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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我們只是做做樣子,哪裡有發言的機會?”
胡英說:“拉里先生,這樣的事情對我們來說是陌生的。既然他們要審判,我們就要適應。現在請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去做才有希望?”
拉里先生想了一下:“你首先應該寫一份上訴狀,遞交法庭。另外你要趕快找證人,這是很關健的。只要有人能夠證明阿洛是無辜的,即使軍隊要強行殺人,也會顧及輿論的。還有,你要找些新聞記者,讓訊息傳出去。最後你還要去找總督,他不是喝過你的茶嗎?你是中國的專家,他會對你另眼相看的。”
米蘭達插嘴道:“我認為最後一條最重要,其他的都不起作用。他們要是想殺人,除非總督能夠阻攔。”
胡英也說:“我想米蘭達說得對。”
他告辭出來,就準備回茶園。米蘭達跟出來對他說:“胡,我還有一個訊息要告訴你。如果你想找證人,詹姆斯就可以作證。不過……”她沒說完就停住了。
胡英問:“米蘭達,如果為難就不用說了。我謝謝你。”
米蘭達帶著羞愧地樣子說:“詹姆斯他,他很擔心。還沒有完全想好,不過我會讓他作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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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醉》第九章(3)
胡英怔了一下,點頭道:“我明白了。我也很理解詹姆斯的心情,他很愛你是嗎?”
米蘭達深情地望著胡英,眼裡流出了淚水,沒有說話,而是抿起嘴唇點了點頭。
胡英看著米蘭達嘆了口氣:“米蘭達,你的心情我都清楚,也聽拉里先生對我說起過。你是個好女孩,有些事情是要有理由才可以去做。”
米蘭達突然說:“愛是不需要理由的。”說著,匆匆地回屋去了。
胡英一路上心情不安,催促車伕快馬加鞭。從鎮上到茶園,平時要半個時辰,他只用了一支菸的功夫就趕了回來。幾匹馬跑得汗流浹背,嘴冒白沫。
剛剛回到茶園,就見麥金農與矮胖子沃森特正從馬車上下來。跟著下來的,還有一個小女孩,###歲的樣子,一頭金髮。
矮胖子沃森特一見胡英,沒等馬車停穩,就過來一邊擁抱他,一邊大聲地說:“我親愛的朋友,我要告訴你,雖然合約期滿,但我不會放你走的。我們正有一個偉大的計劃,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
胡英心中有事,顧不得與他寒喧,匆匆擁抱了一下,就對麥金農說:“麥,你的妻子呢?我有事要與你談,現在可以嗎?”
麥金農聽到胡英的話,沒有回答,眼裡卻湧出了大滴的眼淚。金髮女孩也膽怯地依偎在他身邊。
胡英驚奇地問:“麥,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能告訴我嗎?”
矮胖子沃森特的嗓門低了下來:“不用問了,胡。他的妻子死了。”
胡英像被針刺了一下,不相信地問:“這是真的嗎?麥?”
麥金農把金髮女孩摟在懷裡,悲傷地說:“菲麗絲她,她都是為了我。在海上,她難產……馬克斯告訴我,她臨終前都在呼喊我的名字。”
麥金農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胡英第一次見這個堅強的英國人這麼傷心。心裡明白,當你最親近的人離開你時,那種悲傷和痛苦是無論哪一國人都是一樣的。他本來是要質問一下他的,結果啥也沒說,只是拍了拍麥金農的肩膀。
當天晚上,胡英對矮胖子沃森特說了阿洛的事。矮胖子沃森特立即就說:“這是一件小事情,我現在就去找上尉先生。他喝過我太多的紅茶,這點面子是一定會給的。”
胡英勸他明天再去,他說:“為什麼?為什麼要明天去?今天晚上知道的事情就今天晚上去解決。”
他不顧胡英的勸阻,吩咐車伕套上馬車就走了。
麥金農經過調整,已經恢復了平靜。就過來與胡英說了那天晚上的事情,道了歉,說當時是沒把此事放在心上,而且第二天一早就去加爾各答了。他沒想到不但沒接來菲麗絲,反而把阿洛的事也耽擱了。他一個勁地說:“這是上帝對我的懲罰。我違背了對楚兒的承諾,他就把我的菲麗絲收走了。”
胡英聽了他的話,忽然想起了楚兒對麥金農的詛咒,心裡竟然生了一股寒意。他打斷麥金農的話說:“麥,不許你再這樣說。你沒有錯。”
矮胖子沃森特很快就垂頭喪氣地回來了,他見了胡英,嘴裡罵道:“蠢豬!絕對是蠢豬的行為!他們怎麼能這樣幹?阿洛還是一個孩子!”
胡英知道事情複雜了,心中焦慮,就要車伕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