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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迎面而來的是一陣暖香,是脂粉香膏,還有酒氣……
“師父!”溫西進門,繞過高聳寬大的屏風,穿過重重低垂的帷幔,終於見到了一床凌亂之中的男人,身側還依偎沉睡著數名釵斜鬢亂的女子。
燈樹流滿燭淚,帷帳拖曳在地,滿地散亂的衣衫與絲羅裙,顯而這裡之前發生了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事。
溫西驚得張大嘴巴,全然不知該作何反應,那躺著是男人是師父,確確實實的是她的師父,她從不曾見過這樣的師父,江湖十載,她所見的師父總是溫文爾雅的,縱然有佳人紅顏,也全數淡淡推卻。
但眼前這個醉態橫生的男人,衣衫凌亂,溫香暖玉之中邪氣縱生,實在令她震撼到失神。
“師、師父……”溫西張張嘴,盯著胥長陵,頓時手足無措,她在這裡?她看見了什麼?應該怎麼辦?她要不要逃走?
胥長陵微微睜開眼,以手覆面,緊接著神色已變,他凌身而起,轉身之際已經披上了衣袍,隨後一掌打下床帳帷幔,那一床旖旎的風光便被隔絕。
“師父,你……”溫西不由地後退兩步,額頭沁出一片汗珠,面上紅暈連面紗都遮擋不住。
她轉身想跑,胥長陵卻一展臂將她拉了回來,隨後攬著她的腰,揮開一旁窗扇,掠出了窗臺。
清晨的鳥鳴分外的清脆,陽光亦未曾熱烈,溫西的心口卻跳動不已,口中一片乾燥,方才、她應該怎麼辦?
胥長陵將她帶到一處靜僻的水邊才停下,卻看著她問道:“小西,你面上是什麼?”
“啊?”溫西已經錯亂至極,卻不妨師父問的是這個,她晃晃迷糊的頭,愣愣地答道:“是……遮面的巾帕,我怕嚇到別人……”對於容貌,她本不會在意的,但是忽然就在意了,她記不起自己為什麼會變成眼下這般模樣,但她本來也算不得什麼美人,其實並沒有多少落差,但是,這終究是太醜了,醜到會嚇到人。
胥長陵一把將那面紗扯開,手指撫摸著那些血管,他輕道:“師父會想辦法幫你除了這些的。”
溫西點點頭,胥長陵靠得太近,身上傳來一縷香氣,這並非是他的味道,溫西猛然回神,想起了方才師父那狂浪的模樣,霎時連指尖都有些發紅,不由退開兩步,道:“師父,我、我回去了。”
胥長陵看出她的心思了,他垂下手,昨夜於他來說,並沒有想象之中那般解脫與美好,他想找到一些心中失落的東西,還想填補一些空虛的心情,但那般縱情之後,他卻沒有覺得半點好轉,甚至生出了些煩躁之意。
但此刻,溫西的眉頭輕皺著,琥珀色的瞳仁閃爍迴避他的目光,他卻有些心中發緊,“小西,方才你所見……”
“啊,師父!那個,了明和尚說的,什麼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呵呵呵,我、我不是很明白,不過那是師父的私事,我、我不該……”溫西慌亂地找話,邊說邊退,退到五步之外,胥長陵忽然近前,將她拉了回來。
“小西……”
溫西渾身僵硬著,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此刻的師父,只得緊緊咬唇。
她不過是個孩子,胥長陵霎時有些頹然,他應該同她說些什麼?且,他已經作了決定了,他解下溫西發上一枚簪子,長髮垂下,遮擋了頸上血管,他柔聲道:“你放心,過幾日便會有辦法了。”
“嗯。”溫西低著頭,師父的氣息呼在她的額頭,滾燙無比,想到方才所見,那般模樣的師父,現在回想,她好像看見了比自己想象的更多,溫西覺得心更亂了,她不止需要一把劍,還需要更多的東西,能夠讓自己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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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之後,烏戎的求婚使者攜帶大批的禮物求見攝政王,應望星者所算,再過三日便是長公主起行的吉日,故而,虞城之中的六月節顯得比往年更加的隆重與熱鬧。
賞湖之中的彩臺也搭設的異常華麗,入夜,湖岸兩旁已璀璨勝白晝,人群來往,挨挨擠擠,各色雜耍遊戲,無不新鮮有趣,引人駐足。
有一行人,包下了湖邊酒樓唱晚樓的頂層,這行人中的一名年輕公子,推開樓中向湖的窗扇,目光便沒有離開賞湖中彩臺上被重重守衛著的晉華攝政王胥長陵。
有從人上樓,稟報道:“公子,未曾見到人。”
他眉頭微皺,略一抬手,“再探。”
從人退去。
他的手拿著一柄素面的紙扇,輕輕敲了敲另一隻手掌心。
虞城督使陳然給來與民同樂的攝政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