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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鐐銬,嘴角微微翹起,這兩太監不是負責試菜與試針的公公嗎?
不管姓文還是姓武,兩位太監都是面板白淨高高瘦瘦的人,兩人在衙差監押下,幾乎是踮著腳尖急促地走進公堂來的。
“兩位公公,本官現在問你們,這張桌子上的飯菜你們都事前試過的吧?”
兩位公公似乎也是第一次聽到徐立的聲音,乍一聽聞,也齊齊嚇了一跳。
但他們的定力明顯比花苓要好,兩位公公只是微微一怔,臉色隨即回覆了平常。
“回大人,奴才負責用銀針試菜,陛下起筷前,奴才確實用銀針一一試過這些食物,銀針當時一直是雪亮的,證明菜餚裡沒有摻毒藥。”說話的是斯斯文的文公公。
“回大人”高高瘦瘦的武公公,只兩撇濃眉與他的姓氏相符,“奴才負責試菜,你看,奴才吃下那些菜到現在,一直都好好的,跟平常一樣,證明菜餚裡確實沒有毒藥,說句不怕大人你笑話的話,奴才就是連腹洩也沒有。”
風昱一直緊張地看著二人,聽完這番話後才略略放下心來。
東方語見他緊張的神情,心下有些感動又覺得有些好笑,這傢伙怎麼將事情想得這麼簡單,兩位公公既然為陛下試菜多年,一定不是輕易就可以被收賣的人,而且,她總感覺對方張的網並不在這。
“兩位公公”管正兩眼冷光閃爍,略黑的嘴角扯著詭異的笑,“你們一般是習慣於等陛下就座之後才試菜,還是怎麼樣?”
文武兩位公公默默對望一眼,然後文公公道:“我們通常都等傳完所有菜上桌,陛下就座之後才會開始試菜。”
霍平眉梢動了動,接著問:“那碗筷是誰布的?是在上菜前還是上完菜後再布?”
“回大人”武公公的聲音同樣也細細柔柔,他似乎有意無意看了東方語一眼,才道:“傳菜有專人傳,同樣佈置碗筷,也有專人負責;只不過東方姑娘習慣事事親力親為,所以在上完最後一道菜餚後,她就動手佈置碗筷,待陛下就座後,我們才上前一一試菜。”
“是這樣。那本官再問一個問題。”霍平看了看堂下明明被手鐐腳銬鎖著的,卻一直鎮定自若的少女,又道:“陛下專用的碗筷你們當時有沒有試驗過?”
文公公臉色微微變了變,謹慎答:“這個——陛下專用的碗筷也有專人負責,測試有無毒物沾染,並不是奴才們能做的。”
“這就是說,東方語是在陛下之前最後一個接觸到碗筷的人了。”管正淡淡接話,那斜斜流過的目光怎麼看都透著不同尋常的詭芒。
兩位公公交匯了一下眼神,隨即齊齊點頭:“是。”
霍平挑了挑眉,手一揮,道:“兩位公公可以下去了。”
東方語心下暗暗尋思起來,兩位公公的證詞相當於為她先洗脫了在菜餚下毒的嫌疑,卻又將她拖入到另外一個隱蔽的漩渦裡。
她抬起頭,靜靜盯著金絲楠木石桌上那套金貴的帝王御用碗筷。
風昱看見她的神情,也眯起一雙勾魂桃花眼,眸光閃動掃凝那張楠木石桌上的東西。
霍平朝二人掠過一瞥意味不明的目光,再次沉聲道:“將宮女花信帶上堂來。”
東方語怔了怔,腦海裡似乎對花信這個名字毫無印象。
衙差很快將另外一名宮女帶到了公堂上。
宮女腳步拖沓,緩緩走到東方語旁邊站定,在衙差半強逼下僵直跪下。
東方語略略扭頭看過去,宮女身上穿的是宮裡最低等的服飾,從宮女額側垂下的毛燥鬆散髮絲,只能隱隱窺到宮女臉色憔悴中泛著烏灰,輪廓極端瘦削,表情甚是木然,眼珠也呆滯得幾乎不會轉動,就像一尊會呼吸的木偶般。
東方語極快地皺了皺眉,她似乎認不出這個宮女到底是誰?更想不起跟她又有什麼交集?
只不過這麼差的臉色,這麼差的服飾……,東方語腦中靈光一閃,驀地記起一個地方來。
雜役房!
這個宮女滿臉愁苦,一定是來自粗役繁重雜役房的人。
是了——當日她還在鳳棲宮時,曾有一個為人十分單純的小宮女每日陪著她去奇珍園拾落花。
不過半月時間,繁重的勞役就將一個原本鮮嬌明媚的宮女輾榨成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難怪當日皇后將宮女驅出鳳棲宮罰進雜役房時,宮女會害怕得全身發抖。
“花信,現在本官來問你,你抬起頭來看一看,還認不認得旁邊的人是誰?”管正似乎在三位大人中性子是最急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