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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
步,從懷裡取出一把鑰匙,把我手足上的鐐銬都打了開來。
我一愕,抬頭看向祁烈。祁烈今天的表情與往日不同,雖然還是抿著唇不說話,但俊美高貴的臉
容不再冷漠,五官的線條几乎稱得上柔和了。
“今天晚上……我們到外面喝酒。”
“為什麼?”我疑惑地問。
祁烈的臉色彷彿僵了一下。
“你忘了?”他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又彷彿有些悵惘與失落。“算了……既然你已經不記得
,那就不必問那麼多,只管喝酒就是。”
什麼啊?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還藏頭露尾地不肯好好說出來。我轉頭看一眼樂言,這傢伙正鬼
鬼祟祟地向我擠眉弄眼,好象很著急地想暗示我什麼,卻又怎麼也沒法清楚地表達出來。
到底什麼事?我用眼神問他。
樂言眨眨眼,努力用誇張的口型向我示意。可是還沒來得及說幾個字,祁烈突然冷冷地掃了他一
眼。樂言嚇了一跳,連忙縮縮頭不說話了。
我心中疑惑更盛,想不出祁烈搞的是什麼名堂。不過看樂言的神情如此輕鬆,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那就索性不問了,由他去吧。
跟著祁烈出了石室,七折八彎地拐了好幾次,過了兩道暗門,我才從一大堆房間中轉了出來,到
了一個小小的庭院。
受傷之後,這還是我第一次得見天日。
其實這個說法不盡準確。因為當我邁出房門時,外面已是入夜時分。天色已經完全黑透了,深黑
絲絨般柔和靜謐的天幕上繁星燦爛,一輪皎潔如玉的明月遙遙地掛在天邊,灑下一片如水的清輝
。
久居暗室,不見天光,早已習慣了石室中昏黃燈火的我,一時間竟不能適應這燦若水銀的明亮月
光,雙眼有些輕微的刺痛。
我微微眯了一下眼,放鬆地深深吸了一口氣,心情一暢地享受著戶外的新鮮空氣給胸腔帶來的舒
適感。溫和舒爽的晚風輕柔地拂過,帶來一陣縹緲如煙的淡淡清香,在花木扶疏的小小院落中縈
回不去。
這種清香在北燕並不常見,卻是我所深深熟悉的。
時序已是到了仲夏,應是荷花盛開的時節了。
在我還只是一名皇子的時候,曾經在京城的夏宮中種了一池清如月華的美麗白蓮。每到仲夏,我
總是喜歡和祁烈載酒到池邊賞荷玩月,興之所至,每每在盈盈如水的月華中喝得盡情一醉,才會
在第二天早上帶著滿身的荷香晨露趁興而歸。
那一段開懷暢意的日子,是我至今難忘的美好時光。
如今又到荷花時節,夏宮中的一池白蓮應已盛放,而我卻已經遠離鄉關,客居北燕。不光時過境
遷,情境已非,就連當時共飲的兩個人,也再不是當初那一對親密無間的兄弟了。
我無聲一嘆,心頭不覺有些悵惘。
祁烈似是猜出了我的心思,抿唇不語地轉頭回望,月光下清亮如水的雙眸中也泛起了一重隱隱的
追憶之色。
他張了張嘴,才要說話,樂言在旁邊輕輕叫了一聲:“到了。”
果然是到了。不知不覺中我們已轉過一道短短的花牆,眼前是一個小小的池塘。池中果然有幾株
亭亭的荷花在靜夜中開放,顏色卻是火紅的。
鮮亮如火的紅,很豔麗奪目的一種色彩,卻讓我覺得有些刺眼。
“坐吧。”池邊的草地上擺著一張圓桌,兩把椅子。祁烈指指我面前的椅子,率先在桌旁坐下。
看到桌上陳列的幾樣東西,我微微一怔,舊時的記憶立刻潮水般湧迴心底,不禁恍然地驚呼了一
聲。連我自己都沒有察覺,聲音中竟是帶了幾分歉意。
“小烈,今天是……”
今天應該是六月十四吧?那是祈烈的生日。我怎麼會把這個日子都給忘了?難怪剛才祁烈會有那
樣的表情。
祁烈輕輕哼了一聲,靠在椅子上不說話,臉上雖沒有生氣的表示,卻也透著幾分不悅。
我苦笑著聳聳肩。這也不能全怪我吧?室中無日月,很容易讓人忘記外面的日子過到了哪一天。
再說,我們的關係已到了這個份上,祁烈總不會還想讓我象以前一樣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