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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藍子軒,明明是個很普通的人,奈何自己的種種妙招對他起不了半點作用,他內心隱藏的,到底是一顆怎樣的靈魂?
按住心裡的挫敗和懊惱,黑衣人做了一個深呼吸,抬頭瞄了一下屋頂的漏洞,突然道,“你去探一下古煊的口風。”
綺羅俏臉一怔,“現在去?”
“嗯!”黑衣人還是沒有任何情感的語音,也不做告辭。就那樣轉過身子,自顧朝房外走去。
綺羅也跟著轉身,目送黑衣人的背影自門口消失,約有片刻,終收起復雜的思緒,開始梳妝打扮,換上一襲性感的薄紗,事不宜遲地直奔古煊的寢宮。
她一路上暢通無阻,很快便進入古煊的寢室,在那巨大的龍床上,發現古煊正沉睡中,不過,他睡得不是很安穩,飽滿的額頭滿是細汗,兩道劍眉緊皺,眉心清晰形成一個方形疙瘩,那張俊美絕倫的容顏,也呈一派不安狀。
看情況,他在做夢!
他夢到什麼了?夢境與誰有關的?
綺羅邊看,邊納悶,當她伸手準備去呼喚他時,驚見他自個醒了過來。
他健碩的身軀,陡然從床上彈起,睜開的鷹眸中,透著噩夢過後的震顫和恐懼。
“皇上,您怎麼了?”綺羅開口,剛剛舉起的手,轉為爬上他的前額,替他輕輕拭擦著那一滴滴晶瑩的汗珠。
古煊目不斜視,繼續呆呆望著前方,腦海浮起方才的夢境。
他竟然夢到了冷君柔,再次夢到她!自從逼她打胎後,這幾天夜裡他都夢到她。
那纖細的身影,那哀怨而絕望的眼神,還有她當時一邊流血一邊吃力地離開主殿的慘狀,像是一道道符咒,又像是一條條繩子,牢牢勒住自己的脖頸,讓自己幾乎喘不過起來。
她冷笑著對自己說,古煊,虎毒不食子,你卻比老虎還沒畜性,那是你的親生孩子,是你期盼已久的孩子,你會後悔的,你會受到報應的,你這劊子手,你會不得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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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對自己來說並不陌生,撇去當年勇戰沙場,殺敵無數,即便繼位後,有時候為了江山社稷,自己也曾下令處死過許多最該至死的官員,甚至乎……滿門抄斬,可自己從不覺得內疚,更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噩夢纏身。
難道,真的因為那是自己的親骨肉?自己後悔、自責,導致要受到噩夢的折磨?
不過,就算那真的是自己的親骨肉,冷君柔因何會冷笑?她不是應該很痛苦,很悲傷嗎?自己怎麼好像從她悲憤的眼裡看到一種幸災樂禍?
“皇上,您沒事吧,皇上……”綺羅充滿關切和擔憂的呼喚再次響起。
古煊定一定神,滿眼複雜地注視著她,稍後,淡淡地問,“你來做什麼?!”
他的冷漠態度,讓綺羅很是不悅,但她忍著沒發作,而是發揮她一貫的狐媚手段,嗲聲道,“綺兒睡不著,便過來看看,不料會碰到皇上做噩夢,皇上,您剛才夢見什麼了?能否跟綺兒說說?說不定綺兒能給您一些看法?
古煊繼續定定望著她,俊顏微怔,沒有接話。
綺羅心頭起伏,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狀,稍後,毅然問道,“皇上,那冷君柔的野種已經解決,接下來是不是該廢掉她的後位了?”
野種!
古煊一聽這個詞,身體陡然起了一個微微的顫動。不禁再次憶起今晚的夢境,再次陷入怔愣和迷惑。
“皇上之前說找不到理由廢她,如今這個大好機會,皇上應該好好把握。”綺羅繼續假惺惺地勸解,芊芊玉手開始爬上古煊的胸膛,隔著薄薄的裡衣,很有技巧地撫摸起來。
古煊並沒該有的反應,整個人仍一副呆愣狀,很明顯,思緒還陷在某一點上。
綺羅見狀,內心不覺起了焦急,可又不知所措,故只能繼續用她專門練過的媚功,對他展開挑逗攻勢。
結果,古煊是回過神來了,卻沒有如她所願地帶她共度慾海,而是推開她,還令退她。
“皇上——”她嘟著小嘴,不滿地嬌嗔出來。
古煊像是被封印了似的,不為所動,“朕還有事,想一個人靜靜,你回去吧!”
他沒有發怒,也非兇殘下令,可那淡淡的語氣,不容否決。
因此,綺羅即便再困惑、再納悶和不甘,最後還是乖乖地離去。
偌大的寢室,漸漸安靜下來,只有那股淺淺的靡香味道在空氣裡縈繞不散。
古煊維持發呆,約有好一陣子,繼而起身下床,走到視窗邊,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