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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琦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沒想到此舉竟成全了劉琮!不能這樣放過蔡氏。他一定要讓父親忍無可忍,休了蔡氏。這樣,劉琮就永遠失去了爭嫡位的身份。
“父親,據陳氏招供,是母親自己命她謀害表妹黃碩的。”
“哦。竟有這樣的事?”劉表現在對這兩個都沒好感,成心想看他們兩個究竟能鬧到哪一步田地。他豁出一張老臉不要了,索性讓雙方一次就把家裡的醜事全揭光,省得以後天天鬧得雞飛狗跳,家宅不寧。
劉夫人心裡暗自得意:哼哼,薑還是老的辣吧。她老早就在這兒等著那不知死活的小子了。也不知道夫君知道他的長子汙衊繼母會失望成什麼樣!
她胸有成竹的用帕子揩了揩眼淚,冷冷的喝道:“琦兒,就算你心裡再沒有我這個嫡母,也不能這樣汙衊我啊。好歹你還要稱我一聲娘呢。”
“哼。”劉琦一甩袖,指著陳芷君說,“父親,這事兒子羞於啟齒,還是讓這個賤人自己來說吧。”
劉表再無表情的示意繼續。
於是,陳芷君仔仔細細的把那天劉夫人送給她裝有靡香的香囊,並暗示她孕婦不能沾靡香的話全抖了出來。
劉表挑起眉毛看向小妻子。
原來,她還真是六親不認啊。
劉夫人等陳芷君全說完了,這才不緊不慢的開了腔:“你這賤婢,心懷不軌不說,竟然還想挑撥離間,破壞我們母子感情。空口無憑,拿出實證來啊!”
劉表聽了這話,好笑的看著大兒子。很明顯,大兒子中計了。
劉琦也聽出意思來了。他很後悔,當時聽了陳芷君的供詞,又見了那小盒子裡的藥粉,被氣得不行。見物證人證全齊了,滿以為這次是有十分的把握扳倒蔡氏,根本就沒有細想。現在想來,那藥粉裡肯定是沒摻麝香。好毒辣的連環計啊。大漢以孝冶天下,要是真落了個抵毀嫡母的罪名,他劉琦這一世的名聲就算是全毀了!所以,那所謂的證據是千萬不可拿出來的。
想到這裡,劉琦不禁打了個冷戰,立馬重重的跪伏在地,叩頭伏小:“父親,兒子知錯了。不該聽信賤人挑唆,傷了母親的心。”毒婦蔡氏是鐵了心要置他於死地,現在唯有父親能救自己了。
因為劉琦已經主動認了錯,所以事情的性質就完全變了。劉夫人不好再死咬不放,否則,無理取鬧的就是她這個繼母了。哼,又讓這小子逃過一劫。她氣得差點咬傷了自己的舌頭。
劉表臉上的冷意總算少了一分。剛剛若是劉琦還要傻不拉嘰的掏出所謂的“證據”,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放棄這個兒子了。那種沒腦子的傻兒子丟人現眼啊。如果以後把家當交給了一個傻瓜,只怕自己真的會死不瞑目。
可是,劉琮不幹啊。他氣憤的衝自家大哥揮了揮拳頭,吼道:“哼,大哥眼裡到底有沒有娘啊。居然寧願相信這種女人,也不願意相信娘!我也是孃的兒子,娘大人有大量,受得了這樣的委屈,我這個當兒子的受不了!”說罷,對著劉表直挺挺的跪了下來,“父親,請允許兒子帶了娘出府去住。這府裡,娘是住不下了。”一字一句如刀似斧,句句想要劉琦的命。
劉夫人自然是全力配合自己的兒子啦,聞言,又用帕子捂了臉,委屈的抽泣起來。
第五十四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
“夠了。”禍起蕭牆,兄弟反目,這是劉表最不願意看到的。他氣得渾身打顫,指著伏在地上的陳芷君怒道:“都是這個毒婦挑的事。好好的一個家,都成了什麼樣子!來人,把她拖到外面,先打上兩百大板再說。”
門外傳來兩聲“諾”,立馬進來兩個五大三粗的黑鎧軍士。他們一點兒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竟然直接拎著陳芷君的頭髮粗魯的往門外拖。
“君侯饒命啊,真的是夫人命令我做的。不關我的事啊。”陳芷君面如土色,五官全挪了位,雙手護著自己的長髮,拼命的嚷著。
不等劉表發話,劉琦和劉琮就跺著腳,異口同聲的叫道:“割了毒婦的舌頭。”劉琦是怕劉夫人再生壞花樣,死咬著自己不放。而劉琮則是純粹的心虛。傻瓜都看得出來,他娘絕對就是幕後的那隻黑手。
很快,門外傳來了一聲悽歷的尖叫,陳芷君瞬間安靜了。
一個黑鎧軍士用一個黝黑的漆盤託著一條血淋淋的人舌進來複命:“主公,人犯昏死過去了。”
“用冷水潑醒,再行杖責。要是少打了一板子,爾等提頭來見我。”劉表很有意味的看著臉色蠟白的劉夫人,“夫人,為夫這樣為你出氣,可否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