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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紅花的話,眼淚一下就流出來了。他緊緊地抱著紅花,紅花的身體在慢慢變冷。他知道紅花的身體正在消失,正在離自己遠去。
他嘴裡喃喃地說:“紅花,你為何這樣呢?”
但是再沒有人回答他的話。紅花的身體已經慢慢變冷了。紅花已經死了。他就這樣一直抱著紅花,直到窗外的天色由暗變亮。
天色亮起來的時候,這時候房門外有人高聲傳呼,說是公子有請,叫他快點起來見公子。無名聽到有人呼叫他的名字,就把紅花已經冰冷的身體輕輕地放在床上,把她的衣服和頭髮都弄好,然後自己也整了整衣服,拿上那枚充滿殺氣的短劍,開啟房門就走了出去。
再說史官江石那天知道若妃就是無名所要尋找的母親之後,他就失眠了。他想起了在自己生命中兩個重要的女人。一個是青梅竹馬的楚楚,另一個就是若妃。她們兩個人的面目在他面前交替閃現,忘都忘不掉。對於青梅竹馬的楚楚,他對她一腔深情,希望能和她過一輩子,但是突然的變故把他美好的夢想全部打碎了。這是令人痛心的事情,還有什麼比夢想破滅更令人痛心的事情呢?
楚楚的死,使他對小淹王充滿了仇恨,他和若妃的私情,開始的時候也是出於報復淹王的目的。後來他就發現,其實若妃是並不愛自己的。她願意和自己保持某種曖昧的關係,是希望自己能在某個時候幫助她,讓她有機會和自己原來的丈夫和兒子見上一面。她知道在宮裡面也許只有江石能夠幫助她。江石想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呀,後來她因為自己的原因送了命之後,他就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他想是自己害了她,這是不可原諒的事情。
那天他突然看見無中手裡拿著一把殺人的短劍之後,他就隱隱感到不安。尤其是他知道若妃就是無名要找的母親之後,他就更加感到不安了。他想無名好歹也是若妃的孩子呀。他知道無名要去殺人了,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想自己應該阻止那件事情,畢竟殺人不是殺豬,是要償命的事情。想到這裡,江石就站起來,慢慢地向外面走去。
江石走到公子屬的房子外面的時候,遠遠地就站住了。這時候他奇怪地看見許多公子屬的寓所外面圍了許多人,都是清一色計程車兵,他們手裡的兵器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江石向他們靠近的時候,他們就喝住了他,不讓他繼續往前走。後來有一個頭頭走過來,這頭頭江石是認識的,就急忙叫住了他,問他公子屬房子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就偷偷地告訴了江石。他壓低著嗓子說:“公子屬犯大事了,犯下掉腦袋的事了。”江石聽了這話,就一下子癱倒在地上。他心想,這下完了。
原來這一天,公子屬在自己的屋子裡隆重地宴請淹王。在宴席上,無名趁為淹王獻上魚炙的時候,從魚腹中抽出短劍,然後刺入淹王胸中。淹王赴宴之前早有防備,胸部護有三重鐵甲,刀槍不入。這一刺失敗了,無名舉刀再刺的時候,淹王的左右侍衛攔住了無名刺過來的利劍,公子屬刺殺淹王的行動失敗了。
原來那天公子屬要宴請淹王的訊息,很快就被公子田的軍師無良知道了。無良知道之後暗叫不好,他隱約知道公子屬此時宴請淹王很可能是不安好心,存在著篡位的極大可能性。無良知道,如果淹王赴宴出了意外,公子屬乘機自立為王的話,公子田的算盤就落了空,這對自己來說也萬萬不是什麼好事情,搞不好要掉腦袋。因此淹王在赴宴之前,無良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公子田。公子田聽了無良的話之後感到了事態的嚴重,就和無良尋思對策,兩個人商議了半天就把自己的想法毫不保留地密報了淹王。淹王雖然不太相信公子屬會刺殺自己,但是仍聽從了公子田的建議,赴宴的時候早有防備,胸中藏有三重鐵甲,刀槍不入,結果這三重鐵甲救了自己的性命。
在古老的史籍中,魚是一個隱語,據傳西周時期就在民間諺語中流行了。隱與喻是對立的,喻是為了把問題說明白,隱則故意要把問題講得不明白,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修辭手法。還有人認為魚就是匹偶或情侶的隱語,喻指男女之間的Xing愛。在春秋初期,還有一種叫魚麗之陣的陣形。這是一種極其奇譎的陣形。具體的陣形已不可考。歷史記載公元前七0七年,鄭國的子元標新立異,創造性地擺出了魚麗之陣的陣形,把驕橫的周桓王殺得大敗。
這就是有關魚的故事。
這一年的冬天留在史官江石的記憶中是徹骨的寒冷。
那是一個多麼寒冷的冬天呀。當然對氣溫最為敏感的不是江石,是他的大狼毫。這一年的隆冬,天氣奇寒,江石像一條怕凍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