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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義看著他。
青年拍拍扇子,笑著道:“這第一個原因嘛……你出來吧。”
自內艙撩簾出來一個女子,穿著一身紺青色的勁衣,蹬著一雙新油布靴,梳著高馬尾,周身全無裝飾,不著脂粉,連女孩慣常帶的耳墜都沒有,只有腰間插著一柄嵌寶的短劍,甚是颯爽。恭義一驚之後,立刻站起身,道:“溫姑娘何以在此?”
溫西瞥了那青年一眼,面有些異色,同他拱拱手,道:“恭鏢頭,多日不見。”
恭義面有慚愧,道:“恭某有負姑娘所託。”
溫西搖搖頭,又瞪了眼那青年,才道:“恭鏢頭不必自責,此非恭鏢頭之過。”
恭義又看向那青年,道:“閣下的生意是什麼?”
青年笑道:“恭鏢頭還只看了第一個原因呢,難道就不好奇我要說的第二個原因嗎?”
恭義道:“你不必說了,只要不是傷天害理之事,這生意,恭某同你做。”江湖之人信義甚過性命,如今就算是圈套,他也不得不鑽了。
青年晃晃扇子,道:“恭鏢頭先不必著急答應,我還不曾說完。”
恭義又坐了回去,看著他道:“閣下請說。”
青年卻指著溫西道:“讓你去煎茶,怎麼還沒好?”
溫西“哼”了一聲,掀起布簾又回去後艙了。
青年才同恭義笑著道:“聽聞數年前,長風莊接下一筆生意,是替樊莊的莊主送聘禮去吳江,聘禮中有三件寶物,一件是西王母綬下的起死回生藥,一件是昔日豪俠魏名揚的神兵片名刀,還有一件嘛,卻是前朝奇女子金夫人所作的遊仙枕,能夢前世今生。”
恭義面色有些不好,他道:“不過江湖以訛傳訛的故事。”
青年笑笑,道:“世上哪有起死回生藥,百年前片名刀就已經落入了茫茫東海,遊仙枕能不能夢前世今生我不知道,不過確確實實不在樊赫手上,這三件寶物不過是樊莊的仇人編出來的謊話,引得各路貪心之人是爭搶,好壞了這樁姻緣罷了。”
恭義看著他道:“閣下既已知曉,那為何還要舊事重提?”
青年道:“寶物確實子虛烏有,不過恭鏢頭那一路上遇見大大小小二十餘次偷襲暗殺,卻是真的,在我看來,除了長風莊,少有人能有這般重信重義的做生意了。”
恭義面色一瞬有些黯淡,他道:“那一趟過後,長風莊折損三十餘人,至今還有弟兄斷手斷腳不能行動。”
青年又道:“今日,我要同恭鏢頭做的生意,也是要送一件東西,卻是去往梅州良山,這一路可能會平安無事,也可能有莫大危機,若是平安,自是皆大歡喜,但若是天有不測,那這危機,卻是要比恭鏢頭送樊莊聘禮還要兇險十分。”
恭義一瞬間變了臉色,他霍然起身,手不自禁地握成了拳。
青年依舊一副含笑的模樣,他也不急,輕輕揮扇,姿態從容至極。
那門簾又被掀起,溫西端著兩碗茶水出來,一杯白瓷的放在了恭義面前,一杯青釉的卻給了那青年,道:“請吃茶吧。”
青年垂下眼,盯著面前碗裡濃郁的綠色,比起那種陳年死水溝裡的綠苔還要綠上幾分的茶湯,抽了抽嘴角,開啟扇子掩著嘴,裝作無視了。
溫西拿著茶盤,同恭義深深地行了一禮,道:“以恭鏢頭的身手,那日渡雲湖邊,溫西不該多管閒事。”
恭義曉得溫西話中之意,若非那日之事引來,今日他自可從容回絕,他搖搖頭,道:“溫姑娘不必再說,江湖之中,恭義能立身的,唯有信義二字。”
青年笑吟吟道:“恭鏢頭這是接下了?”
恭義點頭,又同他道:“不知閣下要送什麼東西?是大物件,還是小東西?可能要遇見的危機又是什麼?”
青年將扇子半收,指指溫西,又指指他自己,道:“既不是大物件,也不是小東西,卻是我二人。”
不說恭義,連溫西都一驚,她瞠目結舌道:“什麼?”
青年道:“我二人要去往梅州,想必恭鏢頭方才一路走來,也曉得有人跟隨,那跟著的人並不知曉我等目的,也不確定我的身份。但若是我要去梅州,這些人倒是無足輕重,不過還有另一撥人,他們卻十分棘手,我並沒有把握能夠全身而退,還要防他們知曉我的行蹤壞了我另一樁事。所以我同這丫頭的安全,便只能託付給恭鏢頭了。”
溫西立刻跳了起來,道:“我們不能自己去嗎?”
青年搖頭,“不能,我們二人面對繡衣使,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