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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反應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了。
“天哪!你是第一個沒有被我誆住準確無誤的猜出我是河北人的人!”她誇張地笑了起來,很激動的將雙手握成拳放在胸前不停的抖動。我散落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也許她能成為替代小愛的一個知己呢。“不過以後不要叫我學姐了都把我叫老了,就叫我樂樂吧!對了,雪芃,你是怎麼知道我是河北人的啊?我也有河北口音嗎?”
“我猜得。因為我是河南的,所以大概有感應吧!”我簡單說了這麼一句,就聽她在那邊抱怨這邊天氣潮溼,夏天太熱,蚊蟲太多等等等等問題,還要我一定要注意。
我開啟抽屜,把裝著振華送我的玉鐲殘片的盒子放了進去,鎖上,然後聽著樂樂對這裡的描述。
“不過我說的也不一定對,你自己慢慢感受吧!”她停止了用嘴說話,拿出袋子裡裝的餅乾吃了起來。
我差不多整理好了東西,也坐在凳子上休息。“樂樂,我們宿舍其他人呢?她們哪裡的?”
“哦,一個我的同學,陸瑩,本地本市人;一個你的同學,趙琦生,也是本地本市人。所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週末我們會住二人間。”樂樂說著,還沒有停止和嘴裡的餅乾打仗。
古樂樂,呵呵,真是一個利索的女子,和小愛似乎有一拼呢。
小愛是我大學裡的室友,也是我大學四年裡唯一一個自始至終都那麼那麼要好的姐妹。我們在一起是什麼都不會隱瞞的,不管是學習還是生活,甚至愛情和男友。也許是我們性格比較相像的緣故吧,我們都愛嘰嘰喳喳的說話、唱歌、讚頌和抱怨,或者開心時很大聲很大聲的笑,或者難過時很大聲很大聲的哭。我們努力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我們的決定和想法總是不約而同,她甚至可以為了我跟我的男朋友較勁或發火,要知道我的男朋友振華可是掌握我們生死大全的頂頭上司!
小愛也是卷卷的短髮,但經常在後面紮上一個小揪揪。雖然她一直這樣扎著,可是她堅持一個月理髮一次,所以頭髮永遠長不長。畢了業她就工作了,是公務員,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好懷念那些失去的歲月啊!
晚上吃完飯我去了學校大門內側的體育場。也許這是我唯一喜歡這個學校的地方。複試回去之後,我差不多隻記得這個操場了。
這是個標準的足球場,外圍是環形跑道。足球場是用人工草坪鋪成的,條狀的深綠淺綠間隔;跑道是硃砂紅色的塑膠鋪成的,上面印著一條條隔開跑道的白線。體育場的周圍有一圈石砌的看臺。這個體育場和我在鄭州學校裡的一樣,不過也許全中國全世界的體育場都是一樣的,大同小異吧。
現在是晚上,夜幕降臨在這座濱海城市。操場上已經沒有人在踢球了,不過似乎比有人踢球時更熱鬧。這裡有很多人,老人和孩子,男人和女人,形影單隻的,成雙成對的。他們在偌大的操場上走著或跑著,打鬧著或靜坐著,每個人都有自己想做或正在做的事情。我掏出MP3,塞上耳機,信步走在操場上。
南方真的很熱啊。上火車前鄭州還在下雨,我還穿了件外套,晚上睡覺也要蓋被子了,氣溫大概在攝氏20到30度之間吧。而這裡大不一樣。剛從火車站出站口走到外面我就覺得汗流浹背,至少也有35攝氏度吧。晚上也是這麼熱。按節氣都已經入秋了,晚上的風應該是涼涼的了,而這裡則不然。我走在偌大的操場上,還是從骨子裡覺得熱,而且我肯定,這不是因為操場上人多才有的熱,是空氣中的熱。
福州。這真的是個好地方。改革開放早,經濟發展快,人均收入高,臨近東海,氣候溼潤植被茂盛,不管怎麼說都應該是好的。可是真的很熱。福州建在福建省最大的平原上,周圍全是山。而這個所謂的平原,還不如鄭州一個城市大。站在這裡的任何一角往四周看,都會有一種被包圍了的感覺,似乎註定永遠無法逃離,與世隔絕。
我可不就成了與世隔絕嗎?我到了這裡,到了這個四周都是山的地方,可不就是跟山外的一切隔絕了嗎?這裡回鄭州,只有一趟火車!
記得在鄭州的時候,站在市中心的二七塔紀念塔上向四處望去,一馬平川,一望無際,一眼看不到邊。那時的我跟身邊的振華說:世界真大啊!我們去找世界的盡頭好不好?
而今站在這裡,四周都是綿延無盡的山的地方,世界的盡頭呢?在哪裡?在我的視線裡?還是視線外?
體育場的每一寸土地都可以在我的腳下被遺忘,夜色中的每一閃燈光都可以在生活落幕的間隙消逝,精心付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