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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一片忠心的嘉勉吧。”
吳孝增挺著與年齡不相稱的大肚子,艱難地跪倒叩頭,腫眼泡裡流出了激動的淚水。
曾國藩送他出門,臨走時又問了一句:“賢侄,你今後如有何難處,只管來找我。我一定盡力幫你處置了。”
吳孝增剛想說沒有難處時,腦殼裡突然電光石火般地一閃,立即就跪下了,說:“小侄有一件天大的難事,還望大帥為我作主。”他借雞下蛋,自稱侄兒,也是討老曾歡喜罷了。
曾國藩伸手扶起:“有何難事,說來聽聽。看我可能為你排解。”
吳孝增就把花鬱青的事情說了一遍,只是隱瞞了胡英寫遺書一折。
曾國藩聽了,拈鬚大笑:“我道是何天大的難事,原來是小兒女的心態。那花鬱青既然是花土司的女兒,此事就有八成把握了。她的哥哥眼下就在我的右營,與你哥哥原有同僚之誼。那花飛虎又與孝勤同役為國捐軀。都是老夫的心腹愛將,英雄惜英雄。你有郎才,她有女貌,堪稱佳配良緣。這個大媒,本帥保定了。”
他把吳孝增重新拉回大帳,命人把花飛龍喚來,把保媒之事說了。
花飛龍對吳孝增有印象,知道妹妹曾經拒絕過他。但沒想到此人竟然鍥而不捨,窮追不放。他又想起表弟來,胡英至今下落不明。他清楚妹妹對錶弟的感情,父親不在了,作為長兄,他如何去做這個主,讓妹妹嫁給這個他也看不上眼的人呢?可是,事到如今,既不能把表弟之事向曾國藩說明,也不能沒有理由地拒絕大帥的好意。
躊躇了半晌,花飛龍下定了決心,既然表弟已經失蹤,妹妹總得嫁人。就說:“大帥保媒,卑職受寵若驚。只是擔心小妹生在山野之家,長在偏僻之地,不懂禮法。與名門望族聯姻,怕有不妥。”
曾國藩說道:“你家世為土司,是受過皇上封賞的,正宗名門望族,怎說是山野之家?吳家雖然財勢雄闊,終究是商人之家。只要你不嫌棄他們,就是好的嘍。”
花飛龍再無有話可說,只得附和:“但憑大帥做主。容卑職與小妹說知後,再回復吳家。”
曾國藩大喜,把吳孝增留住了,設宴招待。
花飛龍寫信回去,說了曾大帥保媒的事,以及自己的想法。最後讓花鬱青自己做主,如果真不願意,也不要勉為其難。哪怕為此得罪了曾國藩,他也不在乎。
花鬱青在安化得到了大哥的急信,拆開一看,就流下淚來。她清楚大哥愛她至深,但又處境很難,不想使她難過。左思右想了一晚上,徹夜難眠。菊湘見她難受,也跟著落淚:“小姐,姑少爺與你,情深似海。至今沒有音信,但未必就是不在人世了,你萬萬不可輕易答應唦。要是有一天姑少爺能夠回來,你咋個辦?”
花鬱青長嘆一聲:“我何嘗不作如是想?可都快過去兩年了,他仍音信杳無。要不是他那封讓人絕望的書信,要不是姓吳的步步緊逼,要不是大哥的兩難境地,我寧可等他一輩子。可是現在,叫我如何辦呀?天哪天,你為啥子這麼無情?”
菊湘心疼小姐,抱住了她,痛哭不已……
翌日,花鬱青臉白如紙,交給了在外面等待迴音的花飛龍的親信護衛一封回書,一句話也沒說,就昏倒了。
吳孝增提心吊膽地等了五天,直到曾國藩拔營北上的前一刻,才得到明確地答覆:花鬱青同意了這門婚事。
吳孝增激動地差點背過氣去,當他討好地問大舅子啥時間迎娶時,花飛龍面無表情地說:“我軍務在身,不能回家主持。我會另有書信回去安排。此事既然已定,我看還是早早迎娶為好。具體日期,你與我妹妹商量辦吧。”
眼看大喜的日子一天天臨近,吳孝增每日都吃不下飯,睡不好覺,肚子倒是瘦了一圈。細妹為他搓背時,說:“等少奶奶來了,我就不再幫你洗澡了。”
吳孝增問:“為麼子事不幫我?”
細妹說:“要是少奶奶看見你光著屁股讓我搓澡,還不得生氣?”
吳孝增點了點頭:“說的有理。可是,你不幫我搓,哪個來幫我搓?”
“讓少奶奶幫你搓起。”
吳孝增連連搖手:“快莫要講嘍。少奶奶是來給我搓背的?就是她要,我也不敢。”
細妹偷著笑了一下:“這世界上,還有你怕的人?”
吳孝增一睜眼說:“莫非你是個傻瓜?怎麼沒有,我硬是怕你少奶奶唦。你說奇怪不奇怪?”
“我看不奇怪。”
“為啥子?”
“滷水點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