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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帶的,小的時候,動不動就抽了,媽媽和大姐抱著我就往醫院跑,到了醫院紮上針就好,一次又一次,過了一歲終於不抽了,可又開始沒完沒了的感冒發燒,氣管炎一變天就犯,那時候在老家,因為我總是有病又是女孩,奶奶很不喜歡,就說在犯病乾脆扔了算了,可媽媽沒搭理那茬,繼續的看病養病。直到3歲的時候,爸爸復原回來,去D市參加會戰把我們都帶走才算躲開奶奶沒完沒了的謾罵。
到了城市,雖然條件好了很多,可我依然過著養病生病的生活,爸媽上班就把我送到隔壁徐奶奶家,徐奶奶家的孩子全都上班了,只有她和辛爺爺在家。那時候,爸在井隊上班,經常出野外,媽分到食堂做飯,家裡三個孩子,我又經常生病,很累人。
記得小時候住的都是那種帶院子的大平房,房子不大,可院子卻特別大,家家戶戶都在園子裡種菜,自給自足,每天媽上班之前把我送到徐奶奶家,胖胖的徐奶奶很和藹,會經常給我做些好吃的,雖然跟現在的食品無法相比,卻很香很香。
媽把我送到隔壁一個是徐奶奶沒事可以幫忙照顧我,再一個就是因為辛爺爺家是中醫,可以幫我調理一下身體,希望能在長大之前把我的氣管炎治好。因為辛爺爺家的老大,大明叔和爸是一個隊又一個班的,所以爺爺沒有推辭,直說要配合針灸,每半個月換一次藥。所以從那時起,每天早上送走大姐和哥之後,媽都會把我送到徐奶奶家,早晚各一碗中藥,每三天一次針灸。那時候的中藥基本上都是辛爺爺讓人從老家郵寄或捎來的,雖然沒多少錢,卻很麻煩。但是效果卻很好,一年之後,氣管炎好了,身體也好了很多,不會動不動就感冒發燒。可能也是那一年的中藥和針灸給我整怕了,所以直到成年之後,只要有病一說要打針,就暈針。
5歲那年,媽突然懷孕了,東北這地方因為計劃生育很嚴,抓住一個,不但工作要丟掉,還要大會小會的批評,可媽是特殊情況,是在帶了節育環之後有的孩子,所以在找了單位領導之後,允許媽媽生孩子,但要在生之前回老家,不能再D市,就怕有人打小報告,罰單位錢。到了快生之前,爸把我和媽送回了姥姥家,妹妹就生在那裡,三個月之後,姥姥和大舅把我們娘三送回來。姥姥在我家又待了一年幫忙帶小妹,我則跟著媽去了學校上學。
小的時候因為上學比較早,媽在學校管後勤,所以老師對我很好。守著學校,學各種東西都有條件,跟音樂老師學手風琴,二胡;跟體育老師學冰刀;跟語文老師學寫毛筆字;可惜我恰好是那種三分鐘熱血的人,用爸的話說“樣樣通,樣樣松”沒有一樣學的好,又每一樣都能玩兩手。就這麼一邊學一邊玩,上了中學。
初一的時候還好,大榜還能進前100,可到了初二的時候,因為爸在運輸公司當領導,班主任讓爸給走單位名額給家裡裝電話,爸沒同意之後,老師就總是沒完沒了的找茬。從那起我就很討厭上班主任的課,班任是交數學的,越不學越不會,等到了初二結束的時候,大榜已經調到200之後了。初三之後更差了,勉強考上一所普高,混到高三,終於又一天覺得夠了,不想再念了,所以偷偷的拿媽的錢跑回了姥姥家。
16歲的時候,因為我堅決不同意在唸書,在家呆了半年之後,二姑父給我走省裡的名額去DL當兵,因為那個地方正是姑父當兵的地方,所以團長,副團長等又好多戰友都是二姑父的戰友,可以照顧我,而當我覺得玩夠了的時候可以報名參加軍校招生考試,拿名額或是保送可以有優先條件。高興的當兵走了,卻滿身傷痕的復員回來了,甚至放棄了上大學的機會。
可能在外人看來,那只是一段不成熟的戀愛,有什麼值得死心的。東子那個人,很男人,父母都是部隊的,在東北完全可以選擇好的兵種,可他卻當了最苦最危險的特種兵。他比我大8歲,犧牲的那年只有26歲。在相戀的兩年裡,只要他有時間,那怕是坐一夜的車就為了看我一個小時。電話,信件,禮物,甚至調經的偏方,他都會幫你想到,很多細小的事情彙集到一起,最終讓我陷入愛情中無法自拔。他的死帶給我的不僅僅是疼痛,也讓我失去了在去愛人的信心與勇氣。
復原回到地方,足足休息了10個月才感覺自己真的脫離了橄欖綠,再一次偷偷的哭了一場之後,把所有的愛與激情全部掩埋在心底。因為休息的時間過長,錯過了第一次的分配,等待分配的時候,又有了兩個選擇,第一去醫院,因為是醫護兵出來的,按照爸媽的說法最好是去醫院,可我怕了,怕在接觸到能讓我想起以前一切的東西,我選擇了去工廠,當了一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