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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皇帝有些奇怪地看了眼臉色不悅、在旁小聲喃喃自語的少女,“宣他進來。”
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忽爾響起,便見一身明豔紫袍麥色面板的高大男子步入殿中,屈膝跪下的同時,朗聲道:“兒臣叩見父皇。”
“起來說話吧。”
“謝父皇。”風情優雅站起,並順手整理了本來就一絲不苟的衣襬,目光淡淡投向旁邊垂首靜立,卻心不在焉的藍衣少女。
不知從何時起,她的音容笑貌就像被人用刀一點點銘刻上去一般,無比清晰地雕在了他心上。
也許是在很久以前那一次,大街上風吹落面紗,她嫣然回首眸光燦爛的時候,又或許還在更早,她的一顰一笑,她每一舉手或投足,都深深牽動著他的心緒。
她與風昱在一起的時候,可以相處和諧,可以毫無顧忌,生氣便橫眉豎眼;高興,便開懷大笑;即便是與那個生得妖孽般的,從小就是病秧子的堂弟在一起,她眉梢之間也會盈漾溫柔或歡喜,她看墨白的眼神有時甚至溫柔得令他心生妒忌。
甚至就是與跟前龍案後威嚴自成,喜怒難測的帝王在一起,她也可以或溫和或調皮,總笑意盈臉與父皇其樂融融相奴婢感激娘娘
為什麼獨獨在面對他的時候,她總是冷臉冷眼,對他,她臉上永遠只有冷漠、鄙夷、不屑甚至厭惡的表情。
對,就是厭惡!
儘管不想承認,但他確實從她清澈眼眸裡看到了深深厭惡的情緒,她一雙明亮如星的眼睛從來就沒有他的倒影。
她從來沒將他看進眼裡。
但他不知從何時起,目光便一直有意無意不自覺地追逐著那抹精靈似的淡藍色身影。
所以今天,在他知道她治好父皇的病,大概要出宮的時刻,他瞞著母后,來了養心殿。
儘管她清亮眼眸裡不加掩飾的厭惡深深刺痛著他的神經,儘管她早不再承認與他的婚約。
他也曾試過努力去忘記她,但他越想忘記,她的身影在他心裡便越發清晰,衝,衝不淡;抹,更是抹不去。
所以現在,他來了,堅持出現在她面前;如果無法愛他,那就恨吧!至少這樣,她眼裡還能看到他的存在,也許有一天,她也會正眼看他,對著他露出真心歡喜的笑容。
風情又深深看了少女一眼,眼底浮著無奈,隨即將目光轉開。
“父皇”風情驀地再度跪下,淡淡瞥了眼自他進來,便連一眼也吝嗇給他的少女,深深吸了口氣,緩緩道:“兒臣今天來,除了恭賀父皇龍體恢復康健之外,還有一事。”
皇帝抬起深邃眼眸,霸氣渾然天成極具壓迫感的眼神便沉沉掃過去,面容似笑非笑:“還有何事?”
“兒臣懇請父皇下旨,為兒臣賜婚。”
“賜婚?”皇帝眯起雙眼,冷芒閃動中,他略略沉吟了一下,隨即帶著困惑道:“這種事讓你母后操辦就好。”
風情仍舊挺直腰板跪在以漢白玉鋪就的地上,緩緩道:“兒臣請求父皇下旨賜的婚事,那姑娘有點特別,母后她做不了主。”
事實上,皇后要求他以正妃之位儘快將東方舞娶進門;他當時應了,然後提出了一個附帶要求,便是懇求皇后同意他娶東方舞的時候,對東方語許以側妃之位同時娶進門。
但皇后當場怒火咆哮,堅決不同意他娶東方語。
他才會被逼無奈,瞞著皇后,前來請求皇帝下旨,只要有了聖旨,就算皇后再怎麼反對也沒用。
“你這麼一提,朕倒是想起來了,朕記得在你很小的時候,就為你訂了一門親事。”皇帝略略挑了挑眉,回想了一下,露出恍然表情,道:“對了,朕記得訂親的物件就是東方家的千金,今年東方家那個二小姐是不是及笄了?既然是從小訂的親,你讓你母后操辦就是了,為什麼還要特地跑來朕這請旨?”
好吧,剛想偷偷溜出去的東方語不得不承認,她被皇帝這番絕對迷糊的話給狠狠雷到了,還是雷到外焦裡嫩那種。
她收住腳步,嘆息,翻白眼。
心裡大發感慨:
這個皇帝、這個皇帝,哦,不,應該說這個做人家父親的皇帝,當得也太不負責任了吧!之前一直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可以理解,可是——之前在帝都鬧得沸沸洋洋的“退婚、休夫”事件,他老人家難道連一點點風聞也沒有?
他這個皇帝就只負責每天坐在龍椅上,對著一疊疊永遠看不完的奏摺,開啟、簽字、合上?然後再由各路人馬將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