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阿嚏――”溫西一個噴嚏打了出來,手上的鋼叉險些刺到了螢燭,螢燭身形一轉就離了她八丈遠,她年歲正好,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清羽看不下去了,忙道:“溫姑娘,這是海外來的香料,可是沖人,少放些就好。”
那鋼叉上還叉著一條魚,烤地倒是不焦不生正正好,溫西拿了支粗筆沾了調料刷上,得意洋洋地吹噓道:“我行走江湖那會兒,烤魚可是一絕,我師父的獨家真傳,你剛才辛苦了,等下先給你嚐嚐哈。”
清羽是哭笑不得,那調料是她調的,魚是她洗的,烤爐鐵架等等這些雜七雜八的物件都是她派人找來給她搬到院子裡,免得溫西又燒了屋子。
溫西烤地那魚香噴噴地直冒油,聞了一下,香得口水都流出來了,芋兒抱著一堆柴火進門,垂涎三尺地過來,“姑娘,我也來試試。”
溫西隨手遞給她一支叉著魚塊的鋼叉,教她道:“你看啊,這魚呢,不能離火太近了,轉著烤,一會兒就熟了,來來來,你刷點料,多點油,這樣就不容易焦了。”
芋兒還是小孩子,又貪吃又愛玩,瞧見好玩的就來勁,這烤魚好玩的很,她坐下就挪不動屁股了。
清羽在旁串魚肉,也拿了一串烤,三個腦袋湊著個火堆,也沒注意香氣早已經飄出了小院了。
溫西邊烤還邊哼著荒腔走板的調調,根本沒留心身後走來一個人,這人敲了她腦門心一下,溫西一愣,轉過頭,立刻吃驚地跳了起來:“杜、杜、杜羽!”
杜羽直接拿過她手中烤的正好的魚就毫不客氣地撕了放進口中,“嗯,味有些重,香倒是蠻香的。”
“你怎麼在這裡?”溫西端著幾乎快掉下來的下巴,這是陳王府啊,杜羽就算同陳王狼狽、啊不,勾結、也不對,就是他們現在是一夥的,他也沒有光明正大的來過陳王府啊。
杜羽一臉坦然地道:“陳王府的大門常年開啟,迎得四方賓客,我今日是帶著禮物來的,為什麼不能來這裡。”
“禮物?”溫西更莫名其妙了,杜羽給陳王送禮?
京都有舊俗,兩家結親,四時八節男方送禮給女家,而女家也要回一份禮,是準新娘自己做的鞋襪等物,還有一些吃食,應季的風物,要男家的舅子還有兩位身份高貴的賀使一同送來,以表女家亦是有身份之人,不得輕視。王賀自被罷官,來往的少了高門的‘朋友’,王家的小公子只好去請了楊少僕為使,杜羽正被楊少僕拉著圍爐閒話以作風流消遣,便被一起拉來充數了。
杜羽送了禮之後,還得了一封紅封,他便‘順便’來看看溫西。
杜羽來了,清羽曉得他的身份,忙站起身來,去斟了茶水過來,芋兒也提著烤叉起來,她捨不得沒烤好的魚,站在那將烤叉往火上一燎一燎的。
杜羽同她笑道:“小姑娘,你這樣不行,火頂上招灰,烤地不能吃了。”
芋兒問道:“公子你也會烤魚啊?”
杜羽也開始吹噓了:“我行走江湖那會兒,烤魚可是一絕,就算是……是這丫頭,烤地都沒有我好。”他指著溫西,剛才卻差點而出溫言。
清羽聽他那話同溫西如出一轍,不由噗呲一笑,又搬了張椅子過來,“杜六公子請坐。”
杜羽便不客氣地坐下了,他叼著溫西剛才烤好的那串魚,同芋兒指指點點:“你看你這就沒有熟……”
溫西只好又提起一串生魚放在火上重新烤。
杜羽啃乾淨了魚串,忽然腦門一拍,道:“差點忘了。”
“嗯?”溫西好奇,見杜羽油著手從衣袖裡抽出一封請帖來,遞給溫西,道:“素君給你的。”
“啊。”溫西接過,結果上面還有兩個杜羽的油手印,不由無語,她展開看,卻是素君過兩日作一個什麼詠梅詩會,請了些人去沁心園賞雪,那個沁心園是個京北的私家別院,隆冬時節梅雪最好,經常租給京中人家宴請之用的。
“詩會?”溫西汗顏,素君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句狗屁都憋不出來的。
杜羽邊剔牙邊道:“她這是第一次做宴請,你是她的朋友,就去陪陪她,她知道你肚裡沒有二兩墨水,會安排好的。”
溫西擰著眉毛看著杜羽,見他又順勢摸過她烤了一半的魚接著烤了起來,不由氣惱:“你都吃了一串了,我還一口都沒吃呢。”
杜羽大言不慚:“我給你做信使跑腿的,你連串魚都捨不得,我之前怎麼教你的,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是串魚,你還有那麼多魚呢,再去拿一串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