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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校,雖然正在動工,但這是一個回報很慢的工程,誰開發,誰管理,誰受益。
我對於這樣一個企業並不看好,但又不好拒絕林大勇的好意,便在一天中午,約好在四春閣大酒店的自助餐廳見面。
我和林大勇坐在靠窗的餐桌旁,我是喜歡靠窗戶選座位的,心理學上說,喜歡靠窗戶坐的人,內心光明磊落,喜歡進取和挑戰。
“雷默,離我們不遠處的那個餐桌旁坐的兩位中,左邊那個就是楊同。”林大勇用手指了指說。
我仔細觀察一下,楊同三十二三歲的年齡,穿著高檔T恤衫,好像正在和另一個男人討價還價。我和林大勇整整等了他半個小時,他才送走那個男人。他走過來先喊了一聲勇哥,對我不屑一顧地看了一眼。
“楊同,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雷默,你不是想選個副總經理嗎?我覺得你要是用雷默是你的造化。”林大勇不客氣地說。
“雷兄以前是做什麼的?”
我一聽就知道,林大勇並未告訴他我的身份。
“在市政府工作。”我敷衍道。
“在市政府哪一個部門工作?” 楊同有些驚訝地問。
“楊同,你可真是孤陋寡聞,連雷默你都不知道,還他媽的做房地產呢,他就是張國昌的秘書。”林大勇輕蔑地說。
看得出來,楊同立刻肅然起敬。
“雷哥,你要是來幫我,我可太高興了。雷哥,謝謝你!”楊同有些謙卑地說。
“雷默是理學碩士,又在主管城建的市長身邊工作多年,當過好幾年的處長,在‘李張大案’中經受住了考驗,你上哪兒找這樣的人才?”林大勇毫不掩飾地說。
“那是,那是。不過,雷哥,你得等幾天,我回去上董事會通個氣。”
“好說,好說。”我隨聲附和著。
我們在一起簡單吃了點自助餐,又閒談了一會兒便分手了。
晚上,楊娜上夜班,我一個人感覺寂寞,便獨自去了東州的酒吧一條街,找了一家酒吧進去猛灌自己啤酒。
這時,米雪像幽靈一樣出現在我的眼前,她用手輕輕地推了我的肩膀說:“用不用我陪陪你?”
很長時間沒看見米雪了,在這樣一個充滿誘惑的夜晚遇見她心裡有些興奮。我們又重新要了啤酒。
“雪兒,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脫口問道。
“雷哥,你不要我了,你不知道一個人的夜晚有多寂寞,有多冷。”
我一聽這話心頭湧起“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同情,我們倆便使勁喝酒。在昏暗的燈光裡,米雪像是隻嬌豔的蝴蝶,風情萬種,但我看得出這嬌豔背後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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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心中點燃愛慾之火的人已經接近瘋狂的邊緣。同是嬌豔的花朵,可以壯烈地凋謝,也可以平凡地生長。米雪的人生選擇了前者。
“雷哥,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我現在是隻貓,一隻瑪麗蓮?夢露似的貓。這酒吧一條街的人都知道我叫夢露,而不知有米雪。” 米雪醉醺醺地說。
“米雪,你知道我是什麼?以前我是一頭豬,現在是一條沒有刺的魚。”
16、貓和魚(2)
“貓可是會吃掉魚的喔!”
“我就是一條被貓吃掉的魚。”
“那你應該在我心裡!”
“別別別,貓可不會游泳。”
“雷默,你即使是條魚,也是他媽的兇猛的鯊魚。”米雪突然大喊道。
“如果非要在水中生活的話,”我大笑著說,“我更希望自己是條海豚。雪兒,最近還有演出嗎?”
“雷哥,跳舞就是一種發洩。” 米雪用迷離的眼神兒看著我說。
米雪點燃一支香菸狠吸一口後,慢慢噴在我的臉上。我望著她手中菸頭灰白之下露出的紅光,心頭的情緒便跟著那藍煙繚繞而上,千頭萬緒也浮繞於心。
我對米雪是動過真情的,儘管真情對我是一種奢談。我們的感情雖然沒有《廊橋遺夢》似的優雅,卻也有“楊柳岸,曉風殘月”似的無語凝噎。米雪變了,她不再是一個淑女。
酒又一次迷醉了我們的靈魂,我們互相攙扶,晃晃悠悠地下了樓。她抬手打了一輛計程車。我是想紳士般地送她走,可她一把把我拽進車裡。我是順勢坐進去的,我們心裡都清楚,我們是為了一點點溫暖,為了這點溫暖度過一個漫漫長夜……我忽然想起了醜兒, 我記得醜兒講過《紅樓夢》中的一個“情”字,她說:“情情自是愛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