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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如一枚外形暗器“絲——”一聲飛過於志敏頭頂,疾射向淫賊席上。上首那淫賊的武藝也不弱,只見筷子向上一夾,即把那根魚刺夾個正著,立即站起身軀,冷笑一聲道:“是那一位朋友向我李非凡開玩笑,不妨出來相見!”李賊一報出名頭,與於志敏夫婦相隔兩個座頭一位中年壯漢不覺“咦”一聲道:“原來是化骨飛刀!”中年壯漢對面一位年輕人詫道:“飛刀也能化骨?”“別吵!有得看!”果然在李賊話聲一落,坐在老尼對面那少女立即站起,一聲:“你們放著酒菜不吃,盡在嘴裡嚼什麼蛆?”李非凡從容笑道:“姑娘責罵得未免無理,你到底聽到什麼了?”這一問可把那少女問得滿面通紅,但她同時又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道:“那賤婢耳朵也尖,我們說這麼小聲,她也聽得清楚。”她目光一落,立又聽得一句:“這潑貨有瞧的了!”這句話經於志敏用氣功放大,竟是全樓可聞。那少女臉色一沉,喝一聲:“你這賊子!……”抓起幾根魚骨順手一擲,立見幾道白光挾著“絲絲”破空的聲音,掠過各人頭頂,奔向賊人一桌。於志敏故示驚慌地叫一聲:“不好!”立即把頭一低。李非凡冷笑一聲,手心向上一託,那少女射來幾根魚骨,全被託飛上屋樑,顫顫地釘在樑上,然後搖搖拱手道:“姑娘好大的火氣,難道真想打死人麼?”那少女暗裡發了兩手魚骨,全未能傷對方毫毛,面子上怎能接得下來?老尼似也因李非凡一手託梁換柱的氣功,表現得出色而微微一怔,這時從容站起,宣了一聲佛號,面向李非凡道:“李檀樾高藝驚人,貧尼明日午時在西山候教!”李非凡冷冷道:“憑你兩人這一句話,就想把李某拖著走麼?”老尼長眉一皺,仍然面不改色道:“該當如何才可請得動李檀樾?”“你們沒名沒姓的麼?”“貧尼姓氏早忘,出家人也勿須姓氏,要去就去,何必多問?”說畢,徑挽著少女住櫃檯算帳去了。李非凡望著她兩人背影,才不覺冷笑幾聲。姓海的賊又氣噴噴道:“大哥!那老尼恁地可惡,不知她到底是誰?”他話音甫落,立即聽到“嗤”一聲冷笑,又喝一聲:“是誰?”李賊也詫異地向四周張望,但他除了發覺滿樓食客俱向他這一桌投以驚詫的目光外,並未發現有人冷笑。目光一移,又投向錢孔方,阿爾搭兒和於志敏的背後,但這三人卻是邊吃邊笑,並不像有意挑釁的樣子。海賊性子燥急,狠狠一拍桌子,罵一聲:“臊……”話一出口,似覺這話太不適合他的服飾,立又改口道:“誰在冷笑的出來,不然,海三爺就要罵你了!”然而,急自由他急,仍然沒人答腔,恨得他連說幾聲:“見鬼!”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丁志敏夫婦相視一笑,從容飽食一頓,會帳下樓。錢孔方一走到街心,忍不住說一聲:“氣死我也!阿敏!虧你咽得下這一口氣,要教我單獨遇上那幾個,怕不給一人一個耳刮,把飽滿嘴臭牙打掉了!”於志敏笑道:“要是十個淫賊全在樓上,我也不會輕易放過。可惜只有一半,若因放倒這幾個而走漏了風聲,只怕剩下五個便會將二十名少女架走,追尋起來豈不費事?”錢孔方道:“你能保定十個淫賊全在城裡麼?”“縱然不全在城裡,但他們該知道要綁架一位會武的人,決不是容易的事,他這時已發現我們三人和老尼師徒會武,為了想要全獲,必定邀約同夥一齊到來,最多也只留一兩個看管那些女的,而且就在今夜到來送死!”阿爾搭兒不覺笑起來道:“他真要送死,那一夜來不得,何必就在今夜?”“方才有人指出李非凡綽號化骨飛刀,老尼約他明天中午的事,他不能不去,因此,他只好今夜下手,打算連著尼一齊擄走,明天再往西山裝個晃子,也好更加揚名顯姓。”“晤!我明白了!要不要通知那位姓葉的姐姐一下?”“老尼老謀深算,定有安排,說不定他們也為了那夥淫賊而來的哩!”夫婦邊走邊說,忽有個老翁銜著一枝旱菸稈匆忙搶過前面,喜地噴出一口濃煙。於志敏嗅得那煙昧有異,急一閉真氣,回顧二妻一眼,見她兩人也會心微笑,輕輕一拉她兩人衣袖,緩緩跟那老者走向河邊,心裡暗自好笑道:“你這些下三濫,真個該死!”那老者做夢也不會夢到遇上一位大行家,他噴出一口濃煙,便放緩腳步走向河邊。他由系在煙桿上一面小鏡子,看見三位少女果然亦步亦趨地跟來,不禁暗喜。一到河邊,使施起輕功,沿河岸走往上游,不時暗窺小鏡,見三女仍然跟得緊,卻又時而喜上眉稍,時而眉頭緊皺。約經炊許時光,在一望無際的田疇裡,夾著有不少溪流。港叉,老者到達一條港叉岸邊,輕輕擊了三掌,便聞蘆葦蕩中傳出一聲“來了”即有水聲響動,片刻間,一艘瓜皮小艇已靠岸邊。於志敏暗道:“我看你到底要把我帶往哪裡?”卻聽艇上那人問一聲:“四舵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