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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萬古不易的一條經驗。”薛元清也不例外。
我記得李國藩經常說:“否定才能有權威。”市委在討論幹部的提拔和調動的時候,李國藩經常使用否決權。他不同意的人基本上不能動。在全市一些需要市委、市政府主要領導參加的重大活動中,經常是市委書記魏正隆和其他領導等他。有時候李國藩故意遲到,他不到,會不能開,以此在幹部群眾中顯示自己的中心地位。在新聞報道上,版面的主次、篇幅的長短,李國藩都要與魏正隆相比,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大發雷霆。
我的許多同事告訴我,薛元清與李國藩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之所以評價薛元清是因為他比李國藩更小家子氣。他每天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望見聳立在市府廣場上金光閃閃的鳳凰翼雕塑,氣就不打一處來。
鳳凰翼是李國藩在任時費盡心機設定的東州市標誌性雕塑,東州市民看見這尊雕塑自然會想起李國藩,市民們每晚都圍在鳳凰翼周圍扭大秧歌。人們一看見鳳凰翼,就會想起李國藩。這是薛元清所不能容忍的。
馮皓最瞭解薛市長的心思,他向薛市長建議:“市長,是不是把鳳凰翼搬走?”
薛元清很喜歡馮皓這一點,聰明透頂,理解領導意圖就是快。但是為什麼搬走?要找個合適的理由。鳳凰翼在東州太敏感了,老百姓已經接受了這一雕塑。鳳凰翼幾乎成了東州市的代名詞。這也是薛元清最頭疼的事。
每次在一起吃飯,林大勇對我講這些事情都是一臉的無奈。他悵然若失地說:“李國藩、張國昌不腐敗該多好,那時候幹工作就是氣兒順。”
我心裡也在想,為什麼林大勇還懷念過去氣兒順的光景,那時候他只是個處長,而現在是辦公廳副主任了。
“這茬領導來了拿機關幹部不當人。經常半夜開會研究工作,連軸轉,從來沒有節假日。薛市長有個壞毛病,張口就罵人,搞得借‘李張大案’之機新上來的年輕幹部紛紛效仿,上級罵下級成了天經地義的事。”林大勇氣憤地說。
看見林大勇的苦惱,同情之餘慶幸自己成了自由之身。有了自由就可以天高任鳥飛,有了自由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雷默,光閒著也不是個事,先給別人打打工吧。”林大勇一直在為我工作的事操心。 “我現在的身份不明不白,誰敢用我?”我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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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悵然若失(3)
“我有個朋友,是個大老闆,但很低調,缺個副總經理,我已經跟他打了招呼,你去試試吧。”
“他姓什麼?”我警覺地問。
“姓楊,叫楊同。”林大勇認真地說。
“我以前聽說過,但不認識。”我遲疑地說。
東州市的民營企業家早就有三“楊”開泰之說,三“楊”中的頭兩“楊”是家喻戶曉的,一個是黑老大楊四,已經被判死刑,正在上訴;另一個是儒商楊儒斌,因行賄被抓尚無說法。第三個姓楊的指的就是楊同,據說是清江省建行行長的乾兒子,靠貸款起家,資產超過了十億元。我是不屑於這樣的背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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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老大楊四是靠走私而暴富的,與李國藩稱兄道弟,他的贓車沒有地方銷售,李國藩就指令各委辦局購買。李國藩去美國,楊四先行開道安排。
有一次,楊四酒後滋事,打了酒店保安,被派出所抓了起來,李國藩不僅打電話給公安局局長,要求放人,還要求對派出所所長和酒店保安人員進行嚴厲查處。楊四不發都不行,黑勢力不大才怪呢。
再說儒商楊儒斌是典型的海歸派,是個留洋的博士,我是朋友聚會時,在飯桌上認識楊儒斌的。後來他多次找我,想透過我認識張國昌。
我請張國昌和楊儒斌吃了頓飯,兩個人就算認識了。我牽線搭橋之後,兩個人的關係急劇升溫。在濱海市海天白雲大酒店,張國昌過生日時,楊儒斌送給張國昌和孟麗華一對“伯爵”牌情侶表,價值三十多萬元,說是表示對張國昌和孟麗華二十年婚姻的敬意。
林大勇介紹說,這個楊同很低調。這一點倒是比楊四、楊儒斌更聰明一些,但是靠做人家乾兒子貸款起家,卻讓人不能不防。
16、貓和魚(1)
我是不希望給自己再惹什麼麻煩了,便暗自考察了楊同的企業,一座未完工的二十五層寫字樓,坐落在東州火車站附近,只是個水泥框架,矗在那兒已經有四五年了;在黑水河南岸開發的一片大學園是東州理工大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