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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了,都折騰著購進,本著一年翻一番的精神數錢玩,連累那些租門面做小生意的也財大氣粗,一個學期換個主人。
這家川味館原本是個租書店,後來改了餛飩鋪,直到現在的飯店。只是無論怎麼變,那生意是一樣的火爆,我們幾個人差點沒得坐,最後還是阿四把我那包抽了一半的金南京扔給老闆這才有了小廳。
論酒量,阿四是白酒論斤,啤酒隨便拎,小東次之,我再次,至於其他人那都是雜魚級的了。
兩個小時不到,桌上就剩下阿四、小東和我三個人還在對拼,其他人都裝起了死狗,一個個死氣活樣。我抽空一數酒瓶子,好傢伙,整整一箱還掛零。
我們這裡說是小廳,其實與外面也不過是一簾之隔,阿四他們又是乍乍呼呼的性格,鬧得格外大聲,似乎外面有一桌似乎有點意見,一個傢伙高聲叫道:“媽的,吵死了,裡面的注意點。”
我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只感覺頭腦發沉,哪裡還能管這些閒事。阿四他們在外面橫行慣了,哪把這警告當回事,繼續折騰。
外面那位終於忍不住了,把簾子一掀,站門口喝道:“草,你們小聲點行不?”
阿四翻翻眼:“哪來的呆逼,老子喝自己的酒關你屁事,滾!”
那位一愣,沒說話,回頭就走。
阿四他們還要喝,我說:“四哥,可以了,今天差不多了,明天我請,咱們撤吧。”
被外面那位這麼一搞,小東也覺得敗興,把筷子一摔:“行,走。不過先教訓外面那狗日的再說。”
阿四紅著臉站起來:“你們坐,我先付賬,過會去捶他狗日的。”說完就出去了。
我把其他幾個傢伙一一叫醒,準備走人,忽聽外面一陣喧譁,只聽阿四的聲音:“你幹什麼!你幹什麼!”
“出事了!”小東一跳就躥了出去。
我們也覺得大事不妙,紛紛跟了出去,就看到剛才外面那個傢伙抄著一把菜刀,對著阿四亂砍,阿四則狼狽的後退躲避。
小東大叫:“住手!”抄了酒瓶子就上去幫忙。
這一聲對行兇者毫無作用,倒把阿四嚇了一跳,一個躲避不及,肩膀上捱了一刀,頓時鬼哭狼嚎。
那傢伙一刀得手,還待繼續擴大戰果。我看情形不妙,趕緊衝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腕子,左手一擰一帶,右手往他胳肢窩下一橫,那傢伙頓時牆上立正去了。
酒喝多了,手上的力道控制不住,這記野馬分鬃可能給他整脫臼了,反正這小子刀也扔了,一條手臂軟軟的垂下,口裡嗷嗚亂叫,看我跟看見鬼似的,屁滾尿流的跑了。
我們忙著照看被砍傷的阿四,沒工夫追他,一個小子眼尖,說道:“我認識他,好像是化四班的,是個渾人,腦子缺根弦。”
“管他什麼東西,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以後再找他算賬,先把送四哥上醫院。”小東叫道。
我湊上去一看,阿四肩膀中刀,衣服都破開了,慢慢的滲出血來。幸好冬天衣服穿得厚,菜刀也不甚鋒利,否則以這小子的力氣,阿四這條手臂得廢。
我們幾個七手八腳的攔了輛出租,把阿四扶上去,卻擠不下所有人。小東說:“夫子就別去了,這件事我們會處理的。”
我求之不得,打架還動刀,指不定惹出什麼麻煩,他們是混道上的,我可還有大好青春。
回宿舍睡了一夜,早上起來頭疼欲裂,怎麼回來的都不記得了,想了好久,似乎覺得喝了好多,還同別人打了架。劣質酒喝了就這樣,傷身體啊。
胡亂洗漱之後看到了陳教授給我的材料,這才記起轉系的事情還沒辦,晃到了系辦公室,終於同那位傳說中的系主任照了面。
人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此話當真不假,完全沒有想象當中的激烈衝突,一片和諧當中就把事情給結了。相比起那啥不是老婦女就是小白臉的班主任輔導員,人家海歸的素質就是不一樣。
老頭挺精神,人也健談,輕聲細語的,關鍵是沒有那種居高臨下手握生殺予奪大權的自我優越感,人家可是正牌英國牛津出身,見過大世面,犯不著同我這種蝦米級的人物計較。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收起了囂張的氣焰,我也扮了回乖孩子,竟讓老頭對我印象大好,聽說我在陳教授手下做事,還頗是勉勵了一番。
要是老頭當咱師傅,我還轉啥系啊,就衝這學識氣度咱也得赴湯蹈火,只可惜啊。
班裡面的二十幾個階級兄弟聽說我閃人了,多少也湊了點分子,