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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是我,若是旁人,把你賣了都不知道。”
溫西“哼”了一聲:“旁人我也不會這麼就跟著走啊。”話說完她才驚覺她還是很信任杜羽的,這樣的信任,除了師父,也只有杜羽了……她有些赧顏,便不作聲了。
杜羽輕笑,彈了彈她腦門,進了那竹屋。竹屋裡只有一名青衣少女,跪坐在那點了燈燭,又焚了清香,然後就默默走了。
溫西忽然詭笑一聲,大搖大擺的進了屋,坐在當中,笑嘻嘻地看著他道:“啊哈,我知道了,這裡還挺雅緻的,該不會是你金屋藏嬌的地方吧。”
杜羽捲起竹簾,窗外的月光便如碎銀一般灑進,伴著不知哪裡傳來的細細的流水聲,滿室都飄著絲絲縷縷的蘭草香。
“腦袋裡裝著都是些什麼。”杜羽嗔道。
溫西支著下巴,道:“我聽微月說你去了什麼武同司,原來是去遊湖了,你可真愜意。”
杜羽泛著笑道:“我若是不出門,那偷兒怎麼進門偷東西啊?”
“呃……”溫西一時語塞。
杜羽一攤手,道:“拿來吧。”
“嗯?什麼?”溫西不解。
杜羽無奈道:“下午在湖邊,不是逞了一回英雄嘛,毒鏢,給我看看。”
“啊?你看見了?”
杜羽道:“我又不是瞎子。”
溫西嘟囔著把毒鏢遞給他,“你還懂毒啊?”
杜羽手指尖拈著那兩枚小鏢,細細打量,也聞了聞,最後將毒鏢慣在矮几上,“哼”了一聲。
“嗯?”溫西看著他,道:“你發現什麼了?”
杜羽道:“以後看見這人離遠些,此人名為柳一郎,人稱蠍子刀,善使毒,這倒也其次,卻是盡做些下三濫之事,小人心腸,睚眥必報,你沒有他的卑鄙,鬥不過他的。”
“哦。”溫西應了一聲,又道:“杜羽,你幫我畫張我師父的畫像吧。”
杜羽微微秉眉。
“怎麼了?你手斷了畫不了了?”溫西脫口而出。
杜羽吸了口氣,抬手又要彈她額頭,到底沒有彈下去,只是問道:“小西,若是找到你師父,你想如何呢?”
“找到我師父……”溫西想著,忽然柳眉倒豎:“當然是好好問問他為什麼要不辭而別了!再打他一頓,還要給他吃兩大碗的巴豆!”
……
杜羽失笑:“傻丫頭……”
溫西垂下眼,月光梳理著她的睫毛,面上半明半晦,“我只想告訴他,不管什麼事,我也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徒弟,難道這麼沒用,讓他不放心到把我扔給你照顧,他自己去做我不知道的危險的事情嗎……”
杜羽無聲嘆息,摸了摸她的頭,終於又彈了一下,“去拿筆墨,就在你身後的格子上。”
溫西馬上開懷了起來,忙應了一聲,屁顛顛地去拿了筆墨紙硯,還忙不迭地去提了水,狗腿地磨墨鋪紙,提燈點蠟。
杜羽提筆,細細想了想,便在紙上慢慢勾勒出一個男人的模樣來,面容清朗如月,秀眉星眸,青絲披灑,似有七分的倜儻,三分的不羈。
看著紙上的人,溫西忽然就眼眸微潤了,彷彿他下一刻,就會躍出紙面,同她笑盈盈地道:“丫頭啊丫頭,你看你,哪裡有女兒家的模樣了,旁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徒弟是隻猴精呢。”
想著,她忽然又破涕為笑。
“又哭又笑,傻不傻?”杜羽放下筆,看著她。
溫西對他皺皺鼻子,道:“哼,你管我!”
杜羽一臉嫌棄地道:“方才怎麼求我來著,轉眼就不認人了。”
溫西拿起畫像小心地吹乾,笑嘻嘻道:“謝啦!”
杜羽去洗了手,回來之後提著個食盒,將食盒裡的飯點一樣一樣地擺在矮几上,道:“吃吧。”
溫西捧起飯碗便狼吞虎嚥,她都忘了早上到現在,就出門之前吃了幾塊點心。
等她放下飯碗抱著肚子打飽嗝的時候,杜羽才慢條斯理地吃了幾筷子菜而已。溫西支著下巴看著他,道:“我可還記得那年你和師父在河邊搶烤魚吃,那樣子,幾輩子沒吃過飯一樣,怎麼這會這麼斯文。”
杜羽輕笑,咽盡了口中的食物,又喝了口水,才道:“你師父搶了我就吃不到了,會餓肚子的。”
“噗,哈哈哈!”溫西捧腹大笑。
他老人家又斯文的吃了好久,才算用完了膳,方才那青衣婢女又悄悄出現,撤下了殘席,杜羽點了兩盞茶,正襟危坐,看著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