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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為怨恨。
“你們還在打賭?”他惱道。“花府被滅,爹、姨娘他們都死了,你怎麼還有那心情與匡雲東糾纏不清?”
“所以才要賭。”她清靈的水眸理沉澱著濃濃的憂鬱。“沒有人可以傷害我的人、侵佔我的東西而不付出代價,姓嚴的以為他嬴了,我會讓他明白他有多無知。”
寒渡嶽這才發現她深埋心底的哀傷,她不是不難過,她只是化悲憤為力量,誓言奪回被偷走的東西,而且不擇手段。
“可是你們拿鬥垮嚴公子來打賭,萬一……你輸了怎麼辦?真要嫁給匡雲東?”
“我早就決定要嫁他了,與輸贏毫無關係。”她笑,望著這僅存的名義上的親人。“大哥,雲東並非如你所想的卑劣無情,相反地,他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他知道我倔強,絕不藉他人之力報仇,遂提議這場賭局,他是想幫我才會這麼做的。”
他不信,一個打初相識就誇言要人財兩得的男人,能有什麼好品行?花非雨是被感情衝昏了頭,才會理智盡失。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知道。”她很肯定。
他很無奈,陷入情網中的女人太無知。“好吧!我也不管了,一切隨你。”
“大哥,我只剩你一個親人了,我希望你能祝福我們。”
他拍拍她的手,不點頭也不搖頭。因為他不會放任她走向錯誤的未來,他會將她偏離的行為扳回正軌。
夜涼如水,大地像沈浸在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之海中。
花非雨透過窗縫遠眺天邊銀星。
十五天了,匡雲東去執行他的計劃已逾半月,期間,他半點訊息也無,整個人好像失蹤了似的。
她不認為他會鬥輪姓嚴的,進而受到傷害。
但她想念他,想念他那討人厭的自信、靈敏的頭腦、愛逗人的脾氣,甚至是與她針鋒相對的鬥嘴。
“你真可惡,至少捎個資訊讓我憑弔一下嘛!”下回見到他一定要先捶他一拳。
“我還沒死,所以不用憑弔。”一記清朗的聲音插入。
“雲東!”她想也不想地躍出客房,飛入他懷裡。
“哇!”沒料到會受到如此激烈的歡迎,他大吃一驚。“你不怕摔死?”
她用力捶了他一下。“說,為什麼十五天沒消沒息?”
“我去調查嚴公子養殺手的地方嘍!那裡荒山野嶺的,我怎麼傳訊息給你?”
狙擊他的殺手太厲害,他想不出大陸上有哪個幫派養得出恁般狠戾的殺手,尤其又只為嚴公子效命。所以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一個,那殺手是嚴公子自己培養的。所以與她訂下第三場賭局後,他便決定首要任務是毀掉嚴公子最引以為效的殺手群。
“下次不準再讓我如此擔心。”再捶他一下,她笑著攀住他脖頸。“那你查到地點了嗎?”
“沒查到哪敢回來見你?”他笑著捏捏她的小鼻子。“不過我一回來就聽見你的豐功偉業了。”
“我把嚴公子的勢力徹底趕出北原國了。”她笑得十足自信。
“厲害。”他讚道。“不過北原皇帝怎會聽你的,下令驅逐嚴氏商行?”
“花府被滅後,嚴公子乘機散佈不利於我的謠言,並大肆收買王公貴族,企圖奪取北原國御用織廠權利。於是我將計就計,一方面假裝受創過大、重病不起,一方面派人換掉嚴公子用來收買人心的寶物。結果那些傢伙被我的寶貝嚇壞了,嚴公子偷雞不著蝕把米,就被趕出北原國了。”
“可以請問一下,你的寶貝都是些什麼東西?”一定很可怕。
“不就一些毒蛇、毒蠍、毒蜘蛛之類的小玩意兒嘍!”
果然恐怖!難怪那些王公貴族會嚇得失去理智,不顧顏面地驅逐嚴公子。“你倒厲害,十日便斷了嚴公子一臂。”
“我斷他生機,你不是要斷他靠山?結果如何了?”
“等你去了結最後一段恩仇。”他突出驚人之語。
她愣了下。“你自己做就好啦!找我幹什麼?別忘了,我們正在打賭。”
他拉著她走出客棧。“那些殺手就是數月前襲擊客棧、殺死我們不少人的傢伙,而且……突破花府最後一道防線,大開殺戒的也是他們。”他就是發現了這件事,才想到要將最後的了結工作交給她。
她默然不語,清靈的眸裡漾著水霧。
他靜靜地帶著她出客棧,騎上“馳雷”,賓士在無人的街道上。
“馳雷”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