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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個支點將地球連根撬起,那一年,我二十歲。
我記得第一次開班會時,四十幾個人坐在大教室裡誰都不認識誰。可喜的是,我發現我們班的女生數量不少,而且似乎有幾個相貌誘人的雛兒。女生大概有二十三個左右,後來確定是二十四個。之後,我們開始介紹自己,並開始推舉班幹部,完全採用*投票的形式,根據學號投票。我投了兩個人,學號是23和24。我喜歡這兩個號碼,一個是邁克爾·喬丹的球衣號碼,一個是我們班女生的數目。班會結束後,班主任讓我們以《我的理想》為題寫篇文章。我的理想是當老師,王明說自己想當個導演,其他有想當科學家、數學家、文學家,等等,反正出手就是名家專家,其中幻想當歌星影星的也不少,主要集中在女生中。
我留意到王明也就是在這次班會上,後來發現這個頭髮長得像野草一樣的小子居然是我的下鋪。不過,說實話,他給我留下的印象一直不怎麼好,我一直感覺他像從監獄裡逃出來混進學校的,行為特猥瑣。我想,我對大學感到討厭多半是從討厭王明開始的。
整個2002年,我老老實實說話,規規矩矩做人,大課小課節節都上,臨考前,我還拿著課本去圖書館後面的西花園藉著昏暗的路燈夜讀。
像眾多交大新生一樣,我也去參加校學生會,接受組織的磨鍊。當時,面試我的正是李漾陽她們幾個人。我填報的是校學生會宣傳部幹事,“幹事”其實就是個義務勞動者,抬宣傳板的活兒。我記得當時漾陽問我最喜歡的一句話是什麼?我想都沒想,隨口說:走在寂靜裡,走在天上,而*倒掛下來。這是王小波唯一的一首詩,寫在《三十而立》裡。當時面試我的三個人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鬨堂大笑,漾陽拍著桌子說你可以回去啦。就這樣,我沒有被學生會宣傳部錄取。意想不到的是,幾天後,《大學》雜誌社叫我參加面試,並告訴我是機械系的李漾陽極力推薦的。當然,因創作風格出入過大,沒過多長時間我就退出了《大學》,但是從此我就認識了李漾陽,幾天後我以新生的姿態請她去食堂喝汽水。。 最好的txt下載網
你是我的人 第一部分(8)
十
王明的導演夢是從模仿開始的。一天下午,其他兩個舍友去踢足球了,我躺在床上讀布魯斯·喬爾·魯賓寫的一本叫《幽靈》的書。“藝術家與匠人僅一線之隔,建築工人再熟練、再靈巧也只是一個工匠,他所做的只是體現設計圖紙上的東西,而藝術家從事的是創作,是出新,是賦予作品以生命。”這是我從《幽靈》裡看到的。當時,王明拉著我陪他一起看“美國大片”,其實是一張西洋A片。王明以一種藝術家獨有的眼光給我講解哪裡採用了蒙太奇手法,哪裡剪輯時少了一秒鐘的動作。當我們談及莎士比亞的經典悲劇以及《溫莎的*娘兒們》、《第十二夜》等作品時,王明只是搖搖頭,嘴角露出輕蔑的一笑,說外國人的東西不值一看。我想我們涉入戲劇應該從模仿開始,而莎士比亞的戲劇最值得我們模仿和借鑑。從那之後,我認定王明只是一個業務不熟的建築工人,他做不了導演。那時,大一青澀生活即將過去,王明醋溜溜地說,我們班至少有二十位以上的女生已經名花有主,全被機械、能動、電氣三大學院的男生搶購一空。我當時的第一個反應是專業歧視,第二個反應是無比厭惡。當時,阿杜唱的《天黑》席捲全國。
十一
2003年開始,我厭倦了大學的生活,沒有任何原因,“非典”只是我放棄的一個藉口。直接說,我不愛念書了,我想有許多人也這麼想,但並不是每個人都這樣去做。那時候我念大二,熟悉了學校和周圍的一切,由於新鮮感而產生的對學校的好感已蕩然無存。我對它不再抱任何的幻想和希望,我不想再讓別人牽著我的鼻子過那種與我很不和諧的生活。記得小時候我曾向班主任提出過嚴重的警告:我要砸他家的鍋,我想餓死他們全家。那時我十二歲,上小學四年級。我當時熱衷於武鬥之類比較男子漢的一些事情,我討厭關在小教室裡聽“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的長篇鬼話。班主任對我警告的回應是一腳將我踢翻。從此,我成了他們奴役的物件,我沒有改變他們,反而是他們教育了我,乃至我成了他們口中的成功案例,他們說我屬於浪子回頭、黃河倒流,總之他們功不可沒。
大學也沒有改變什麼,還是老師出題,學生被考。我們還是假想的敵人和對手的關係。我不認為大學是一方知識的天堂,我認為它是培育“良民”的溫床。漾陽說,我該學會包容別人,我的思想有點偏。我承認,不是偏一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