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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仰望寂廖遙遠的夜空。
看著看著,他心裡似乎有種力量驅使。於是回到床前,套上外袍,刻不容緩地衝出臥室,利用他高超的輕功,飛簷走壁。無需一盞茶功夫便抵達棲鸞宮的大院。
三更已過,各個角落都靜悄悄的,四處無人,他憑著敏銳的洞察力和輕靈的身形,順利進入了冷君柔的寢房。
幽雅安寧的室內,靠兩根蠟燭照亮著,古煊先是屏息凝神地環視一下整個房間,接著邁動腳步,躡手躡腳地朝大床靠近。
經過一個大搖籃時,他下意識地止步,發現裡面空蕩蕩的,並沒有預期的人影,這才又繼續前進,拉開珠簾子,停在床前。
華美高雅的床榻上,除了躺著她,還有那原本該在搖籃裡睡的小人兒。
她醒了嗎?三天過去了,她應該沒事了吧?看著她呼吸平穩的樣子,古煊心想,她一定已從墮胎中慢慢恢復,擔心她會驚醒,他點住了她的昏|穴。
然後,他開始無所顧慮地端詳和打量寶寶。
倪淨師太將自己從這賤人的盅惑中搭救出來後,連帶自己對寶寶的記憶,也跟著消失。
據說,寶寶將近一歲了,自己對他卻一點印象也沒有,今晚,可謂頭一遭這麼清晰仔細地看他。
原來,他長成這個樣子,五官俊俏,很有自己的影子,這也說明了,他根本不似淑妃大前天所說那樣,也是個野種,他絕對是自己的親骨肉,是自己……和冷君柔這賤人所生的皇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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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罷,古煊目光轉到冷君柔的身上,看著她蒼白的容顏,他發覺自己的心很亂。
雖然倪淨師太說她是易寒派來的奸細,但基於好奇,基於帝王之家與生俱來的敏銳和多疑,他還是忍不住感到納悶和迷惑,而每次藍子軒勸說時,自己儘管痛斥了藍子軒,然而事後,還是忍不住投入深思和探究。
可是,倪淨師太和自己認識多年,早在父皇、母妃那代起就存在,根本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因而,不管自己多努力,都找不到理由說明她不是奸細,找不到理由原諒她!但另一方面,自己又做不到徹底與她決裂。
記得當年得知冉妃是易寒派來的人時,自己毫不猶豫,非常果斷地與冉妃斷了關係,如今對她,自己竟萌發過勸她棄暗投明的念頭,打算只要她發誓不再被易寒所用,自己會既往不咎。
這兩年以來。自己和她之間到底經歷的是怎樣一種生活?自己是如何受她迷惑,導致明知她罪該萬死卻一次次地放過她?就連這次,她紅杏出牆,私懷野種,罪該廢后和打入冷宮,可自己絲毫沒有這樣的決定!
倪淨師太說過,自己保持與綺羅交歡,會慢慢擺脫冷君柔的盅惑,今晚,綺羅引誘自己,自己應該順勢和她共赴巫山雲雨,但實際上呢?
自己非但趕走綺羅,還悄悄溜來看她。由此可見,自己鬼迷心竅得不輕,自己被盅惑的不輕,自己根本就不想擺脫她的盅惑!
堂堂一國之君,註定了不該付出真感情,不能對女人較真,更何況,她還是個異國派來的奸細!自己這樣做,意味著什麼?
不,自己不能當個昏君,不能被任何女人左右自己的思想,綺羅不能,冷君柔更不能。
想罷,他頓覺心中更加慌亂起來,前所未有的慌亂,難以言表的慌亂,讓他迅速伸手,點開她的|穴道,自己則立即轉身。再也不敢多瞧一眼床上的她們,一陣風似的衝出房外去。
安靜的夜,在繼續,直至黎明的來臨。
或許是前幾天睡了很長時間,又或許是心中有所牽掛,冷君柔很早就醒來,她一睜眼,便沿著整個臥室張望。
昨晚和藍雋談到將近三更天,藍雋走了之後,她自個發呆沉思了一陣子,便也沉沉睡去,睡夢裡,她感覺似乎有人來過,有個人影佇立床前,靜靜看著自己和堯兒。
真是奇怪,自己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夢裡的那個人,是誰?藍雋嗎?又或者……不,不會是他,怎麼會是他呢!
在他狠絕地對陳太醫怒下命令,在他無動於衷、冷酷無情地看著綺羅那夥人給自己強行灌下打胎藥,在他默許綺羅不準太醫給自己診治的那一刻起,自己對他的愛,也已經隨著孩兒的消失而葬送,自己的夢裡,不會再出現他!絕對不會!
“娘娘,您睡醒了?”
一聲溫柔親切的問候,把冷君柔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紫晴進來了,淡淡的哀傷神色中透著絲絲欣然,只因為冷君柔的大難不死。她把臉盆搬到床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