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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眼裡的感覺。
張潛倒也不在乎對方如何看待自己,只是他眼光何等毒辣,自然察覺一絲異常。
“前後不似一種姓情,那此人神色飄忽並非是膽小的緣故,恐怕是心中有鬼,故而心虛!”張潛頓時心生警覺,放下酒杯便往庫房之處去了,卻並未見著程良宇的蹤跡,詢問在場執役弟子,都未曾見到,一股殺意頓時泛上心頭,“我不去招惹你,你卻來煩我!”
在場幾位執役弟子,都是一臉茫然,也未將程良宇失蹤當作多大回事,應該不知此間陰謀。
張潛殺人雖如割草一般,卻不是濫殺無辜之輩,見幾人與此事並無牽連,便也不與之為難,吩咐門下執意將幾人送出西廊,而後神識以禁制令牌為樞紐,在西廊這龐大的法陣中蔓延開來,如今他神識強大近乎渡過四次心魔之人,西廊之中所有陣法都在他心中投影,片刻便發現樊籠大殿有人出入的痕跡。
這樊籠大殿之中的囚籠法陣乃自成體系,不在這禁制令牌控制之中。
因此張潛也很難看清其中景象,只知道一路門禁曾有人透過,除了那程良宇不會再有別人。
“此人去樊籠之中作甚!不過看他這般鬼鬼祟祟定是不懷好意,不能容他為所欲為,”張潛壓下心頭怒意,動身朝樊籠中走去。
當初魯陽謀劃此計策之時並未料到張潛神識之強還要勝他一籌,神識竟然可以遍佈西廊禁制群的每一個角落,如他所計劃的那般,只要這程良宇不當場被張潛識破,憑藉他設計的穿宮令牌,足以透過樊籠大殿的門禁,而此處又是西廊的禁地,無人看守,進入其中便不可能再被發現,有足夠的時間去破壞樊籠中囚禁上古異獸的法陣,此陣不同於張潛手中所掌握的那些禁制,乃是用來防備外人或者應付內部危機。
當初設計之時,只是為了囚禁兇獸,因此陣基都暴露在外,觸手可及,還方便每年修復。
只要毀掉,便可以輕易破壞法陣,並非難事,畢竟當初赤練子佈置陣法之時也未去考慮自己坐下子弟誰會自尋死路放出兇獸,孰知世事難料,門下弟子之中竟還真出了這種不知死活之輩。
程良宇一路往大殿深處走去,四周逾漸黑暗,似乎也更安靜了一些,門口傳來的獸吼如被這無盡的黑暗阻隔,聽起來極為的悠遠與飄忽,手中石珠的幽光將眼前咫尺之地照亮,視線之中突然出現一個磨盤大小的頭顱,兩根森然的獠牙從滴著粘液的嘴唇中伸出,猶如鐮刀一般,瞳孔倒影著自己卑微的身影。
猛地一陣低吼,整個世界頓時安靜了。
程良宇還未來得及恐懼,便被這悶雷似得咆哮震得一個趔趄,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雙耳發聵,腦子裡半天都是渾渾噩噩的,那惡獸咆哮一聲,便收了兇威,蕩著猶如巨象一般的身軀,往那囚籠的角落裡走去,程良宇這才定住神,雖然隔著一層流火形成的光幕,然而此刻一顆心仍不停往喉嗓中蹦。
“這畜生竟然是檮杌。”程良宇看清這兇獸模樣,乍看如虎,卻生著一口獠牙,渾身一個激靈。
他雖然是初次見到檮杌本尊,然而焰獄峰真傳首座白骨真人的本命法寶便是用檮杌骸骨煉成,以往曾有見過,自然知道此獸如何兇猛,其戰鬥力幾乎可以媲美百骸暢通之境的道人,若非這禁制阻擾,恐怕自己已經死了千百回了,他輕輕撫了撫胸口,心有餘悸的想到:“再往樊籠深處去,其中的上古異獸恐怕會更加兇猛,興許嘶吼之聲就能讓我殞命,我且在這做手腳好了,以此獸兇威,足以讓西廊連老鼠都死盡!”
程良宇慢慢調整呼吸,將嘴微微張開,免得這檮杌一聲嘶吼震聾雙耳。
而後慢慢靠近那流火一樣的光幕,在其左側空地上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石柱,上面刻滿複雜的痕跡,隱隱可見絲絲火光沿著刻痕流轉,與那光幕上火焰流轉的韻律近乎一致,他慢慢蹲下身,從袖囊之中取出一個瓷瓶來,開啟之後便冒出一股白煙,似乎味道有些刺鼻,那程良宇也偏著腦袋,不願接觸。
這瓶中裝著乃是白頭火蟻的分泌物,對岩石、金屬都有著極強的腐蝕姓。
只有提煉的足夠精純,便是法寶也能腐蝕。
而這一小瓶足足讓魯陽沒曰沒夜折騰了十幾天,他只要在這石柱上滴上一滴,陣基便會受到腐蝕,而且控制好用量,腐蝕的過程便會被減慢,這樣他也有足夠的時間離開此處,否則送死之事,他也不會傻兮兮的答應下來,整個計劃可謂滴水不漏,堪稱完美,可惜沒等他動手,便聽的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程良宇嚇了一跳,這樊籠大殿怎麼會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