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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接近而突然驚醒擺出攻擊姿勢的時候,就看到羅嚴塔爾微微皺著眉的臉。他已半坐起來,靠在枕頭上,手僵在半空,看著我苦笑道:“怎麼?還想再打昏我一次麼?”
我連忙按鈴叫了醫生,然後俯過身去親了他一下:“請忘記那件事吧。”
“很難呢。”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你居然真的能下得了手。很痛啊。”
“別那麼小氣嘛。”我笑,“大不了等你好了,我讓你打回來。”
“我寧願你換種方式補償我。”他也笑了聲,問,“我昏了多久?”
“兩天多吧。”
“看起來也做過手術了?”
“嗯。反正也昏了,不能浪費嘛。”
他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我一眼,還沒說話,醫生敲門進來,為他做了檢查,然後道:“應該沒有大礙了,但還是得注意休息。”
我點點頭:“知道了。”
結果軍醫們才剛剛行了禮退出去,羅嚴塔爾便坐起來,道:“拿我的襯衫和軍服來。”
我走過去,坐在床邊,將他身上病號服的紐扣一顆一顆扣好。“不行,傷員沒有穿軍服的權利。”
他沉下臉來瞪著我,我笑了笑,湊過去在他繃緊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別這樣,你看你睡著這兩天,天也沒塌,地也沒裂,我們也沒死。總之,你能好起來才最重要。要戰也好,逃也好,找個地方躲起來等著東山再起也好,總要以你能活下去為前提啊。”
他將我稍微推開了一點,也沒說什麼,依然沉著臉瞪著我。
我又笑笑:“又沒有完全限制你所有的自由,你可以把這裡當辦公室,叫部下們到這裡來開會,在一定範圍內的工作量我不會出聲的。”
他皺著眉,“你要我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指揮作戰嗎?那像什麼樣子?教人知道了像什麼話?”
“有什麼關係?連我都不嫌棄你了,管人家怎麼說?”
“歐陽桀。”咬牙切齒怒氣沖天的聲音。
我只是笑眯眯看著他,“是像我剛剛說的那樣,還是我再打昏你一次?二選一。”
羅嚴塔爾靜了很久,嘆了口氣:“果然一開始就應該強行把你送走才對。”
我也嘆了口氣:“為什麼一定要把我送走?”
他伸過手來,輕輕摸摸我的頭:“你又為什麼一定要跟著我?”
我靜了一會,沒回話。
他又輕輕道:“我覺得,以你的個性,我如果死了,也許你會做蠢事呢。”
我撇了撇唇:“想得美,如果一起活下去也就算了,我可沒有打算為你殉情啊。”
他笑了聲,“不,我指的是,你也許會把整個帝國攪得天翻地覆吧。”
我怔了一下。
好吧,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我向來就不是什麼寬容的人,如果他真的死掉,我一定會找一些人來遷怒的。至少我就不可能放過朗古,也許會連帶奧貝斯坦,甚至萊茵哈特和米達麥亞一起恨吧?
“所以,你還是回去一千年前比較好吧。”
我又撇撇唇,“這樣說起來,你還真是一片忠心為國啊,羅嚴塔爾元帥。”
他笑了笑,伸手摟過我:“我只是不想把你交給別人。我現在敗局已定,不論到時我是生是死,你都不可能再過回以前平和安寧的生活。想想如果你要被奧貝斯坦那種人抓起來審查的話,就覺得非常不舒服。不如索性把你送走算了。”
“也許我們可以不回海尼森,找個小行星做根據地,慢慢重新再來……”
“你大哥不會給我那種機會的。”他只是抱緊我,笑了笑,“他可是用兵神速的‘疾風之狼’啊。”
我伏在他懷裡,很久沒說話。一直聽到他腹部傳來一陣咕嚕聲。我抬起眼來看著他,於是羅嚴塔爾輕輕皺了一下眉,問:“傷員有沒有吃飯的權利?”
羅嚴塔爾端著一杯酒,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曾經試圖阻止他喝酒,但被他一句“以後能喝酒的時候也不多了啊”堵住了,並沒有堅持,反而被他拖著陪他一起喝。
“在想什麼?”我問。
“你啊。”他說著,喝乾了杯子裡的酒,然後微微托起我的下巴,親下來,靈活的舌頭和香醇的酒液一起浸入我的口腔,很溫柔,似乎有種依依不捨的纏綿。
於是我也溫柔地回應他,末了輕輕地笑:“你搶我的臺詞呢。”
“偶爾換著說一下也不錯啊。”他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