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兒也沒意思了。”
耶律銀衝嘆道:“當真是書生之見,就是不聽勸……”
話未說完,忽聞雷聲。
不止一聲,而是四面八方,一齊驟響起緊密的雷聲。
不是雷聲。
而是蹄聲。
——馬蹄遽響!
“來了!”
但巴旺是在乍聞蹄聲之際說了這句話。
在這句話出口之際,東、南、西、北四面的木板牆,猝然破裂,各有七騎神駿,破板衝了進來,並一齊勒然止住,分四面把十七名太學生圍在木梯之下、客棧中心。這二十八騎神駿,說止便止,氣勢驚人,連人帶馬,不發一聲,平時訓練精嚴,由此可見。
儂指乙又咕嚕道:“哎,單就這四下一衝,毀壞民居的銀兩就夠這店家白乾一年半載了。”
冷血手背上一道青筋,忽然躍了一躍,他的右手無名指,也動了一動。可是他人卻安如磐石。
沒動。
也沒說話。
說話的是馬上一名滿腮虯髯的巨漢。
只有他和另一名鼠髯漢子是穿纓盔鎧甲的——其餘的人都是扎巾勁裝打扮,象山賊多於官兵。
這二十八人殺氣騰騰,手上不是拿劍握刀,就是提鉞挺戟,有人舉著火把,火焰嘶嘶的吞吐著,象一條條會發光而掙扎著的蛇。
這些人連人帶馬一衝進來,人人都抱著頭、變了臉,但見這二十八騎不是衝著自己來的,這才舒了小半口氣。
那虯髯巨漢叱道:“閒事的呆子,就是你們了吧?”
那為首的書生神色寧定,但若仔細看去,當會發現他眼神透露出視死如歸的決心。“有何見教?”他抱拳揖道。
“承認就好,你們大概也知道咱們是誰派來的了吧?”虯髯巨漢大刺刺的道:“他老人家你也敢惹,你們還是受死吧!”
說罷,一掄斧鉞,就要取人性命。
他身旁的鼠須漢卻似有心保全這些人,作勢一攔,道;“你們還是快交出那封勾結逆黨的通敵函件吧,這樣七將軍或可免你們一死。”
“免我一死,又有何用?”那白面書生氣淡神閒的道:“天下百姓,如在鍋中,我死又有何嘆?”
那鼠須瘦漢“赫”了一聲,喝道:“你們這些窮秀才也真酸不可聞、迂不可耐!”“酸就酸吧,遷就迂吧,如果連這一點骨氣都沒有,我們的書也就白讀了。”白面書生洛然道:“問天下書生,破國之痛忘未?我們朝廷,昏慵無能,貪佞腐敗,國家已丟了一半,人民只剩了一半,我們這幾條命算什麼?只要能盡一已之力,試挽狂瀾,就怕沒有好刀來光顧我的頭顱了。”
“莫道書生空議論,頭顱擲處血斑斑。”書生坦然道:“朋友,你也是人,天良何在?”
他說這幾句話的時候,他身後十幾名同窗和弟子,臉上都出現一種敢死無懼、命喪不悔的凜然正氣。
那鼠須瘦漢的馬,退了一步,但那虯髯巨漢卻大笑,環顧在場眾人道:“好!我就看你這臭書生有多少血可流!大家聽著了,大爺成全他們!你們看到的,就照例說是‘瘦金峽’的土匪們乾的!誰要是多說半句,全家、雞犬、不留!過去有的是例子,不怕死的就嚼舌去!”
然後,手上至少一百二十斤重的斧鉞,隨手一舞“呼”的一聲,轉得象小木棒一樣,直向白面書生頭上斫落。
忽聽有人低喝了一聲:“住手!”
虯髯巨漢威風慣了,上級叫他住手,未開口前他就體察上意先行住手,要是別人膽敢叫他住手他就偏不住手。
這次他陡然住手,當然不是因為聽話,而是那聽似低沉的一喝,竟象一根筷子戮入了他的耳膜裡,很有點刺痛。
“誰!”
他怒問。
一個青年踏前了一步,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樣子,胯下的馬已遽蹄驚立!
十九、問天下俠客棄家之恥忘未
他好不容易才把受驚的馬勒止,腦裡只有一個明確的印象:那就是那青年象劍一般堅決的神情。
“你是誰?”
“冷血。”
“你膽敢來防礙本將軍辦案?”
“我也是從京城來的捕役。”
“那好!”虯髯巨漢傲然道:“那你總聽說過‘砍頭七將軍’莫富大吧?見了上司,還不依禮叩拜!”
“你胡作非為,殘民以快,不配當我上級!”
“什麼?”
“滾回去!”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