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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鐘頭。
來遲了半個鐘頭,這件事太嚴重了,所以高乃里於斯不可能不一見面就問她是什麼原因。
“啊!不要怪我!”姑娘說;“這不是我的錯。我爸爸在洛維斯坦因遇到了一個從前認識的人,那個人在海牙的時候常常來要我爸爸領他參觀監獄,他為人很好,愛喝酒,常常講有趣的故事,而且,花起錢來很大方,隨時都會請客。”
“別的方面你對他不瞭解嗎?”高乃里於斯吃驚地問。
“不,”姑娘回答,“我爸爸跟這個老來看他的人要好也不過才兩個星期。”
“啊!”高乃里於斯不安地搖搖頭說,在他看來,每一件新鮮事都好像預示著即將發生不幸;“說不定是個派到監獄裡來同時監視犯人和看守的密探。”
“我不相信,”蘿莎微笑著說,“要是這個老好人是來偵察哪一個人的話,那一定不是偵察我爸爸。”
“那麼偵察誰呢?”
“說不定是我。”
“你?”
“為什麼不可能?”蘿莎笑著說。
“啊!說得對,”高乃里於斯嘆口氣說,“追求你的人,不會個個都落空的,蘿莎,這個人也許會成為你的丈夫。”
“我不否認。”
“你這麼樂觀有什麼根據?”
“你應該說擔心,高乃里於斯先生。”
”謝謝,蘿莎,你說得對;你這麼擔心……”
“我這麼擔心的根據是……”
“呢,快說。”
“在海牙的時候,這個人已經到布依坦霍夫來過好幾次:瞧,就在你被關在那兒的時候。我離開了,他也離開了;我上這兒來,他也上這兒來了。在海牙,他藉口說是要見你。”
“見我?”
“是啊!毫無疑問,這只是個藉口;今天他本來還可以用這個理由,因為你又變成了我爸爸的犯人,或者不如說,我爸爸又變成了你的看守,可是相反的,他連問也不問起你了。我昨天還聽他對我父親說他不認識你呢。”
“說下去,蘿莎,我求你說下去,讓我猜猜這個人到底是誰,來幹什麼的。”
“高乃里於斯先生,你斷定你的朋友當中就沒一個會關心你嗎?”
“我沒有朋友,蘿莎,我只有一個奶媽,你認識她,她也認識你。唉!可憐的蘇格,她會親自來的,用不到這樣兜圈子,她會直接對你父親或者對你哭著說:‘親愛的先生,或者親愛的小姐,我的孩子在這裡;你看我多麼傷心,只要讓我和他見一個鐘頭的面,我一輩子都會為你向上帝祈禱。’啊!不,”高乃里於斯繼續說,“啊!不,除了我那好心的蘇格,我投有別的朋友。”
“那麼我看還是我原來的想法對,尤其是因為昨天,太陽落山的時候,我正在拾掇我準備種你的球根的花壇,看見一個人影,從半開的門,閃到接骨木和白楊後面。我裝著沒有注意他,其實我已經看清是他。他躲起來,看著我翻土;他跟的一定是我,他偵察的一定是我,我動一動耙,碰一碰土,他都注意。”
“哦!對了,對了,他在追求你,”高乃里於斯說,“他年輕嗎?漂亮嗎?”
他焦急地看著蘿莎,迫不及待地等候她的回答。
“年輕,漂亮裡”蘿莎笑著大聲說,“他的臉很醜,彎腰駝背,快上五十了,他既不敢正面看我,也不敢大聲說話。”
“他叫什麼?”
“雅各卜·吉賽爾。”
“我不認識他。”
“你看清楚了吧,他不是來找你的。”
“不管怎麼樣,如果他愛你,蘿莎,你不會愛他嗎?他愛你是很可能的,因為他來看你,就是愛你。”
“啊!當然不會。”
“那麼,你是要叫我安心吧?”
“我也勸你這樣。”
“好!現在你既然已經識字,蘿莎,我把我因為忌妒和分離感到的痛苦寫給你,你都會看了吧,是不是?”
“只要你字寫得大,我一定會看的。”
因為話題開始轉到使蘿莎不安的方向,於是她說:“順便問一問,你的鬱金香怎麼樣了?”
“蘿莎,你想想我有多麼快活吧!今天早晨,我輕輕地把蓋在球根上面的那層泥撥開,迎著陽光看了一下。我看見像針尖一樣細的第一個嫩芽已經長出來了。啊!蘿莎,我心裡可高興透了,這個肉眼不容易覺察到的發白的嫩芽,連蒼蠅的翅膀擦過,都會碰傷它,這個被細微的證據所證明的一點兒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