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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西矗立許多,直到手腳發麻才踉蹌一下,忽然一個激靈,暗道一聲:不對!
她立刻環顧四周,孫美人的房間人進進出出,有人扶著哭得幾乎昏厥的梅月出來,她有些想不太明白,咬了下唇,拔腿向著她住的小院跑去。
冷疏竹正在書房看書,一盞孤燈下,窗框投著他清冷的身影,溫西推門便入,衝著冷疏竹道:“你知道紅花益母草的方子做什麼用的嗎?”
冷疏竹一愣,看著渾身是血的溫西,他倒是鎮定,道:“這是活血的方子。”
溫西眼珠直愣愣的看著他道:“孫美人方才……死了。”
冷疏竹輕嘆一聲,道:“我知道。”
溫西皺眉,問道:“那只是活血的方子?”
冷疏竹有些無奈地嘆口氣,“你問這個做什麼?”
溫西一臉費思量地道:“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冷疏竹看著她,見她擰著眉頭,一副不問清楚誓不罷休的模樣,只得道:“你去換身衣裳,我同你說吧。”
溫西身上那血汙都凝結了,她只得回房,隨手抓了套衣裳換上,忽然想到件事,又急急忙忙跑回書房,問冷疏竹道:“孕婦是不是不能吃活血的藥?”
冷疏竹拉著她坐下,道:“不是這個,你知道……有些方子,是讓女子吃了不能懷孕的嗎?”
溫西一愣,隨後點點頭,道:“倒是……聽說過。”她也忘了害臊了,只是覺得這事不好說出口。
冷疏竹便又一嘆息,道:“你說的那方子,是陳王府中的姬妾們吃的避子方子。”
“咦……啊……”溫西木木地點頭,順著就問:“為什麼要吃那個,陳王不喜歡孩子嗎?”
冷疏竹輕輕地搖頭:“這是另一件事了,我不好同你說,只是這個方子,她們都吃過,女子為妻妾,哪個是不想生孩子的?便是陳王令她們吃那湯藥,也有人偷偷地同太醫換方子,或者賄賂那送湯藥的奴婢。”
溫西越聽眉頭越緊。
冷疏竹繼續道:“殿下他一向嚴謹,沒有人敢不當著女史的面不喝那藥,她們便想方設法拖一拖時辰,或者增減一二味藥材,希望減一減藥效,自己能懷上也說不定。但那湯藥畢竟是湯藥,即便真有懷上的,也是孩子先天不足自己沒有了的,或者……”冷疏竹頓了頓,有些皺眉頭。
“或者如何?”溫西一臉詢問。
冷疏竹接著道:“殿下他……有他的思量,有姬妾有孕,他也令她們去掉了。”
“啊!”溫西頓時跳了起來,“難道孫美人也是被他……被他……”害死了,她沒有說出口。
冷疏竹搖頭,他按下溫西,道:“不曾,那是之前的事,孫美人這一回,殿下其實想留下的。畢竟,人都不是鐵石心腸,只是令他左右為難罷了,孫美人……想來是她體弱……”
溫西捏著拳頭想了半天,忽然道:“不、不是這樣的。”
“嗯?”冷疏竹挑眉。
溫西急道:“我說過那日我瞧見孫美人不適是吧?”
冷疏竹點頭,道:“嗯。”
溫西道:“她那日分明為此事憂愁,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連那些奴婢都跟著煩惱,她怎會想方設法去懷孕呢?但是方才吳河被、被陳王殺死的時候,他說‘是孫美人她……’,這是什麼意思?”
“這……”冷疏竹倒是頓了頓,他收了扇,輕輕敲著手,細想了想,站了起來,道:“我出去一趟。”
溫西立刻道:“你去找他?我也去!”
冷疏竹無法,只得帶著她到陳王所居的院落。
*
月,依舊盈滿光輝。
不知何處飄來陣陣的梔子香,隨著夜風若隱若現。
陳王坐在小山亭中,手中拿著一支盛放的梔子,被傾灑的月光披了一身銀輝。
冷疏竹上了臺階,對著身後溫西擺擺手,令她莫要開口。
溫西便在石階旁的山石上坐下了,冷疏竹進了亭中,道:“殿下,是知道這結果了?”
陳王捏著梔子,雪白的花瓣自落,“內醫正林尋嵐之前便同我說了,她一向羸弱,留不留,都只有三成把握,所以,我便隨她去了。”
溫西驀地回頭,冷疏竹悄悄同她搖了搖頭。
陳王或許看見他們這小動作,或許不曾看見,只是他沒有在意,只道:“七月,我究竟同他沒有什麼兩樣,……那個丫頭,她……只有些小女兒的心思,我不該帶她進府的。”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