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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著相了啊……”
溫西不懂禪語,只是自覺心中的苦意比起手中的苦茶還要濃上三分。
“和尚,當初你說的話我還記得,我心中滿是迷惑,所以今天才來這裡,只是你還是打著機鋒,溫西庸陋之人,實在不懂得你的意思。”她捏著茶碗,眉頭滿結愁緒。
了明抬起眼,看著她,隨後笑了笑,道:“我種了一缸蓮,菡萏初現,便要盛開了,你不如多住幾日,同我看看那蓮開時是何模樣吧。”
溫西微愣。
了明又笑道:“江南到邊城,路途遙遠,想必太子殿下也沒有這麼著急讓你速來速去才是。”
溫西低頭,了明已知她的來意了,這和尚什麼都知道,就是不說出來,好似讓別人猜不透便要高明上幾分,溫西有些憤憤然。
距了明的經舍不遠還有一間茅屋,是他待客的所在,只是他的客人實在少得屈指可數,故而這茅屋也常常蒙受灰塵,溫西每次來時,都要花費半日去打掃整理。
了明既然讓溫西住幾日,她無法,只得自去溪邊打了水,又尋了把笤帚去清掃住處了。
那小沙彌叫做玉麟,想是俗家名字。他見溫西提個水桶,捏條抹布,裡裡外外一通忙活,最後還從茅舍中扔出一大堆東西來。
玉麟抱著膝蹲下,撿起溫西扔在院中的一軸畫開啟,是一張和尚梅下撫琴圖,他對著畫中人眨巴著眼睛摸著下巴,同出門又扔了個破木盆的溫西道:“這是去年大雪之時,沐川城中一位先生來禪院做客給禪師的畫呢。”
溫西挑挑眉,掃了那畫一眼,道:“和尚的屋子裡不缺放一幅畫的地方,他卻給扔在這裡,這畫畫得不怎麼樣,他想是不喜歡,又不好意思退拒,才放在這空屋裡了。”
“是麼?”玉麟對著這畫看了又看,覺得畫得很不錯啊,為什麼禪師不要呢。
然溫西一眼又瞥見這畫卷的落款,不由眉梢一動,嘴角一撇,從玉麟手中拿過畫軸,抖開之後細細看了一遍,忽地彎了彎唇角。
她蹲下身,同玉麟笑眯眯問道:“你說的那位先生,是位女先生,還是男先生啊?”
“咦?”玉麟不解,“先生……當然是男的了。”
溫西笑著站起來,摸摸玉麟的腦袋,將那畫軸捲了回去,還撣了撣上面的灰塵,眼珠子一轉,進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