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憚。
一樣一樣堅持下來,皇帝頭風發作的頻率便一日日減少,到了第七天,皇帝已完全感覺不到痛楚,而且因為最近幾天的室外跑步鍛鍊,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精神好了不少,至少晚上睡得香了,白天也感覺不到什麼倦意。
而這麼多天過去,那個發生瘟疫的村莊,一直還是沒有訊息傳回來;此外,又發生了另外一件讓他掛心的事;這事關地方上繳到戶部的庫銀,風墨白領了他密旨,早在前幾天便往出事地點去了,而到迄今為止,也同樣沒有任何訊息傳回來。
第八天晨跑過後,皇帝回到養心殿。
對上少女那雙特別透亮傳神的眼睛,看著她臉上笑眯眯,靜靜流漾從容自信的表情。
皇帝想起壓抑在心底多日的疑惑,忽然別有深意問:“小語,朕只聽昱兒提起,你曾在大街上攔棺救人的事;朕之前什麼也沒多問,是出於相信昱兒;現在,有沒有興趣跟朕說說你的事情?對了,一直聽你以臣女自稱,令尊是……?”
東方語心下一愕,眼眸飛快閃過怪異之色,皇帝不知道她的身份?但,他這是什麼意思?忽然對她的身份家事感興趣,難道——?
她微眯起雙眸,帶著警惕的冷芒瞟了瞟皇帝帶笑中隱隱透著威嚴的臉龐。
風非帆只是個外表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實際上不過是懷有齷齪心思的無恥之徒?還是——他有老牛吃嫩草的嗜好?
可這些天的相處,他給她的感覺又不像是這種人啊?
“怎麼,小語不願意?”皇帝盯著她神色變幻的臉,聲音微含寒意輕輕飄過來。
幾乎不給東方語思考拒絕的時候,皇帝立即又步步緊逼,兩眼光芒閃動,眼神帶著帝王的威嚴壓迫氣勢掠了過來:“還是有什麼不方便之處?”
話都逼到這份上了,東方語自然無法再沉默以對,她略略垂下眼眸,任由長密眼睫完全遮住冷光幻動的眼神,泛出不以為意的笑容,淡淡道:“陛下想聽,臣女說便是。”
她略一頓,便微微笑道:“回陛下,東方夜便是家父。”
“你父親是東方將軍?”皇帝眉宇一收,兩眼芒動之色頓凝,對這資訊似乎十分驚愕,“那令堂是?”
少女瑰麗媚豔的臉忽地暗了暗,明澈眼神也似染了層濛濛的灰,半晌,才聽她幽幽道:“家母閨名梅如歌,已辭世多年。”
聞言,風非帆不知怎的,心裡頓時一涼,繼而感覺全身皆冰涼冰涼的,似是整個人突然掉進了冰水一般,掙扎半晌爬不起來。
東方語看著他驟然失血變得煞白的臉,心下立時感覺錯愕萬分。
不禁皺眉在想:看他眉宇難掩的真切悲慟表情,難道皇帝與梅如歌是舊識?還是有什麼不同尋常關係的那種?
東方語不時用眼光瞄一瞄皇帝,一時心念百轉;風非帆心事如潮,似乎早就認定東方語的生母是他某個重要故人,乍一聞惡耗,半天沒回過神來,整個人忽然像被重重冬霜覆蓋般。
一時間,殿內竟異常沉默寂寥。
良久,皇帝緩緩抬起頭,收斂起悲慟難明的情緒,望著目光透澈明亮的少女,慢慢道:“丫頭……,如今朕的頭風症算是好了,你想要什麼賞賜?嗯,你只管提出來,只要是朕做得到的,朕一定賞給你。”
少女略略挑了挑眉,眼底浮現驚訝,很快又被她掩飾了去。她淡淡看著面容清瘦的東晟帝君,心下漸漸漫過一種很怪異的情緒,她怎麼聽著他的聲音,竟聽出一股沉寂蒼涼的味道。
“陛下,你的頭風症還算不上是痊癒,想要以後不復發,你必須得堅持做到每天去跑步半個時辰;也少到高處吹風,尤其是冬天北風凜冽的時候,此外,還得注意保持心境平和……”她詳詳細細又將要注意的事項重複了一遍。
皇帝這次竟然半聲不吭,任她說得涶沫橫飛、口乾舌燥,他亦不過偶爾抬起低垂的眉眼淡淡瞥她一下。
東方語說到後來,只得悻悻摸了摸鼻子,心道:好吧,她對待病人的時候是嘮叨了一點,她也是為他好嘛!不過……反正她都將要注意的寫下來了,到時只管囑咐錢公公與宛清姑姑盯緊陛下,大概這頭風症是不會再犯了。
眼睛一轉,眸光閃閃裡,心思便跳到皇帝剛才說的賞賜上來。
“陛下,臣女想……”
“稟陛下,五殿下求見。”錢公公尖啞的聲音一響起,便將少女輕脆悅耳的聲音掩蓋了去。
少女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滿地小聲嘀咕起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最關鍵的時候來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