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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乖乖走到牆邊去,抖了抖身上的雪,然後伏了下來。
我這才看到,它身上果然是套著馬一樣的鞍具,於是輕輕拍拍青龍的肩,讓他放鬆一點,然後向那青年笑了笑:“是我們太少見多怪了。不好意思。外面很冷吧?不嫌棄的話,請過來一起烤烤火吧。”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他也笑笑,脫了滿是積雪的鬥蓬,過來火邊。
我看著他,不由楞了一下。這男人的鬥蓬底下,是一身如同古裝電視劇裡俠士一般的打扮,勁裝長靴。
這是怎麼回事?騎著老虎的俠士?唐宋的傳奇小說嗎?難不成太空堡壘第一次超時空航行把我們帶到一千年後,芙蕾雅號的第一次超時空航行又把我們送回了一千年前?所謂的“具體誤差則要到達地球之後才能確定”就是指這種情況嗎?這誤差也未免太大了吧?
我在打量他的時候,這青年顯然也在打量我,然後略微皺了一下眉,不過倒沒說什麼。
打破沉靜的是青龍。
他依然很不放心地看著那隻趴在牆角的白虎,道:“那隻老虎,真的不會傷人?”
“那不是老虎。”青年笑了笑,“是騶虞。你們以前沒有見過騎獸嗎?”
“騶虞?”我皺了一下眉,又看向那邊的白色老虎,它也正抬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烏黑眼珠看向我這裡。我不由楞了一下,喂,不會吧?這裡該不會是……
我的疑問還沒問出口,那青年已笑道:“看兩位的打扮,也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點點頭,“事實上,我們迷路了,正想找人問這是哪裡呢。”
“這裡啊,好像是叫莆城,是承州地界。”
“好像?”
他笑起來,“嗯,我也不是戴國人呢。而且連日大雪,我也沒見到什麼本地人,只能憑印象猜嘍。”
我怔在那裡,倒不是因為他的態度,而是他提到的那幾個名詞,不由得訥訥道:“戴國,承州,騎獸,騶虞……果然是到了十二國的世界嗎?”
對面的青年饒有興趣地看著我,笑道:“這樣說來,小姐你本來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海客嗎?”
怎麼會莫明其妙來了十二國呢?如果我掉到了十二國的世界,那阿驁呢?他有沒有來?我皺了下眉,“姑且算是吧。”
“那麼,小姐你還真是個奇怪的海客呢。”他微笑地看著我,“能聽懂我的話,好像對海客是什麼意思,和這個世界的事也知道一些呢。”
我抬起眼看著他,而青龍則以一種比我更戒備的目光盯著他,只要一有不對就準備動手的樣子。他連忙擺擺手:“哎呀,請不要誤會。我不是什麼可疑的人,也沒有惡意。我叫做利廣,只是個一般的旅行者而已。”
“利廣?”我睜大了眼,又打量他一眼,忍不住重複了一聲,“是奏南國的利廣太子嗎?”
他好像比我嚇了更大一跳,然後苦笑了一聲:“什麼,我已經這麼出名了嗎?那可真是不好辦了呀。”
作為一個有事沒事到處旅行了六百年的旅行者來說,你還真是有夠“一般”的。雖然知道他不是什麼壞人,但現在他這種微微偏著頭帶著點笑意看著我的表情,卻不由得令我有點發毛。於是嘆了口氣道:“好吧,其實我認識一位臺甫。”
“哦?那就怪不得了。”他笑道,“是那位時常去蓬萊遊玩的延臺甫嗎?”
“不,不是。”想想他的身份,以及他和尚隆的關係,我覺得還是不要在這種事情上跟他說謊比較好。他只要飛一趟玄英宮就知道我不認識延麒了。因為不知現在的年代,畢竟目前的參照物只有利廣,但是他幾百年來容貌都沒什麼變化,誰知那個超時空跳躍有沒有把我們跳到之前或者之後?於是我先問了句:“冒昧先問一下,目前的泰王是哪位?”
“雖然失蹤好些年了,但是泰王的話,還是乍驍宗。”
我點點頭,“我認識的,就是這裡的泰臺甫。在蓬萊的時候,他是我的學弟。”
“泰臺甫嗎?”利廣微微皺了一下眉,“前一陣倒是聽說回來了,小姐你是特意來找他的嗎?”
“不,來這裡只是意外。”我索性把碰上事故,和弟弟失散的事情都告訴他,然後道,“既然到了戴國,我想也許可以請他幫下忙找一下我弟弟。如果阿驁沒有來這裡,便送我們回去。”
利廣的眉皺得很厲害,很久才道:“我想,只怕很難。”
我抬起眼來看著他,他輕輕嘆了聲:“目前戴國的情況還是很糟糕呢。泰臺甫雖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