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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有不同證人上堂,都表現得那麼迫不及待。
宮女花信慢慢抬頭,在看見東方語淡定還隱隱含笑的臉龐,呆滯的眼睛忽地浮出一抹亮色。
“回大人”花信不敢直視上面那三位面容嚴厲的大官,只匆匆抬頭一瞥,便快速低垂下去,“奴婢認識她,她是東方府的二小姐,奴婢曾服侍過她一段時間。”
“好”東方語最煩那個人開口了,雖是短促一個字,但他尖冷沙啞的聲音立時驚得跪地垂頭的花信雙肩抽動了一下,“那你說說,你服侍時,她都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
東方語臉上依舊是平靜帶笑的表情,似乎這一拔一拔被傳上堂的宮女太監跟她沒有什麼關係似的。
有人瞄了瞄她一直老神在在,波瀾不驚的絕色面容,眼底閃過一抹痛恨,隨即冷冷道:“東方語,你不會說你不認識這個宮女吧?”
少女微微挑眉看了過去,眼角含著一抹譏諷淺笑,管正在她特別明亮清澈的目光下,略略有些不自在地偏了頭。
花信咬著下唇,偷偷瞟了一下東方語,又掠了一眼上面危襟正坐、滿臉詭暗的管正,小聲道:“奴婢記得當時在鳳棲宮,東方姑娘曾說過,是皇后娘娘特意恩准她到奇珍園走動的,是以有一段日子,東方姑娘每天用過早膳之後,都會到奇珍園去。”
霍平淡淡看了一眼東方語,沉聲問:“她到奇珍園都做了些什麼?”
“東方姑娘也沒做什麼,她每天清晨去奇珍園,一般都會先賞賞新鮮盛開的鮮花,然後再仔細收集一些新鮮掉落的花瓣。”
“撿花瓣?”管正似乎並不打算掩飾他的急切,略略看了霍平一眼,立即便緊接著問花信:“她要那些殘落的花瓣幹什麼?”
花信回想了一下,緩緩道:“東方姑娘是個很能幹的人,她之所以認真仔細地將落花分類收集起來,是要拿那些花瓣製作一些不同功效的美容花露膏。”
“當然,東方姑娘用落花做成的美容花露膏,並沒有打算給別人用,因為她不想讓別人誤會她。”花信似乎怕上面三位官員會誤解般,又急急道:“就是奴婢,也在懇求了她很久,她才送了一些給奴婢,但那些都是純粹用掉落的花瓣做成的,絕對沒含有其他東西,而且美容效果很好。”
“哦?東方語懂得收集花瓣自制美容用品?”霍平眼裡流過一絲不明的玩味,與他左側的徐立交換了一下眼神才道:“那她平常都會跟你說些什麼?”
花信飛快看了東方語一眼,又立即低下頭,小聲道:“東方姑娘在收集落花的時候,大多數跟奴婢說的都是跟花有關的事情,比如說什麼花跟什麼花不能混在一起用,假若不小心混用了會產生什麼不好的後果,假如不小心誤食某些相剋的食材,又該怎麼去補救,等等。”
“這麼說來,東方語對食物或者植物相剋方面很有研究了。”管正沉滑聲音裡含著冰冷譏笑。
那種笑聲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已經牢牢捉到別人把柄,隨時可以將別人釘死一樣。
東方語靜靜聽著,心下漸漸漫過一種很怪異的情緒。
霍平看著花信,繼續問:“對於東方語所說的這些知識,你當時有沒有做什麼筆記之類的?”
“回大人,奴婢、奴婢並不識字。”
從右至左,管正、霍平、徐立聽聞這話,面上齊齊露出反應不一的表情,有人隱隱表露出惋惜的遺憾;有人臉色似乎略略鬆了鬆,有人揚眉泛著深不可測的目光。
不管三位官員心思如何,風昱已為花信這番話深深皺起了眉頭。
“那你是如何牢記東方語所教導的那些東西的?”管正隨即飛快問,希望花信最好能提供點實質有形的證據。
然,花信將頭埋得極低,似乎不敢接觸他的目光般,就連他臉上的神情也不敢面對,小聲道:“奴婢、奴婢就是看著那些花,一面想像著若將相剋的食物誤用的下場……這便記牢了。”
想起那人的交待,管正眉頭大皺,目光冷冷壓掠過花信頭頂,心下冷哼了一聲:真是沒用的東西。
霍平手一揮,對著花信淡漠道:“好了,你現在下去吧。”
直至此刻,東方語絕色面容上,依舊一片平靜、無波無瀾的模樣,那明亮眼眸甚至還不時飛出幾縷譏諷的眼風,淡淡掠掃三位會審官員各具特色的臉。
但花信的出現,花信的供述,讓她心下漸漸起了一種,早被一步步誘入陷阱的感覺。
早在她還沾沾自喜的時候,對手已步步為營,一點點為她鋪就一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