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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王道:“這原圖原來在渤海海家,現在……應當在胥長陵手中,我根據他留下的假地圖將此默下,只是這山川河流走向,必然已經大為不同。”
“胥長陵……”杜羽默默吟著這個已然熟悉無比卻又異常陌生的名字,他道:“難道陛下知道小西是他的弟子,想以此交換麼?”
陳王搖頭:“並非,他應當不知道殷芷曾為胥長陵收養的事,但她的母親燕梧心,深知鳳臨秘寶內情。陛下對於此事的詳情想必知之不深,據我說知,他只知道積雲書樓在數年前眾人就封閉了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他沒有從任何人口中問出來,當年,賢妃的死與管殷兩家被滅門,都於此有關。”
杜羽將那地圖扔回案上,他索性道:“究竟什麼事,你不妨直說,駱鋮,我不關心別的,現在我只擔心小西的安危。”
一旁的冷疏竹輕咳了數下,他的眉目之間,有著令人深深哀慟的情緒。
陳王道:“你不必擔心,他要是認為殷芷知道什麼內情,暫時不會傷害她的。”
“可那丫頭什麼都不知道,你覺得陛下有心情將精力浪費在她身上麼?”杜羽反問。
陳王面色微微一變,他側了面龐,屋外風雪盈天,屋內滿室明光,他的面龐被無數的燈影投射得更加明暗分明,“你放心,我已經有所安排,她一定不會有事。”
杜羽蹙了蹙眉,現在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得聽陳王繼續說下去。
“賢妃,是管氏的女兒,而管氏四代之前,有一位慄夫人,生下了管清,便是賢妃的祖父,管溪的高祖,也是我的外高祖,這位慄夫人三十歲早亡,但她給管氏留下了一塊玉為傳家之寶。”
陳王說著,看了冷疏竹一眼,冷疏竹沒有說話,他在奮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杜羽則沒有打斷,只是看著他。
陳王接著道:“慄夫人留下的玉塊,在多年之前就不見了,沒有人知道那玉的去向,後來連這塊玉的存在都沒有人知道了,只有管氏的歷代家主,會口頭告知下一代的家主,那玉事關天下興亡,已經埋於沉流之地,若天下果真有賢明之士能一統中州,可將此物獻出。”
杜羽眉頭一凝。
陳王道:“管氏不曾等來賢明之主,卻是滅門之禍,如今管氏手中的那玉塊,只有沉流之地這四字的下落。”
“那這塊?”杜羽指著桌上那玉塊,問道。
陳王便道:“是塊原本藏在積雲書樓中,十五年前,賢妃自知將死,恐積雲書樓有大禍,請燕夫人取出此物委託給了關簡之。此事在三百年前而起,天下紛亂,無數人為了爭奪那秘寶而死,當時一位賢者主張將找尋秘寶的關鍵,就是稱為定天玉的玉璧分成七塊,這七塊玉分別在三百餘年之前的七家權勢隆盛之族手中,令各家相互制衡而得平穩之局。現如今,這七家只剩下晉華國,渤海,南燕這三處,其餘皆被滅國亡族,下落不明,積雲書樓這一塊,是天南泊氏之物。”
“天南……”杜羽重複著,天南國兩百餘年之前便被晉華所滅,族人四散而去。
“少有人知曉,長鹿君便是泊氏後人,數年前他攜此物入東魏,又進積雲書樓,書樓在蒐羅天下古籍之時,偶然得到一塊古舊的地圖,長鹿君一眼認出了那地圖便是泊氏曾失落的秘寶圖,他將此事告知其餘三君子,燕夫人由此便也說出了地圖與玉塊的來歷。當年,長鹿君、燕夫人,還有當年未曾入宮為賢妃的管貞與東樵子四人一致約定此事絕不能洩露一星半點,不得傳於書樓門外一步,隨後,他們將地圖與長鹿君的玉塊封存。”
“那為何此物又到了關老夫子手上?”杜羽問道
陳王道:“琴棋書畫四君既有約定,便不會再吐露半句,但陛下不知道從何處隱約得知秘寶之事,且又知曉了積雲書樓正藏有秘密,那時賢妃已入宮,他便去逼問賢妃那秘密究竟為何?賢妃至死也不曾說出,只是將玉塊交了給了尚在東宮為長師的關簡之,連陛下也絕不會想到賢妃會有此安排。”
“那地圖呢?”杜羽又問。
陳王搖頭道:“現在無人知曉,想必也只有長鹿君才知道了。”
杜羽連連冷笑:“四君子至死不會說出的秘密,陛下難道會覺得小西一個小丫頭會知道麼?”
陳王道:“不,你有所不知,殷芷的母親燕梧心,便是那賢者的後人,她家世代知曉這個秘密,藏匿秘寶的地圖也是那賢者手繪再分裁成七塊,早年賢者一族因此被追殺,不得不隱姓埋名,為免男丁絕滅,只將此秘密告知女兒,女兒出嫁,改換夫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