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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莊有十七家分舵,遍佈大江南北,縱然是關外之地,晉華之國,也有恭義能想辦法去到的地方。故而每年找上門人要同他做生意的人不勝凡幾,無論是送人,送貨,千金寶馬,不世名刀,只要是長風莊接下的單子,他絕對會安全地把東西送到。
但是長風莊最近出了兩件意外,一件是總鏢頭恭義答應下要幫一個女子找她的師父,但是她給他的畫像卻不見了,恭義尋遍京城都沒有半點訊息,他知道這件事他插不了手了,因為江湖事江湖了,江湖的事,他總會有辦法,但是他現在沒有半點頭緒,那麼只能和朝廷有關,他雖也有些朝廷的門路,曾幫某位大人送過財物之類的,不過這件不留痕跡的事,他不能深查。
另一件事,便是長風莊還接下送某位辭官還鄉的太醫全家回家的鏢,但是才出了京,這位太醫本人在隨州碼頭上了一艘船給什麼女眷診治,那船竟然把太醫連人給載走了,這件生意不是恭義自己經手,他得知訊息的時候,那太醫卻已經回來了,一言不發,判若兩人。押鏢的梁鏢頭說他派人去追那船,卻被人給攔了,又叫他隔日去老鴉渡接人,他的確接到了太醫,但他接著就發現一路上有人跟著他們,不過好像是在保護他們。
恭義本來沒有把這兩件事聯絡在一起,但有今日,有個人上門,說要與他做生意,還提到了那副畫,恭義把畫弄丟了,心中全是愧疚,他想尋那女子說明,她只說過右相杜府,恭義親自去杜府求見,卻兩回都沒有見到她,他又要趕去關外,只得留人在京尋訪。今日上門的這個人約他晚間在紅滿樓談話,他走了之後,手下一人立刻道:“總鏢頭,幾日前莊太醫老鴉渡下船,這人屬下曾見過,他正在附近。”
這手下便是梁鏢頭處送訊息回來,莊太醫一家已經安全過了大堰城了,恭義立刻肅容,道:“你確定?”
手下篤定道:“不會錯,他坐在碼頭不遠處的茶棚中喝茶,屬下本不曾留意,只因那樁事古怪,梁鏢頭未免意外,處處留心,瞧見他靴中有刀,才令屬下防備一二,故而認得。”
恭義皺眉,想了許久,站起身道:“看來這紅滿樓,我不去也要去了。”
另一名手下忙道:“總鏢頭,若是與那柳一郎有關如何是好,可是有圈套?”
恭義搖頭:“柳一郎現在還關在京城牢中,十二春說他得罪了什麼衙內,只怕不是,我們這一行最忌事情不清不楚,既然人家找上門來,我不去豈不是說不過去。”
入夜,平安里一帶燈火通明,滿街都飄著脂粉香,恭義領著兩名手下避過那些攬客的妖嬈女子,徑直進了一間最為富麗的樓中。
樓下客堂擺設好大的臺子,好些女子在其中翩翩起舞,四周坐著些浪蕩子弟抱著女孩子調笑取樂,恭義一一掃過這些人,沒有他要找的人,他面容繃緊,不像進這裡找樂子,倒是像來討債的,那老鴇兒便迎上前來,捂著嘴笑道:“三位是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我這裡環肥燕瘦,各有不同。”
那人沒有留下什麼接頭的話,恭義都不知道該怎麼找他,只得道:“我們來找人。”
老鴇兒咯咯直笑:“當然是來找人的,不來找人,大爺是來做什麼呢。”
恭義知道同她說不清,令手下扔給她一錠銀子,這老鴇知機,識趣地走了。
這樓有三層,底下開闊,樓梯向上還有好些包間,恭義本欲上樓去找,忽覺有些不對,原來他一路走來,並不避人耳目,有人在跟著他。
走鏢之人,最忌諱被人盯上,大半沒有什麼好事,恭義不知道身後的尾巴是為誰而來,還是趕緊甩脫了才好。
這麼一想,他又招呼了那老鴇兒過來,說要一間僻靜的房子,再尋幾名美貌的女子相陪,老鴇兒又得了錢,笑得合不攏嘴,立刻領著他們上了二樓,進了包間之後,上來酒菜,又來幾名花枝招展的女子。酒過三巡,恭義使了個眼色給屬下,屬下不動聲色,他自己起身,繞過簾帳,開了扇窗,便跳了出去。
他才出來,有人在外頭等著,輕聲道:“恭鏢頭這邊請。”
這“請”字實在有些妙,他們正掛在樓外,踏著屋瓦,往哪裡請呢?
恭義向來有些膽色,他並不懼有什麼陷阱在等他,倒是心中的疑惑更多一些,他跟著那人跳下樓,進了條小巷,七拐八轉出了小巷,面前竟是條小河,河面上一條小舟,那人請他上船之後,便拱拱手離開了。
舟中有個划船的老翁,手腳粗糙,卻並無功夫,想來是尋常人,若是有人要謀算他,方才那小巷之中便可下殺手,何至於令他大費周章上這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