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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神馬,起躍縱騰迅如飛箭。
花非雨感覺到夜風拂著面頰,冷意點點侵入心坎。
她就快要見著毀家仇人了,但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安慰,因為不管她如何復仇,死去的親人永遠也不會回來。
“雲東,我們這樣復仇有意義嗎?”
“怎麼突然想到這一層來?”
“不知道,只是疑惑就這麼浮上心頭了。”
這是對事情即將有個完結而產生的茫然吧!因為這一局賭完,她便得履行諾言、嫁予他為後。自此而後,她的人生將完全不同。
凡人面對大變故,總難免焦慮,儘管她很堅強,但小小的不安還是會有的。他不能責備她胡思亂想,因此緊緊摟住她的腰,藉彼此相系的體溫予她最大的力量。
“那得看物件是誰。對逝去的人而一言,復仇當然已無意義,但物件若換成活著的人,譬如寒渡嶽,就有意義了。”
“你……”她抿唇一笑,真是什麼事也瞞不了他。“你知道我很介意大哥因我而遭遇到的種種困境?”
“我還曉得,你努力守護花府,有一部分也是為了寒渡嶽;你擢他為管家,到哪裡談生意都帶著他,其實就是在訓練他當家作主的能力。”
“唉!”她幽幽一嘆。“為何我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呢?”
“因為我是天下第一聰明人啊!”他大言不慚。
“那我呢?第二聰明?”看他敢不敢點頭。
“你當然與我並列第一嘍!”他笑著,偷了一記香吻。
“算你轉得快。”她也回身吻了他一下。其實不介意這個的,但她喜歡與他鬥嘴的感覺,得不停地動腦,好刺激、好興奮。
“馳雷”載著匡雲東與花非雨賓士了三天,終於來到目的地。
這是個荒涼的山嶺,因為位居北原、西荻、蘭陵三國的交界處,位置敏感,反而少人來往,正適合用來藏汙納垢。
“這回我真要佩服嚴公子了,竟能找到如此隱蔽的地方訓練殺手。”
“你看到他找來的人會更佩服他。”匡雲東帶著她躍上樹梢,由上而下俯視被當做訓練場地的山谷。“瞧瞧,這些殺手都是從小就開始培育的,絕對無情、悍不畏死,任務達成率幾達百分百。”
花非兩想起兩次遇到嚴公子派來的殺手,他們在確定無法完成任務時,便會引爆懷裡的炸藥企圖與敵人同歸於盡。
“這樣看來,我能活到現在著實是僥倖。”
“才不是咧!”他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她沒聽清楚。
“沒啦!”他搖頭。“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在臨近谷地上游的瀑布邊埋了炸藥。”
“你想水淹此谷?”大水漫下,死傷恐怕就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了。
“一勞永逸啊!”他拍拍她的肩。“看到這處訓練場,你還不明白嗎?姓嚴的狼子野心,恐有逐鹿天下之志,偏他又欠缺容人之量,這一起兵,定是生靈塗炭。
我可不要西荻國受到牽連,難得有這個機會,我一定要將他連根拔除。“
花非雨睨了他一眼。“西荻國民的命重要,這些人的命就不重要嗎?”
“都重要啊!可我是人、不是神,做不到博愛天下。我是很自私的,但求掌理好西荻國,讓我國人民個個有飯吃、有衣穿,吾願足矣!”
“唉!”她無奈一嘆,卻也知他句句實言,世事無完美,想要兼顧很難。
“考慮得如何?你若下不了手就在這裡等我,我去點火。”
既不要她點火,那他特地帶她來幹麼?要人啊?
“別惱。”匡雲東嘟嘴,輕刷過她玉般粉頰。“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毀家仇人的真面目為何。”
她還是覺得他很奇怪,卻找不出怪在哪裡。“算了,還是由我點火吧!”思索半晌,她終於有了結論。
“那走吧!”他抱著她躍下樹梢。
“不騎馬嗎?”她看著他將“馳雷”趕走,好奇地問道。
“前行無路,沒辦法騎馬。”因此由他抱著她飛掠向東面斷崖。
花非雨倚在他懷中,彷佛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
“哇!”好幾次,四周橫生的技好堪堪擦過她身旁,嚇得她驚叫連連。“小心、小心……”
“不會有事的。”他笑,騰掠得快似飛箭,卻又靈活似狐。
“啊!”忽地,一株橫生的枝幹出現在眼前。“撞到了啦!”她閉上眼,以為這下死定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