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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那麼一點路,不會這麼累吧。我走上前去,才發現,他在,哭。
“老闆,你說的不是真的吧。”他一臉期盼。不會吧,一句戲言,威力不會這麼大吧。
“不,是真的。”他肩膀抖的更厲害了,如果,也許,可能,應該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傢伙現在笑的,已經找不到眼睛,只剩下一張咧到耳根的嘴了。
又是後來,我才知道,這小混蛋和其他小混球們,居然拿我和明真的事打賭,只有他一個賭明真喜歡我(還是著張臉的問題),自然是大賺一筆。
到後來,我也知道,這個比其他人看的都深的小混蛋,叫,青介.
平復了一下情緒,他的聲音還是依舊顫抖地說:“老闆,就是這裡了。”
門是木頭做的,顯得微微有些斑駁,一片片紅漆翹起,像是一隻只枯葉蝶,早已死去,只是身軀,依舊像是死前般的鮮活。
我推門進去,門上的木刺扎的我的手,有些犯疼。
這裡,是夏天。和我死去時,正好相反的季節。空氣裡有一種淡淡的腥臭味,混合著乾燥的氣息,撲面而來,十分的不舒服。
很微弱的哭聲,彷彿精疲力盡,但又撕心裂肺,還不只有一個。
青介把我引到了一個更裡面的房間裡。
門一開啟,那種讓人不舒服的氣味更濃了。
裡面躺著八,九個孩子,最大的,看起來也不過十三四歲大小。大多數,都在哭。最小的一個,甚至在叫,媽媽,我想笑,又很有想哭的感覺。
周圍還有很多站著的人,或木無表情,或一臉兇相,更多的是不耐煩。
明真也在,他自然是木無表情的那個。
青介問:“老闆,要怎麼辦?”
這可把我難著了。
好歹我也是活在法國大革命,《□宣言》發表之後。好歹也是個遵從馬列□,□思想,□理論,三個代表思想的新時期的好少年。
調教,還是,不調教,這是一個問題。
“有誰願意留下來的?”我很小白的問了一下。
周圍人皆是一愣,而那些在哭的孩子更是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沒人說話,我有些尷尬,但既然話已出口,自然是不可以反悔。
“我要回家。”那個最小的孩子哽咽出聲。
像是引起什麼共鳴似的,那些孩子,幾乎各個是用吼的,說出了他們的心願。
“我不要在這裡。”
“回家,我要回家。”
“爸爸,媽媽。”
......場面一度失控。
一個頭兩個大,一個頭兩個大。
在我感覺我的頭就快要爆了的時候,一個如春風般細軟的聲音響起。
“再吵,就全都別回去了。”一下安靜了下來。無比震撼這句話的效果,雖然是,威逼。
等把那些孩子一個個送走,安置好後,我整個人已經虛脫了。有孩子,實在太累了,我以後絕對不要有孩子,我在心底暗暗發誓。
“啊~~”試了試,我那為了哄那些孩子,而微微有些沙啞的嗓子,這張臉我就不多說了,整個身體(雖然我還沒時間看我的身體),我就中意這一副嗓子,要是連它都搞壞了,那我也太虧了。
“好難聽,別喊了。”
誰?
窗戶下陰影中,似乎蜷縮著,一坨“東西”。
我走近,那坨“東西”動了動,因為在陰影裡,剛才又發生了那麼多事,我實在是沒時間,也沒精力去注意。
是個人。
好象十三四歲的樣子,是那些孩子中的一個嗎,他為什麼每走?
我問:“你怎麼不走?”
他回答:“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裡,即使知道,你們也一輩子到不了那裡。我又何必花費心力,去到達一個我永遠,也到不到的地方。”
我問:“你想回去嗎?”
他說:“不想。”而後,他頓了一頓說,“這裡很好。”
好?我突然想笑,哪裡好了,好是你現在汙穢的樣子,是你現在營養不良的身體,還是你無家可歸的境地。而我,笑不出來,你現在,和我一樣,都是迷路的人。
“我,記不得我的過去了。”他說。
我這才注意到他腦後,乾涸的,凝固的,黑色的血跡。像是一隻有毒的蜘蛛一樣,匍匐在他身後。我的心,突然,很痛。
他問:“你能收留我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