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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地。
黑旗令主定神傾聽,一無所聞,寄望殷切的警號始終沒傳到。
“大概午牌已到了吧?”銀劍孤星向黑狐低問。
一個老江湖,如果不能從不正常的氣候中正確地道出時刻,他在江湖生涯早該自動結束了。銀劍孤星這位老江湖中的老江湖,競向黑狐探問,可能他心中亂極。
“大概是吧。”黑狐令狐超心不在焉地答。
由於沒有太陽,日月無用,不知正確的時辰,等候的滋味委實不好受。不知道亡命客何時到來,如果來了,必定已連破兩關,即將面對生死存亡的決戰,點不令人焦燥難安?
“別說話,留心聽著。”黑旗令主低聲叫。
除了雷聲和風雨聲,聽不到任何聲音,雷聲震耳,風雨聲如千軍呼號萬馬奔騰,令人心中發冷。
“轟隆隆……”雷聲與閃電齊至,另一座山頭的一株千年古木突被雷火所殛,火光一閃。
“啊……”一聲絕望的,動魄掠心的慘叫,在雷聲剛落的稍後一剎那,從東面傳到,就在前面不遠。
包括黑旗令主,三個人驚得跳起來,幾乎撞翻了大環椅,可知他們受驚的程度。
“他……他……死了……”黑狐張惶地叫。在所有的高手中,他是最差的一個,死的機會比別人多,他怎能不怕?
“啊……”又一聲慘叫,蓋住了風雨聲。
帳門一掀,高手們全都出來了,分站在布棚中,雨打在桐油浸造的棚布中,隆然有聲。
雨絲太密,視界只有十五六丈左右,看不出半里外的景物,箭手布在半里地,慘叫聲就傳自半里外。
“小狗來了。”黑旗令主大聲說。
銀劍孤星提高了聲音,向帳後叫:“鳴鑼,將他引來。”
“當!當1噹噹噹當……”巨鑼的沉重震耳轟鳴傳出,壓下了風雨聲。
鑼聲沒落,十五六丈雨影中,慢慢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藍衣人影,手中拖了一具屍體,看到了帳棚的人,脫手扔掉屍體,緩緩舉步,一步一落實,如同一個鐵打的人,無畏無懼地向棚前走來。
文昌到了,到的正是時候,午牌左右。
他消滅了外圍的埋伏惡賊,向山下飛奔,穿出山下的秘林,便進入了野草叢生的小山範圍。
由於他已有了伏擊紅雲葛龍的經驗,所以對枯草深深懷戒心。在山林中,極少有猛虎,而山崗的野草中,正是猛虎的獵場,所以樹木倒不可怕,草地卻必須當心。
他耳目並用,伏身而進,輕拔青草貼地慢搜,風雨將枯草颳得不住狂舞。象波濤起伏不定,他即使發出聲音,也不會被人發覺,但他仍然小心冀翼。他根本用不著著急,讓他們等吧!他亡命客握有來去自如,不受縛的自由,一個時辰之內是活的,足夠他行動自主。
正走問,突見前面草浪中出現了一群怪草,上升了尺餘,十分古怪。
他的耳目十分銳利,而且機警絕倫,第一眼便看出那是一個人頭,用草在頭上圍著,如不留心,很難發現是人,得多謝無情的風雨,如不是草叢波動視線不清,那人也不會露出草尖上方。
他向草中一伏,突然貼身射出,隨著一陣風颳的剎那間,到了那人身前。
那是一名箭手,突見有人射到,還弄不清是人是獸,喉嚨便被扣住了。
文昌將人按倒,看了身旁的大弓,冷笑一聲,拔出箭手的單刀,心說:“這兒決不止一個人,且試試看。”
他抓住箭手的左肩,將人抓起,殘忍地將刀刺入箭手的大腿,向上一帶,箭手的腿肉裂了一條大縫,雨水一浸,痛得箭手發出一聲可怕的狂叫。
果然不錯,左右方每隔兩丈左右,便站起一個同樣裝扮的箭手,彎弓搭箭的訝然瞭望。
他一掌將箭手拍昏,拾起了弓箭,突然將人丟擲。
箭手早安排好毒計,所站立的地方是固定的,只消看見任何移動的人,便二十箭齊發,確是高明。
絃聲狂鳴,箭向拋飛的箭手集中攢射。文昌觀個真切,向左方一名箭手發了一箭。
那名箭手剛低頭取箭,文昌的箭已貫穿他的腰部。
“啊……”他狂叫,丟掉大弓挺了挺胸膛,半旋著撲倒。
文昌再向右發一箭,右面的箭手被箭貫胸部,“嗯”了一聲,重重地倒在草叢中。
他貼地向左竄,碧玉屠龍劍如風捲殘雲,劍至人倒。他這次聰明瞭,貫喝出劍,免得對方發聲。
箭手看不見動的人,風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