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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谷口放哨的親兵發回訊號:有人來了。
歐陽春霆撿起佩劍,走出門去,吩咐親兵們作準備。就見谷裡奔來一匹白馬,卻正是師弟的白龍駒。
眨眼間,馬到跟前。馬上人滾下鞍來,一聲哭叫,跪在他跟前。歐陽春霆定睛一看,原來是阿迪力江。見他渾身是血,就急問:“師弟他們呢?”
阿迪力江哭道:“少爺他還在喀什,命我與阿洛前來送信。”
“那阿洛呢?”
“我們一路上嘛都還順利,過焉耆想停下來飲馬。不料嘛遇上了阿古柏的兵,他們看上了白馬,就要搶。我們不讓,他們就開槍。阿洛為了救我,把白馬嘛讓給我。他……他自己死啦。嗚嗚嗚。”
說著,阿迪力江伏地大哭起來。
五
胡英徑直來到了阿古柏的王府。此時太陽正當中午,陽光炙人,行人很少。王宮前的大門口,有幾個衛兵在無精打采地站哨。
胡英心急如焚,沒有走大門,而是從旁邊繞了過去。一縱身,到了牆上。四下裡一望,見層層疊疊,屋宇相連,弄不清楚兒到底被掠到了哪裡。
他沿著牆頭,朝前走了幾步,怕被人發覺,飄然上到了屋頂。聽得後面遠處隱約傳來歌舞之聲,就一躬身,縱躍著朝後面而來。
過了兩重院門,胡英來到了一所大屋前面。見那屋子造得挑簷出廈,上面有圓形裝飾,是中亞一帶的建築風格。歌舞之聲就是從這所大屋裡傳出的。復又猱身而上,抓住了屋簷的柱子,貼在了屋角。四下裡觀望了一會兒,見下面院子裡有值勤的警衛,卻都被歌聲吸引。就頭朝下,使了個壁虎倒爬牆,朝裡張望。
大殿裡面,上首坐了一個蓄了鬍子的中亞人,頭上圍裹了一條長長的圍巾,把腦袋包了個嚴實。身上穿了件白布長袍,赤著雙腳。手裡還拿了支雪茄煙。胡英猜測他可能就是中亞魔王阿古柏。他的左邊坐了些同樣裝束的人,大概是他的屬下。
右邊卻坐了幾個穿西服的。胡英定睛望去,原來是英國駐喀什噶爾領事與麥金農、沃森特,還有兩個身穿軍服的人。有一個卻是在阿薩姆的龍騎兵上尉,不過現在他已經是上校的軍銜了。
在他們前面的地毯上,是一群露著肚皮的女娃在跳舞。她們一邊扭著屁股,劇烈地搖動著肚皮,一邊在唱著。
胡英看到那個留鬍子的果然就是阿古柏。
阿古柏原來是清朝的中亞屬國——浩罕部落安集延的一個舞師。因為舞技超人,深得汗王胡達雅爾的寵愛,成為宮廷嬖人。
阿古柏擅長逢迎獻媚,很快被升為五百夫長,接著被任命為地方長官。在軍隊司令艾力木庫勒進行宮廷政變時,阿古柏見風使舵,賣身投靠,刺殺了胡達雅爾,又成為艾裡木庫勒的紅人。
南疆農民起義的領導權被各地的王公、貴族、地主和宗教領袖篡奪之後,艾裡木庫勒見浩罕國被俄羅斯攻打甚急,怕一旦亡國就連棲身之地也沒有了,就趁司迪克來請搬兵之際,派阿古柏乘虛而入,先佔領南疆作根基。接著再把新疆吞併了,又可以擁有自己的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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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醉》第十四章(13)
誰知阿古柏是個野心家,自己打下的地盤哪裡會再讓艾裡木庫勒來坐?他不但把和卓後裔收拾了,連請他來幫忙的司迪克也攆滾蛋了。至於各城稱王的起義軍,他一個一個都消滅了。阿古柏在南疆各地大建宮殿,搜刮民財,網羅少女,窮奢極欲。毛拉木沙在《伊米德史》中寫道:
他們成天騎著高頭大馬,揮霍金銀,吃著人間少有的飯菜,攜帶女人隨心所欲地幹著各種醜事。
在柯爾克孜草原上,則流傳著一首民歌。歌詞唱道:
黑色的貓頭鷹在頭頂上慘叫,
罪惡的戰火在草原上燃燒,
柯爾克孜人的家鄉流著鮮血,
大地母親,
為她的兒子在痛哭號啕,
號啕——痛哭——痛哭——號啕。
灰色的惡狼在白骨堆上嗥叫,
阿古柏的馬隊像黑風在咆哮,
柯爾克孜人的太陽是誰搶去了,
大地母親,
為她的兒子在痛哭號啕,
號啕——痛哭——痛哭——號啕。
阿古柏今天特別高興,因為英國使臣不但為他帶來了大批的槍炮彈藥,還給他帶來了維多利亞女王給他的一封親筆信。
阿古柏讀了女王的信,感動地流了淚。這是世界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