢妃卻是被金人帶走了。原因很簡單,她是隨侍宗望的。當宗望退走之時,幾名金兵也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