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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樂根本瞧不出那女子長相如何,但看胥長陵看她的模樣,彷彿眼下這片熱鬧與喧囂都與他無關了,他的眼中只有她,她看著戲臺上目露歡喜訝異的時候,胥長陵也彎起了嘴角。
昭樂一愣,隨後緩緩坐了回去,她眯著眼,裝作不經意的模樣,心神卻全然在了那女子身上,她所見的伯父攝政王不會有這樣溫柔的表情,也不會有這般寵溺的目光,那女子,是誰?是他那個徒弟?昭樂眉頭微挑。
戲臺上的小鬼被智者一一除掉,智者耍著大刀,戴上面具,要騰雲回去,溫西看得有趣,乘著熱鬧的空隙,扭頭看向高座之上的胥長陵,卻見師父也在看她,她對著師父笑了笑,但意識到自己蒙著面紗,這笑意傳達不到師父的眼中,她低了低頭。
一旁的婦人正在閒話,道:“聽人說攝政王甚有威儀,不曾想如此神仙模樣。”
“那日長公主鑾駕進城,夫人不曾看見,若非攝政王的氣度著實超然出塵,且面容冷然令人難以親近,沿路那些觀望熱鬧的姑娘,只怕要擲上鮮果彩鍛了。
……
溫西聽見,忽覺有趣,又看向師父,不知道他被人擲果盈車會是什麼神情?不由笑出了聲,那邊議論的婦人們轉頭看她,溫西抿嘴,站起身來,近來她有些怕被人盯著看。
彤兒與碧兒連忙跟上,道:“小姐是要去哪裡?”
溫西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只是聽著岸邊傳來的喧鬧與飄來的各色小吃的香氣,有些想去那處看熱鬧。
這湖中景臺中入內的皆是虞城的大小官員與官眷,溫西覺得有些不自在,她出了綵棚,望向湖中倒映的兩岸燈火,走了幾步,忽然與一個人撞了滿懷。
“小生失禮了。”說話的是一個男人,這處燈火有些稍暗,溫西失神,亦未曾注意眼前,聽見聲音抬頭,卻是個清朗俊秀的少年公子,這個人……溫西想起,便是那日在傾月殿前那個少年。
陳右安見撞到的女子只是出神地看著他的臉,不由微低下頭,重複道:“小生唐突小姐了。”
他頭頂玉冠,冠帶飄飄,話語清和,姿容美好,溫西不由歪了歪頭,一直看著他的面龐。
陳右安被她盯著有些侷促,他不曾遇見過這般大膽盯著一個男子不放的女子,只是他自認有錯,不好抬步離去,卻見這女子越靠越近,本想後退避開,鼻端卻忽然聞見一陣淺淡的花香,他一愣,這香味有種熟悉之感,打量面前女子,一身素淡淺藍的衣裙,面上蒙一塊巾帕,只露出一雙含著似乎有千言萬語的眼睛,這女子,他彷彿是見過。
溫西的眼神迷離,她似乎想透過眼前之人,看見一個記憶之中的另一個人,但那個人是誰?她卻半點不能憶起。
燈火微微,一陣晚風而來,面前人衣袂飄飛,陳右安忽然記起,這蒙面的女子是在望舒宮中那個長廊之中,看了他許久的人。
“小姐?”他又喚了一聲。
溫西卻伸出手,想要去撫摸面前這張臉,她似乎想要確定那個不能捕捉的記憶是否是真實的存在於腦海之中。
陳右安一怔,便竟也沒有動,這女子的手十分的熱,溫熱到幾乎滾燙,若是平日裡的他,定然會避開的,但此時此刻,他卻彷彿被魔怔了一般,也許只是眼前那雙惘然迷濛的眼眸,令他沉於一個不切實際的境界之中。
溫西的掌心很燙,燙地幾乎要灼傷她自己,她猛地縮回手,震驚地看著陳右安,張張口,問道:“你是誰?”
這不是應該他問的嗎?陳右安有些錯亂,他回覆了些神思,乍然面紅無比,他的面上還殘留著被她撫摸過的熱意,他忙退開兩步,深深地躬身,“小生、姓陳,乃是督使之子,方才衝撞了小姐,著實失禮。”
溫西握著自己的手,她還是沒有找到……
她身後的彤兒與碧兒面面相覷,她們著實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只得默然無聲地站著。
遠處,胥長陵將一切都收入眼中,但很快,他移開了目光,似在看彩臺上的雜耍,陳然在一旁道:“這彩臺,過了子夜之後,便會點火燒掉,岸邊的數座寺院也會燒起驅兇之火,餘下灰燼,可佔吉凶。”
填補一段空缺的記憶,需要一段足夠豐富的經歷,沒有比一段新的感情更能夠帶來慰藉,胥長陵輕輕抿著手指,面對如今的溫西,他第一次覺得世上有他無可奈何之事,他從來都知道這個丫頭偏執無比,如今她心蒙魔障,為了那一段微不足道的情感,甚至能夠將自己毀滅。
燕丹凰,也許血緣之事果真這般奇妙,他養育了十來年的女孩,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