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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葬在這裡,加上太祖趙匡胤之父趙弘殷的陵墓。鞏縣皇陵素有“七帝八陵”之稱。將太上葬於祖陵,合情合理。
但趙構卻堅決否決,一邊將邢妃遞來的湯藥碗推開,一邊語氣激憤道:“二十三弟,你睜大眼睛看看,京畿、河南,如今是誰家的天下?將太上的龍殯葬於他國之祖陵,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若非實施難度太大,為兄甚至想將歷代先皇陵寢一併起出,遷往江南……”
趙構說得急了,一口氣接不上,又是一陣急咳。邢妃慌忙以手撫其背,又遞過絲巾。趙構以絲巾掩口,咳得越發劇烈,眼睛流露出一絲痛苦鬱憤之色。
邢妃帶著心疼的目光看了看丈夫,又轉向小叔子,微帶嗔怪道:“二十三弟,你九兄身體未復,不可刺激,你還是先回吧……”
趙梃還想說什麼,驀然瞥見九兄捂嘴的絲巾垂下,中心位置,一大塊觸目驚心地鮮紅……
趙梃還能說什麼?唯有陪著九王嫂一道傷心落淚而已。
得到趙梃回報,知道了趙構的病情之後,狄烈也甚為驚訝:“你那位九兄當真病得如此之重?”
趙梃垂淚道:“是。形銷骨立,三句一咳,痰中帶血,只怕……只怕……”
這樣的混帳,死就死了,就當是向血灑奈何關的朱婉婷與三十女兵伏罪吧!狄烈心下冷笑。只是你這傢伙死哪裡不好,偏要死在天樞勢力範圍內,這對天樞外交形象可影響不好。
狄烈屈指叩擊著桌面,沉吟道:“宋國使節,應邀前來,倘若就此不治,實為不妥……你是康王兄弟,你意如何?”
趙梃老老實實道:“屬下只盼九兄能早日康復。九兄曾言,希望能在青城齋宮,伴君父梓棺最後一程。”
狄烈想了想,點點頭:“行,讓他去吧。”
“那韋太妃與王嫂……”
狄烈大手一揮:“都去。”
“謝殿下。”
趙構從國使館移居開封以南五里的青城齋宮了。這是北宋的皇家行宮之一,當年圍東京的金軍,以及後來圍東京的天誅軍都駐紮過此地。如今天下由亂歸治,當然不能再將軍隊駐紮在這樣的所在。齋宮又恢復了其原本的職能,眼下那位太上的龍殯梓棺,就停放於此處,有專人看守,每日均有故宋官員及士子百姓前往祭拜。
狄烈對此也不為己甚,人有念舊之心,百姓也有樸素情懷,拜就拜吧,只要他們不要忘了向前看就行。
金國方滅,中原百廢待興,周邊各國使節也不斷為本國在新勢力中爭取利益。狄烈諸事繁忙,回長安之行一拖再拖,這趙構之事,早忘諸腦後。一直到四月二十六,夜,狄烈正在皇宮垂拱殿案牘勞形,宮衛稟報,東京情報組主事鄧召有急報求見。
狄烈示意召見,隨後就見鄧召匆匆而入,躬身行禮,臉色惶然:“稟殿下,那康王趙構,他……”
趙構?!狄烈腦海中閃過一個病入膏肓的癆病鬼模樣,眉頭一挑,道:“是不是死了?”
鄧召聞言,表情甚是古怪,苦笑道:“若是死就好了……這趙構,卻是跑了!”
這年頭,能讓狄烈吃驚的事不多了,但這個意外訊息,終於令他吃驚了一下——跑了?有必要麼?我既沒打算殺他,也沒打算囚禁他啊!正相反,我還生怕他死在這裡,影響我天樞外交形象呢!他跑個錘子啊!
狄烈似乎想起什麼,一疊聲發問:“趙構跑了,那位太上的龍殯梓棺呢?他的母妃妻兒呢?秦檜呢?”
鄧召的神情也滿是困惑:“事情怪就怪在這,所有人都在,梓棺亦在。那副使秦檜,終日正冠危坐,接待拜祭者,又四處回訪朝中故交,渾若無事一般。這位康王出使的主要任務就是迎還太上龍殯,兼接還母妻啊!如今卻隻身遁逃,卻是何意?”
狄烈擰著眉頭,凝視空中某點虛無,出神一會,漸有所悟,嘴角慢慢綻開一絲笑意:“這是其母妻包括秦檜都在給他打掩護……你們是如何發現趙構失蹤的?”
鄧召赧然道:“是情報組早前安插入青城宮灑掃的一名暗探,發現邢妃先是倒藥渣——這個正常,但夜間卻連湯藥也一併倒掉。疑心之下,潛入趙構居所偵查……這才發現此人早已遁逃。”
“好手段,好心計啊!”狄烈拍案大笑,“趙九果真有帝王潛質,演得好一齣苦肉計。”
身為情報主事,卻被人在眼皮子底下陰了一把,鄧召憤憤不平:“殿下,若以四百里加急,通報天波師巡江攔截,趙構絕跑不了。”
“不必了!難得趙九花費了那麼多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