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輾轉曲折地來到了寧夏客居之後,隨著素材的積累,對寫書有了新的想法。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西北的文學圈以及西北的作家,對商貿類的東西不太感興趣,很少有人願意寫這類的小說。
其實,在我們看來,西北人生活的精華,不完全在於荒涼與貧困,那只是表象的東西。西北有著豐厚的文學資源,那就是商貿素材。這個意思,我們已經在第一部小說《金羊毛》(2003年1月,已由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裡說過了。為了這個願望,我們計劃寫作三個西北洋人的大買辦,再現一個世紀前的西北商戰風雲。
因為《金羊毛》的出現,使《菊花醉》孕育在先,卻出世在後。這也說明我們對這部小說寄予了更大的希望。
說到我們,是指我的合作者唐羽萱女士。可以說,儘管這三部曲(第三部已完成大綱)孕育在我,但若沒有她的合作,是不可能問世的。
2002年7月,我們從武漢回來之後,我又去了一趟新疆,專門為修改《菊花醉》補充素材。故地重遊,覺今是而昨非。烏魯木齊火車站正在大拆大建,去喀什也有非常舒服的火車坐了。想起十幾年前去南疆,一輛破舊的大巴,載著一車人與羊(維族老鄉的),顛簸了三天才到,便大發了一通感慨。
五
我們要專門闢出一節來,對有關的先生與朋友表示感謝。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像好來塢的明星們在獲得奧斯卡獎之後,也不能免俗地要念一通表揚稿。我們不知道別的作家是如何寫作的,但我們清楚,自己的寫作是離不開朋友與先生們的幫助與扶持的。
我們從自己的切身體會中,深深地感到,寫作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也無法做到絕對的私人化。如果誰硬要說自己就是私人化寫作,那隻能說明他是個聖人。
我們首先要感謝的,是《寧夏日報》社的歐陽勇先生,他多年來如一日,對我們的寫作與生活始終給予了無私的支援與幫助。他是一個忠誠的朋友,可以信任的朋友。正是從他身上,我們深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美德和俠義。
其次,我們要感謝唐羽萱的六位同學與她們的先生。她們分別是:蘭州郵電系統的職工保德花、喬瑞敏、王豔,以及她們的先生魏宏道、金再瑜、曾傑;烏魯木齊電信系統的職工王麗萍、趙紅、沈玉梅與她們的先生高建國、吳軍、辛小年。
她們都是普通的勞動者,但她們都具備著傳統的美德。由於她們無私而又真摯的人情,使我的新疆之行充滿了愉快和舒適。無論是來去經過的蘭州,還是烏魯木齊,都有專人接送,吃住都在她們的家裡,陪伴遊覽名勝古蹟,幫助尋找有關書籍資料。使我得以在蘭州品嚐馬子祿的牛肉麵、農家小院的百合飯、開著專車出蘭州城去吃靖遠馬芳萍的羊羔肉、夜遊四十里黃河風情線;在烏魯木齊品維吾爾風味、賞維吾爾歌舞、在南山菊花臺憑弔歷史、追溯往昔。沒有她們的幫助與接待,我不知道此次新疆之行會是什麼樣子,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會如此地順利與方便。
喀什,是讓我魂牽夢縈的地方,我對這塊土地有一種莫名的迷戀。那股氣息,那股風情,那股異域的感覺;那老城區高高的土樓、窄窄的小巷;那趕著驢車沿街叫賣瓜果與柴草的滿面風塵的老漢;那圍聚在一堆搶著用熟土豆塊蘸著鹽碟的巴郎子;那蒙著頭巾的老年婦人;那長著美目的青春少女。都讓我著迷。艾提尕爾清真寺靜穆的尖頂,中亞國際大巴扎的喧嚷市聲,都曾使我流連忘返;香妃墓與喀什噶裡(突厥語大詞典作者)墓,塔什庫爾乾的公主堡與莎車的阿曼尼莎紀念館,都曾使我心馳神蕩。
張幸運兄並未來喀什火車站接我,使我有一點小小的意外。我們在這裡要花點筆墨,描寫一下他的生活。
這位老兄,既是一位幸運者,也是一位傳奇者。他是陝西周至人氏,少年時因家庭出身,命途多蹇,讀了幾年書就被迫流浪他鄉,輾轉來到了南疆莎車縣。這裡也曾是葉爾羌王國的國都,偉大而美麗的王后阿曼尼莎就是在此生活過,並主持修訂創作了音樂史詩《十二木卡姆》。流浪少年張幸運是一個吸足了秦漢文化精華的關中子弟,靠著聰明好學,先是做了赤腳醫生,接著做了南疆的蘑菇大王,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事業上有了落腳點,愛情也開始收穫,一位美麗的維吾爾姑娘成了他的新娘,而且,很快就誕生了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女孩。
按照這條路走下去,我不知道幸運兄今日是否會成為金山之王。但他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要去當記者,做“吃皇糧”的國家幹部。《喀什日報》社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