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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一一告別之後,我們一群有為青年便踏上了去往雲南的火車……
火車咔嚓咔嚓的開了幾天幾夜,我們一夥人便都被“扔”到了昆明,到了昆明我們就不能一起走了,我和一個姓李的女同志還有一個姓王的男同志被分配到了文山的一個小寨子裡去做義務教育,而接下來的許多故事,也都發生在了這小寨子裡。
當然,初來乍到,意外也不可避免。
由於我們幾個都是從東北過來的,臨走的時候家那邊已經下了兩場雪了,可這到了南方,卻還好像夏天一樣,熱得我們三個十分不適應。寨子裡的衛生條件也不好,我們幾個睡覺的地方不遠,就是他們的牲口棚,大熱天的不僅氣味難聞,而且到處都是爬蟲,晚上熱的好不容易才有了睡意,說不定從哪裡就爬你臉上只蜘蛛、毛蟲啥的,把你又嚇得清醒,就這麼的,我們幾個沒來幾天,課還沒等給上,就都開始上吐下瀉、渾身起溼疹了。
就這麼帶歇帶養的,我們幾個活活的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算是適應了當地的氣候,這病啊也才好利索了。
村裡的孩子是不錯,就是可惜當地教育水平太差了,我們三個人就語文、數學、美術啥的,想起了啥就教啥,倒也是其樂無窮。
慢慢的,我們三個人也和當地人打成一片,當地人也不再像看外地人一樣看我們了,而且對我們十分尊重,不論是我們教過的孩子還是寨子裡的老人,只要看見我們,都會以“老師”稱呼我們。
大概過了能有半年多,當地進入了雨季,這南方的大雨和北方的還不一樣,北方的大雨下的雖然急,卻去的也快,就好像喝醉酒的漢子,耍起酒瘋也快,睡著了也快,而這南方的大雨,就好像那受氣了的小媳婦兒,哭起來梨花帶雨的,雖然沒有北方大雨那麼滂沱,卻時間極其的久,天一陰下來,恐怕沒個十天半個月天晴不過來。
自從進了雨季,孩子們的課也就停了,因為當地還沒有通電,就沒有電燈,這天一陰下來,白天也跟晚上似的,啥也看不清楚,我們呢,也只能在屋裡躺著,聽聽外面的雨聲,隨便的嘮些什麼。
他們倆呢,都是知識分子家庭,平日裡說的話也文縐縐的,就差給我來兩句之乎者也了,所以這兩個人特別有共同話題,而我就不行,我們家沒有那麼好的文化底蘊,和他們倆嘮著嘮著就無話可說了,只能默默的做一個聽眾了。
這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只要他們倆一談起來什麼孔孟文化的,我就自動把他們說的那些東西遮蔽掉,心裡想著,滿口的孔孟老莊,能對經濟發展有用?能對改革開放有用?當然了,這也只能是我自己想想,也不能說出來,畢竟在這外地,跟我最熟悉的也還只是他們倆,這要是挑起人民內部矛盾,還不讓這當地人笑話死了。
再往後,他們倆談及我不感興趣的話題時,我就把我外公送給我的那本自己裝訂的沒有名字的書拿出來看看,這看的久了,慢慢的對這書中的描述也愈發感了興趣。
不過這書上的字還是用毛筆寫的,這當地氣候潮溼,我又沒注意保管,導致了有一些字跡已經變得模糊難認,只能藉助前後文的內容去猜測模糊掉的內容了。書中還有一些讓我感到十分晦澀的詞語,我也只能憑空想象大概意思,就這樣半蒙半懂,這一個雨季過完我已經看完了書的一半了……
“哎,老師們,快出來看啊,胡大爺在河邊撿到寶貝了!”天剛剛放晴,我們學校的一個小孩就跑到我們的住處喊我們出去。
“寶貝?這有點意思啊!小李同志、小許同志,咱們來這兒半年了,頭一次聽說這麼有意思的事兒啊,咱也出去看看熱鬧吧!”平日裡也數這小王同志話多,這一有事情,首先又是他作動員了。
出去看看就出去看看,這半個多月沒出屋,也是該曬曬太陽了,我披了件外衣,把書塞進枕頭底下,也隨著小王、小李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